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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看着余以为。余以为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
“我知道。”小雅握住了余以为的手。
餐毕，回到房间，余以为和小雅说起老蔫巴的事故让小雅也帮着参谋一下。
小雅说道：“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故意杀人的动机有财杀、仇杀、气杀和意杀。财杀，就是为了钱财杀人，典型的就是抢劫；仇杀，就是因为仇恨杀人，典型的就是报复杀人；气杀，就是斗气杀人，典型的就是斗殴下狠手；意杀，就是为了满足某种需要杀人，典型的如杀人灭口，或者以杀人为乐的杀人狂。老蔫巴的事故，如果不是意外——现在看来大概率不是意外——那就是故意杀人，动机也无外乎以上几类。
“财杀，可以排除，因为老蔫巴没有钱；仇杀，也可以排除，因为老蔫巴为人老实不与人结怨，否则也不叫老蔫巴了；气杀，老蔫巴从不打架斗殴，也可以排除；意杀，结合保山的事故一起看，可能老蔫巴真的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保山的司机也是，所以要被灭口。这也可以解释从1号楼运出了好多车货物，但是只有老蔫巴和保山的车出了意外，因为其他车的司机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平安活了下来。”
余以为心念一动，问道：“你怎么知道其他车的司机还活着？”
小雅一时怔住了，想了一想，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猜的。你的意思是说，其他车的司机也可能都发生了意外？”
“对，有这种可能。我们只是偶然知道了保山事故，可能还有类似事故我们不知道。我们曾经想过要去调查，可是没有线索等于大海捞针。”余以为说道。
“把齐易果抓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小雅说道。
“你那叫绑架，是犯罪。”余以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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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犯过罪了，不在乎多一次。”小雅说。.z.
余以为拉起小雅的手：“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有犯罪行为。”
小雅靠在余以为的胸膛上：“该来的总会来。我做好准备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余以为说道。
余以为找到小花，和她说起小雅的意见。小花说：“替我谢谢她。这件事不该把她牵扯进来，越来越复杂了，而且你说还死了人……”
“不会牵扯到你的。”余以为回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花看着余以为的脸，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怪你；而且，我也可以和你同生死共患难。”
余以为正要回答，一旁的翠花气坏了：“小花，你！居然也背叛我，说出这种话！”
“不是那样的，翠花你理解错了。”小花赶忙解释。
“哼！你就是那个意思！”翠花说着，胡乱把东西塞进背包，然后背上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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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小花喊着，但翠花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去把她叫回来。”余以为说着，跟了出去。
翠花一路跑一路哭。她感到很委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小雅的出现吗？还有小花，她为什么会这样？明知道我对余以为的感情的……
翠花跑到了公路边，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卡车，她伸出了手去。一辆卡车“咔”地一声停在了她的面前。多么熟悉的场景啊，曾经翠花就这样跟着一辆车又一辆车，走过山走过桥，走遍了东西南北……
翠花拉开车门：“哥哥拉我一路啦。”
司机招招手：“老妹儿上车！”
翠花上了车。这时候余以为赶到，翠花已经把车门关上了，根本不看余以为一眼。
扬尘中，余以为目送着卡车离去。
房间里，小花见余以为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回来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
余以为整理一下情绪，说道：“我把小雅叫来一起商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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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聚在一起，都没有说话。
小雅看来看去少了一个人，以目光询问余以为。
“翠花走了。”余以为说道。
“安全吗？”小雅问道。
“应该没问题，她以前就是这样过的。”余以为说。
“一会儿给翠花打个电话吧。”小花说。
“好的。”余以为答道。
小雅点点头：“我帮你一起找。”
“我也去。”小花跟了一句。
余以为看看她俩，说道：“翠花应该没事的，放心吧。下面说一说下一步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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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说：“我想就到此为止了，余律师。”
嗯？余以为感到很意外：“为什么？”
“我有些害怕，不知道继续下去会发生啥子状况。”小花说。
“你可以交给我去办，你不用出面。”余以为说。
小花摇摇头：“我只想要你们平平安安。因为我的事让你们承担了太多的风险，不值得。”
余以为和小雅看着小花，稍停一下，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你是不是想自己去查？”
小花惊讶地看着他们，然后说道：“你们真的是心有灵犀啊。”
“是不是我们想的都是一样的？”余以为问道。
小花不说话。
“我们还是先去找翠花吧。找到翠花之前大家都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小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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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桥是口岸，搞运输的车辆很多，到哪里去找呢？好在余以为记住了车号，他见到车是空车，是向缅甸方向去的，应该是去缅甸拉货。从时间上来说，应该还没有出关，还在排队中。
余以为让宾馆服务员联系一辆小客车去关口。很快车就来了，三个人上了车。
天已擦黑。很快就见到路边的卡车排成长龙。
三个人下了车。
路边有司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有的说今晚看来是过不去了，据说要从缅甸押回来一大批电信诈骗犯罪嫌疑人，有两三千人，边检都忙这个事去了。
“有这么多？”有人不信。
“肯定是真的，我在缅甸那边的朋友说的。”
“事是真的，”有人说道，“不过我的消息，不是从猴桥进关，改在别的口岸了，因为猴桥的货车太多了，压不起。”
“这么说今晚正常通关喽？”
“应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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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前面的卡车发动了。
司机们散开，各自上了各自的车。
余以为三人顺着车流一路找过去，没有见到翠花上的那辆车。
车队的车灯依次打开，准备起步了。
余以为边找边给翠花打电话，响铃了，但是无人接听。
三个人加快步伐向前找去。
走了几百米，余以为的电话忽然响了。余以为赶忙接听。
“救我！”
是翠花的声音。
“你在哪儿？”余以为焦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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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路！”翠花只说了这一句话电话就断了。
余以为的大脑飞速运转。
没有路，但也不会离路太远。因为那是卡车，而且是营运车，不会去车辆根本无法通行的地方。所以，必定是车能行的靠近公路的平台上。
问题在于，公路两侧都是山，可能就几十米远，转过一个山包就看不到了。而公路还有几公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