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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扶,本宫自己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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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买个变声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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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高让那死出吧。 皇上有点瞧不过去了:“高让,你好歹在朕身边伺候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这般扭捏起来。” “奴才……奴才似乎是眼花了。” “瞧你那点儿出自息,怎么就眼花了。” 看来皇上不知世间险恶啊。 杜仅言转身给皇上端了杯清茶。 皇上接茶的时候,乍然看到了杜仅言的脸。 天。 怎么跟他这个皇上长的几乎一毛一样?就那长眉入鬓的造型,那一皱眉就会显现的梨涡都在一个位置。 “高让,朕好像也眼花了。”皇上痴呆。 杜仅言欠身要坐到床上。 皇上赶紧拒绝:“别……别别别别别……朕……有点迷糊。” 谁看了不迷糊呢。 陈国律法,假扮皇上是死罪。 可杜氏这不是假扮,是直接变成了皇上啊。 别说,杜氏好像还美颜了。 他连续熬夜几个晚上,眼角有些淤青,像是被谁揍了两拳,杜氏的脸上却光滑的很,淤青不见了,像刚剥壳的鸡蛋。 真嫩啊。 皇上偷偷地向裤裆里摸了一把。 幸好还在。 万幸还在。 真是吓得不轻。 看到杜仅言的那一瞬间,他脑海里跟炸爆米花似的灵感迸发,就想到《聊斋》里有个鬼判官,法术高强,可以把两个人的头给换了而这俩人还都能活。 皇上还以为出了邪难道是谁把他跟杜仅言的头置换了,不然怎么能这么像呢。 于是才赶紧摸摸裆下,还好还好,还是全乎的。 心下放心不少,又让高让捧了小镜子前去,对着镜子照了照,恩,还是他,没变模样,高大帅气,英俊潇洒,看来不是换头。 那杜仅言是用的什么仙术不成? 杜仅言提着纱衣欲上床解释,皇上十万个拒绝:“你……杜氏……你现在这样……上床好吗?” “皇上跟臣妾生疏了不成,皇上不是要臣妾侍寝吗?” “半个时辰以前,朕是有这想法,不过现在……朕真是一点儿也不敢有这想法了。朕的思想,现在无比纯洁。”皇上小心翼翼伸出手,双手在杜仅言胸口比划着,又在杜仅言腰上比划比划,抓耳挠腮想证明那什么,但却下不去手,只能咬着嘴唇问:“杜氏,你……那个……没变成男人吧?” “皇上,臣妾只是易容术易了容,身子还是臣妾自己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你变成朕的样子,你又怀着孩子,到时候岂不是朕要生孩子?那不是奇耻大辱?不过杜氏,朕真是小瞧你了,你干着外卖生意,还能易容,你真是个人才啊。” “皇上,奴才有个妙计。”高让一脸欢喜。 “说。” “既然杜嫔娘娘有这易容术,何不易容成越王的样子?到时候岂不是能统领大军?” 皇上给了高让一个白眼。 杜仅言是有易容术,可那是易容术不是飞升术。 她易容成越王的模样去带兵打仗,估计还没上战场都能被马蹄子踢飞。 她又怀着身孕,别说是千里颠簸不能去,就是他同意放她去,太后也不会允准。 毕竟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让她以身犯险呢。 “杜氏怀着身子,又柔弱的很,即使能易容成越王的样子也不宜去边塞冒风险,不过高爱卿的话,却让朕灵机一动,朕倒有一妙计。” 高让崇拜地望着皇上:“皇上,奴才愿闻其详。” “杜氏,你能不能把高让易容成越王,让他去边塞带兵。高让见过越王多回,越王的秉性他也了解一些。” 杜仅言…… 高让:“皇上饶命,奴才只是个太监。” “那还不去干太监该干的事。”