席凤臣还没来得及消化中年大叔的话，就被关在了门外。
“难道卜建升真的不住这里？”
看大叔的样子之前还有很多人来找过卜建升。
想了想，席凤臣又掏出手机找人。
白皎月和她外婆吵了半天，最后还是被席凤臣的电话打断的。
“皎月，我找过来之后他们说不认识卜建升，小区里也没有卜建升这个人，我怀疑那家伙改了名字，你快问问咱外婆卜建升的妈妈是不是姓周。”
小区里有个叫做周建升的家伙，席凤臣一时之间也拿不准是不是他。
白皎月的手机声音很大，老太太听到席凤臣大咧咧的“咱外婆”之后脸色臭的不行。
“咱什么咱，我可没认这外孙女婿。”
白皎月闹了个大红脸，跺着脚和她外婆撒娇：
“外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先别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快想想卜建升的妈妈到底是不是姓周啊。”
“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
老太太看着白皎月向着席凤臣的样子，不大高兴，不过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答道：
“时间太久，我也记不清了。
不过卜建升家和二炮媳妇关系很好，我去和二炮媳妇打听打听。”
老太太说着，忙进了卧室，没多久的功夫翻出一本发黄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很多电话号码。
罗清欢很怀疑她能不能打通，毕竟现在换手机号码太容易。
“找到了。”
老太太兴奋的指着小本子上的一串数字，坐到座机旁边开始拨号。
这种老式的座机罗清欢家里现在都不用了，再加上老太太还在上面盖了一块布，罗清欢之前一直没有看见。
电话接通之后老太太很快和那边聊上了，确定卜建升的妈妈就是姓周。
席凤臣那边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风风火火的挂断了电话。
这么一来，老太太也不和白皎月掰扯了，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外婆，您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提了毛线过来，您给我织毛衣。”
白皎月挪挪位置，死皮赖脸从包包里面翻出两团毛线往老太太手里塞。
老太太下意识接过来瞅了瞅：
“你想要什么样式的？”
“这样这样，我在网上看见的，还有教程呢。”
白皎月拿出手机一顿翻找，给老太太看了视频。
罗清欢不大懂这些，不过看老太太的样子给外孙女织毛衣对她来说好像挺简单。
看完一遍之后老太太打量了一眼白皎月，念叨：
“这个简单，等你下次过来的时候就能织好，不过你最近又胖了点，我得重新量量尺寸，别到时候大了小了，改着麻烦。”
白皎月一听老太太说自己胖了就有些委屈。
“都怪席凤臣，要不是他每天带我去吃大餐我也不会长肉。”
这段时间席凤臣一闲下来就带着她到处玩，每次都做好攻略带着她去吃当地有名的东西，以至于她根本瘦不下来。
“皎月，自己管不住嘴还要赖别人，外婆是这么教你的么？
你还有没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了？”
老太太轻轻地在白皎月肩膀上拍了几下。
“去把尺子拿来。”
白皎月被老太太教训了一顿之后一脸的无所谓，欢快的跑进老太太卧室拿出尺子。
席凤臣弄清楚卜建升改姓之后又再一次联系了自己的朋友，黑进物业系统之后才知道卜建升把之前住的房子卖掉了，又重新在C栋楼买了房子。
知道卜建升的住处之后席凤臣撸起袖子就过去了，开门的正是卜建升本人。
头顶上光秃秃的，肚子特别大，一身的酒气。
席凤臣站在门口都闻到里面一大股白酒味和烟味。
“你找谁啊？”
卜建升上下扫视席凤臣，一开口就是浓重的臭味，席凤臣觉得四十年的老烟民都不带这么臭的，这家伙肯定不刷牙。
“我找卜建升，他后来改叫周建升了。”
“你找我什么事？”
卜建升一听席凤臣准确说出自己改名的事情之后就开始警惕起来。
“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小爷还是在大白天来的，你紧张什么？”
席凤臣态度强硬。
“这些年就是你背地里做法祸害大伙儿吧？
学了点皮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觉得自己可以逍遥法外么？“
卜建升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二话不说就要关门，席凤臣眼疾手快刺破他手臂取来一滴血。
“今晚咱们就比比谁的命硬。”
卜建升躲在门后心惊胆战，他跟着干爹学习的时间本来就短，再加上当年亲眼目睹干爹和人斗法之后惨死，他这些年来一直没敢留头发，没想到会被人取血。
“真特娘的晦气，喝凉水都塞牙！”
抱怨了一句之后他就开始打电话。
席凤臣回到白皎月外婆家之后就说是已经找到了卜建升，今夜就要开始和对方斗法。
白皎月自然是要和他一起准备需要的东西，罗清欢也留下来帮忙。
老太太的孙女就是被卜建升害死，干脆腾出来一间屋子给席凤臣设坛。
“虽然没有他的生辰八字，不过拿到一滴血也算是好的。”
席凤臣端详着手里的小瓶子，叹气。
“我们那个年代，好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出生的时候。
现在的孩子好啊，精确到几分钟都知道。比我们幸福多了！”
老太太感叹着，坐到沙发上休息。
席凤臣和白皎月对视一眼，笑盈盈走过去坐下，道：
“这都不要紧，我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习道术，知道的方法多了。
即便是没有生辰八字也能说出个大概，要不我给您看看？”
“我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好看的。”
老太太嘴上这么说，不过罗清欢还是觉得她口是心非，赶紧给席凤臣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皎月，楼下应该有超市吧，我们一起去逛逛啊。”
白皎月心领神会，赶紧借口带罗清欢买东西溜了。
“席凤臣那家伙想要哄人开心的话还是有一套的，等我们从超市回来的时候我外婆估计就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