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这？”
谭伴雪起身关上门，一边捂着肚子哈哈笑，一边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位置上。
“我就没有想过，你还会签这种协议，最重点是你竟然没有碰过她！”
纪常伯也懊恼，好不容易有个人倾诉一下，却忘记控制，说着说着将一切都抖落出来。
看见纪常伯半死不活的表情，谭伴雪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我答应你，我不会说出去的。”
“但是当年，你们两个金童玉女，在学校叱咤风云，他们肯定会认出你跟林诗雨的，不，应该说那个女人的。”
“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纪常伯也想过这个问题，除了赔钱了事之外，他真的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
谭伴雪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
“这个事情交给我吧，到时候要是赔钱，我先给你垫着，几千万的东西我咬咬牙还是能够凑出来的。当然我可以让我的律师朋友看看，这件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纪常伯听到这个回答有些喜出望外，紧接着谭伴雪就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得帮我，成为音乐圈的天后！”
“可以，我估计不难。”
谭伴雪看见纪常伯答应得这么爽快，心里也高兴，“当然该多少钱，还得是多少钱。”
“还有第二个条件，让我想想。到时候我需要你亲手指导我，我会付钱，我还会帮忙隐藏你的秘密。”
这个条件不过分，还给钱，也算得不亏。
纪常伯点点头，表示答应。
“第三嘛……”
“等等，你还有第三？就一件事情，你要三个承诺，会不会太过分？”
谭伴雪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些都是很合理的要求，还给钱，你还有什么意见。”
“至于第三嘛，我需要你在我休假的时候，跟我出去玩两天？”
“别这副表情看着我，出去玩还是当年你答应我的，一直没有兑现而已。”
纪常伯现在就想一头撞在墙壁上，“前身是个什么人啊，怎么留了这么多的屁股给我擦啊！”
他看了谭伴雪笑盈盈的漂亮脸蛋一眼，咬咬牙，“行。”
“叮铃铃。”
“叮铃铃。”
就在谭伴雪想要调侃纪常伯一句的时候，纪常伯的电话响起。
他如释重负，赶紧掏出手机一看，眉头又皱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面，就两个字——方可。
纪常伯抬头看了一眼谭伴雪，还是一副吃定自己的表情，心里也不知道有多草。
前有狼后有虎，纪常伯犹豫了一下只能找个好对付的。
然后他接通了电话。
“喂，是姐夫吗？”
方可在挣扎很久的时候，还是不忍心林诗雨一个人苦苦挣扎，最终还是打电话给纪常伯。
面对这个称呼，前身或许很开心，但是纪常伯听得眉头紧皱。
“别用这个称呼叫我，我有名字，叫纪常伯。”
纪常伯拒人千里之外，让方可有些难受。
想当初，她的姐夫可不是这样子的。
“哎。”
方可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毕竟已经是陌路人了。
叹息的声音很大，被纪常伯听到，“小可，你没有事情吧？”
亲切的叫法，让方可感到一点欣慰。
知道她在纪常伯心里没那么坏。
“纪，纪，纪大哥。”
方可犹豫了很久，这才将自己的舌头捋顺，但是话又不敢说出口。
“小可，怎么了？你需要我帮忙吗？”
犹豫再三，方可鼓起勇气询问道，“纪大哥，你是思华年吗？”
方可开门见山的询问方式，让纪常伯愣住。
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那天晚上，我唱歌的时候，门口就是你？”
方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后，才反应过来纪常伯现在不在自己跟前。
“对的。”
“就是这样，我才要确认一下。”
纪常伯也终于知道自己这么久的安稳日子是谁创造的。
“那还真难为你了，帮我保守秘密那么久。”
到此，纪常伯也明白了方可打电话过来的目的。
“你是帮她要歌吧？”
方可双脸羞红，她知道那天晚上纪常伯有多么痛苦，也从那几首歌中知道，纪常伯到底有多么“爱”林诗雨。
可是某些人已经被虚无缥缈的位置，迷住了心神。
“嗯。”
声音若不可闻。
但是还是被谭伴雪通过外放的声音接收到。
通过两人颇为亲密的交流方式，再加上纪常伯提起那个女人，谭伴雪就知道在这个小丫头上，纪常伯有些不好拒绝。
“是林诗雨的助理方可吗？”
方可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在念叨自己的名字。
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听到过。
等等。
“这个声音不会是谭……”
不等方可说完，谭伴雪就打断她的话，“没错，我是谭伴雪。”
“现在，我在跟纪常伯谈合作的相关事宜。”
方可愣住了。
谭伴雪是谁，她会不知道？
自从她成为林诗雨的助理之后，她就时常听到林诗雨对谭伴雪的抱怨。
每一次往前挪个位置的时候，方可还以为林诗雨可以跟谭伴雪平起平坐的时候，林诗雨都不知道被甩到什么地方去。
久而久之，林诗雨私下对谭伴雪的抱怨已经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
她也不清楚，自己该怎么说，该怎么做。
就在她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纪常伯说道，“小可，你要是说其他事情我可能会帮忙，但是现在不行。”
“至少在我灵感榨干之前，是帮助不了她的。”
“可是……”
方可都忍不住想要将林诗雨最近的遭遇，还有她跟谭伴雪之间的矛盾说出来的时候。
包厢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让谭伴雪还有纪常伯不由自主地遮住自己的脸，防止暴露在其他人面前。
好在这一次推门的是阿健。
“思华年老师不好了！”
“什么事情不好了，你们不是追狗仔去了吗？”
阿健点了点头，“我说的就跟狗仔有关系。”
“他在逃跑的时候，没有注意侧面来人，直接撞到服务员端着的火锅上，溅了一腿牛油。”
“严重烫伤，现在要送到医院去。”
“啊？”
纪常伯有些后悔让他们去追那个小子，自己还有一张运气符，能够让事情向自己的有利方向发展，不至于让自己这么被动。
一晚上发生太多的事情，让纪常伯根本就吃不下去，他起身向外面走去，“方可，我现在有事，下次再聊。”
说着，纪常伯挂断方可的电话，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