皇上眉目一垂。 高让赶紧退守到门口。 好险。 杜仅言有这么神奇可以如假包换的易容术,皇上便可以放心大胆去边塞冒充越王领兵。 毕竟皇上的心眼子也不比越王少。 皇家子弟一向文武双全,区区带兵,皇上胸有成竹。 可他去边塞,杜仅言就要冒充他在宫里行走。 高让这里倒可以蒙混过关,高让一向是他的小狗腿,杜仅言易容这事,高让的口风自然很紧。这事也就限于他们三个知道。 可是杜仅言一个怀孕的女人,真能在宫里假扮他这个皇上吗? 明显杜仅言比他矮了一些。 不过戴着高一些的发冠的话,或许可以弥补一点点。 杜仅言怀孕的月份小,肚子还不明显,倒也不算纰漏。 可她假扮皇上,总不能不说话吧?他又不是哑巴。 杜仅言跟他说话的声音是完全不同的。 这是致命的漏洞。 皇上不放心,准备测试一下。 “杜氏,你唱个小曲来听听。” “皇上,臣妾没有那方面的才艺啊,皇上若想听小曲,可以叫南府的人。” “不用叫了,朕主要想听听你是不是乌鸦嗓。” 侮辱谁。 听说过乌鸦嘴,什么时候还有乌鸦嗓。 皇上却自有定论:“朕知道了,你虽然易了容,但声音没变,果然还是乌鸦嗓。” 杜仅言翻了个白眼。 “有你这个假皇上守在陈国京城,也不是不行,只是……” “皇上有何顾虑?” “只是你说话的声音跟朕完全不同,这会露馅的。一旦被外人所知你这个皇上是假扮的,那后果就严重了,说不准你跟京城的百姓都会有性命之忧。每每想到这一点,朕就放心不下,心里不安。” 不早说。 这根本不算事。 有系统在手,这些问题易如反掌。 杜仅言丝毫不慌:“皇上,臣妾有变声器。” “变声器是什么乐器?朕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是南府的乐器吗?还是民间的乐器?” 皇上懵了。 变声器当然不是什么乐器,而是杜仅言在系统商城里买的一种道具,两个积分,就可以用一天变声器,买一个月还可以打五折。 有打折就很香,杜仅言一口气买了一年的。 当然了,不能跟皇上说什么商城里买变声器的事,不然皇上肯定以为她是妖怪。 杜仅言只能跟皇上说,她跟一个民间艺人学的变声,这一年里都可以变成其它人的声音,毫无破绽,也就是说,这一年里,她都可以模仿皇上说话的声音。 皇上:“你真能模仿的好吗?” 系统里从来不卖假货。 当然能模仿的好。 “你跟朕学一个声音来听听。” “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声音?御姐音?萝莉音?少女音,糙汉音?太监音?” 守在门口的高让皱皱眉:太监惹谁了。 皇上对什么太监音,糙汉音不感兴趣,少女音也没什么兴趣,不过什么萝莉音、御姐音,恩,可以听听。 “那你给朕来点萝莉音,御姐音什么的,让朕听听,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像。” 杜仅言花了积分,很快变声器到账。 那就试试效果吧。 “各位就在此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吧,累么?累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这江山宝座,男人坐的,女人就偏偏坐不得了吗?” 皇上后脊背一凉,好家伙,这谋朝篡位灭九族的声音还很嚣张。 “让妲己,看看你的心,请尽情吩咐妲己,主人。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皇上露出姨母笑,恩恩,这个不错。 “左三圈,右三圈,扭一扭,转一转,人家也是萝莉控,男神是孟德大人,喜欢的宠物是阿典,梦想是养只羊驼。” 这个,虽然听不懂,但也不难听。 皇上嘴角一扬。 南府的戏曲舞蹈虽好,但看的有点儿疲倦了,杜仅言这声音一换,新鲜感可不就来了吗?好有趣的声音,不一会儿功夫,就好像有三五个人在太和宫里说话一样,真是稀奇啊。 “朕觉得你那灭九族的声音挺吸引人。”皇上双手抚摸上杜仅言的嘴唇,这是怎么样神奇的嘴唇啊,那些灭九族的话说的好有气势。 “皇上,说话就说话,您怎么还上手啊。”杜仅言道。 是高让的声音。 杜仅言竟然成功模仿了高让的声音。 这如假包换的声音,让皇上差一点儿尿盾。 好家伙前一秒还在摸自己的妃嫔,后一秒感觉在跟高让谈情说爱? 扑面而来的负罪感。 “杜氏你是女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你这样吓朕会把朕吓得不行的。” “皇上您不行了?”杜仅言惊。 “胡说,现在还行。” “那咱们歇息吧,如今臣妾有易容术,就等同于皇上您有了分身术,皇上即日便能启程,现下要好好休息才行。” 锦帐垂下,明烛摇曳。 杜仅言拉着皇上的手坐于床旁。 “皇上,太后来了。”是高让的声音。 皇上捏捏杜仅言的脸:“皮是不是,没事老学高让说话做什么。” “皇上,是太后来看您了。”门口的高让声音拔高了两分。 原来不是杜仅言模仿,真的是太后来了。 皇上起身迎接,想到身边的杜仅言也是他的模样,顿时紧张起来,就杜仅言这易容术的水平,太和宫里出现两个皇帝,还不得把太后吓的仰倒当时就中风啊。 不行不行。 皇上让杜仅言藏到屏风后面去,千万不能出来。 他自己去迎了太后进门,把太后安置在榻上坐着,他自已伺候在旁边。 灯火很亮,屏风是用极细的蚕丝绣成,又轻又薄,几乎透光。 皇上明显看到屏风后有个人影。 万一被太后发现了,太后哪受的了这种刺激。 于是赶紧站到屏风前面去挡着。 太后坐于榻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开始数着她腕上的佛珠:“齐儿给哀家来了一封信,是八百里的加急,说是他病得重,军医说,这一个月怕都起不来床,以后能不能好,还是未知数。” 太后抽泣了一回,拿手帕子擦擦眼角:“如今听闻边塞跟夜郎都不安生,这时候正是用齐儿的时候,但他倒下了,皇上是否还有可用的人选?文武百官可有什么建议?万一那帮异族攻破北定可如何是好呢。哀家虽是后宫妇人,不得干政,可当下陈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哀家也不能不多问这一回。” 太后又抽泣了一回,静静等着皇上的回答。 高让真是的,生怕太和宫里不够亮吗,点了那么多蜡烛,照得太和宫如白昼一般。 太后这种眼神不好的,现在也瞧得清楚了。 特别是那么薄的屏风,屏风后藏的人是分分钟要暴露。 如今太后就在门口坐,想出去是来不及了,可屏风正对着太后,万一被太后发现杜仅言扮皇上,那杜仅言又得顶个雷。 皇上一心想护着杜仅言。 所以学着杜仅言的样子,夹着腿立于屏风前头。 又怕遮挡不住,故意伸伸手,掐掐腰,扩大点儿面积。 太后正在擦泪也不擦了,盯着皇上仔细瞧了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可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楚,不过近来还算稳当的皇上,这会儿捏捏捏捏的在那儿摆造型,好奇怪啊。 皇家子弟,从小就被教育走的正坐的直,这叫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谁允许皇上这样了。 太后的声音顿时严厉起来:“简儿,你在那搔首弄姿的做什么。” “回太后,朕…朕……身上有点痒。” “可有什么不舒服?是衣裳不舒服让皇上痒了还是吃了不对付的饭菜?站着别动,哀家看看。” 太后说着就要上前。 皇上吓得赶紧站定:“太后,朕又不痒了,可能是有点儿想…想…” “想什么?” “刚才茶水喝多了,大概是想去个恭房。” “那还不去,站那夹着腿,成何体统。” “是,太后。”皇上拔腿要去,突然灵光一闪,不能去啊,若是去了,这么薄的屏风,太后不就发现杜仅言了吗? 为了杜仅言,这恭房是万万不能去的。 “皇上怎么又不去了?” “朕突然又……不急着去恭房了。” 太后:“你如今也是皇上了,怎么想一出又一出的,这么大个人了,也没个定数。” 太后由关姑姑扶着坐了回去,叹了口气数她的佛珠:“哀家跟你说了这些话,你可听在心里了?你心里是怎么个算计,跟哀家说一说,哀家也听一听你的意思。” “朕是想——” “你别站屏风那了,都挡着光了。哀家近来眼神不好,看什么东西都有点儿模糊,简儿,你到哀家跟前来。” 啊。 就要躲不过去了。 皇上的双腿又不自觉的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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