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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医妃嫁到,禁欲王爷不禁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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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还好他和沈婉如已经退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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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州公堂。 彻底恢复的虞昭不再需要戴那些扰人的面罩,彻底梳洗换了新衣后,便抽空与萧承安来了这儿。 “李十砚会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吗?” 虞昭跟着萧承安一起走进公堂,堂上两侧站着陌生的男子,穿着大理寺与刑部的官服,看样子应当是刚从京城赶过来没多久的官员。 他们看到虞昭和萧承安,纷纷赶过来行礼,“安王殿下,琼嘉县主。” “起来吧。”萧承安随意摆了摆手。 大理寺的官员仔细看了看虞昭,笑着说,“琼嘉县主的身体已经好了?” “嗯,托陛下的福,我受感染症状并不严重,吃上几日药就好了。” “那就好,王府尹在京中相当担忧县主的身体,托下官询问一句,既然县主无事,那下官回京后也可为王府尹带去好消息。” 虞昭冲他感激一笑,“有劳了。” 被刑部尚书派来的一位主事说道,“寒暄的话就不要多说了,王爷,县主,咱们还是先提审犯人吧。” 几人走进公堂内,萧承安坐在主位上,侧边放了一个椅子,那个位置本是留给虞昭的,可眼下虞昭并不在这儿。 刑部主事左右看了看,发现虞昭已经离开了。 她去哪了? 还未想明白,就听萧承安说道,“将李十砚带过来。” 衙役应是,把早就押解在一旁的李十砚带上公堂。 他的胳膊被砍掉了一只,虽然大夫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但伤口并没有这么容易完全恢复,以至于李十砚看上去不仅落魄,且面白如纸,有种随时随地就会死去的错觉。 萧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十砚,问道,“李十砚,你是否承认指使吕半成害琼嘉县主感染瘟疫?” 李十砚半垂着眼眸,呆呆地坐在那儿,好似还是那个被卫琮逼到疯癫的疯子。 “李十砚,说话!”刑部主事横眉冷对,“你若再不开口,本司便要对你用刑了。” 李十砚仍旧不开口,目光游离,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大理寺司直同样皱眉,盯着李十砚,“你不用再假装自己还是疯子,我们早就知道,你根本就是在装疯,你再继续这么伪装下去,除了让你早死,你做不到任何事。” 李十砚轻轻抬了抬眼,看了大理寺司直一眼,很快又将目光收了回来,还是不说话。 刑部主事心头火起,只觉这犯人简直就是听不懂人话,既然这样倒不如先赏他一顿板子,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痛苦! “来人,打他十大板,让他醒醒神,明白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衙役们当即抱拳,将人拉下去重重打了十板。 出乎刑部主事预料外的,他竟然连李十砚闷哼喊疼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就好像……李十砚是个哑巴一样! 待李十砚重新被拉到公堂前,萧承安看了他被打到有些皮开肉绽的臀部,起身走到李十砚面前,蹲下身,“那日没让你亲手杀了卫琮,你很后悔吧?” 李十砚发沉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 “我为了试探你是否果真疯狂,故意将你与卫琮关在一起,你毫不犹豫地踩中陷阱之中,不惜暴露自己是假疯的真相,结果却没能杀掉卫琮。” “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了。” 李十砚开口了。 刑部主事和大理寺司直相视一眼,目光炯炯。 萧承安轻轻扬眉,“谁告诉你他活不了?” “你难道不知道吗?大晋律法,五品官员以上,只要不犯十宗罪,皆可拿银钱来抵罪。” 李十砚猛然抬头,呼吸沉重,看向萧承安的目光之中透着猩红。 “卫琮的父亲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你是个秀才,应该明白这是什么职位,卫琮的父亲身为两朝元老,在陛下那也是有些情面的,他就只有卫琮这么一个嫡子,只要他肯拉下脸面求陛下,你觉得陛下会不会免除他的死刑,只判流放呢?” “卫琮死不死得了我不知道,但是你与吕半成皆是平民,谋害朝廷命官,我却是能判你们死刑。” 萧承安目光冰冷的看着李十砚,“你与吕半成的算计非但不能报仇,反而先死在了卫琮前面。” 李十砚赤红的眼眸内全都是失了理智的不甘愤怒。 李十砚低声喃喃,不停重复着一句话,“会有人帮我杀了他的,会有人帮我杀了他,会有人帮我杀了卫琮……” 会有人? 谁? 大理寺司直和刑部主事全都看向李十砚,恨不得让他立刻把那个在背后帮他的人的名字给说出来。 萧承安眼下微暗,继续说,“你觉得除了皇帝和太子,还有谁能在本王手中将本王要保的人杀了?” “别说是那些王公贵族,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休想让别人从我这儿将卫琮杀死。” 李十砚听到这话,宛如看仇敌一般,看向萧承安,“堂堂王爷,竟然维护一个狗官!” “他说得果然没错,你们都是一群狼狈为奸的东西!” 因为愤怒,李十砚的脸色变得涨红且气息不稳,被砍掉的胳膊又开始渗血。 萧承安神情淡漠,压低了声音,只有他和李十砚能听见,“区区一个卫琮他还犯不上然本王动手,你们听从他人命令对琼嘉县主动手,本王眼下只想将你与吕半成大卸八块扔进黄河中喂鱼。”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你若是不说,本王便将吕蔻儿的坟挖了,让她挫骨扬灰,让你一辈子都活得生不如死。你若是说出是谁指使你陷害琼嘉县主,本王倒是能让你亲眼看着卫琮被凌迟处死的那一幕。” 萧承安声音冷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好似挖一个人的坟就如喝水一般稀疏平常,可这落在李十砚的耳中就如将他给推到深渊边缘,下一秒他便堕入无尽黑暗! 李十砚几乎哭泣出声,牙咬碎了混着血,“你,真是太恶毒了!” 萧承安冰冷看着他,“告诉我答案。” 还算干净却空荡无人的舍间,衙役将虞昭领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口,“县主,那吕半成现在就在这里面关着,他也感染了瘟疫,咱们都不敢靠近他,王爷也说了不让我们给他请大夫,他现在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虞昭听完衙役的话,轻微点头,“我知道了。” 她从药箱内熟练拿出了一套防护服,穿戴在身上,对衙役说,“离远一些,最好不要靠近这里。” 衙役立刻点头,“是!” 衙役匆匆离开,很怕再感染瘟疫。 虽然这些衙役是第一批被治好的人,可他们终究已经感受过瘟疫的可怕,有了后怕之感,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去主动靠近这些东西。 虞昭看了他一眼,心想要是萧承安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散去那些有的没的心思,虞昭抬步,走进房中。 里面的味道就算是带着口罩也依旧能够清晰的闻到,那是一种极为难闻的气味。 虞昭面不改色的走进去,目光落在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吕半成。 她抬起吕半成的下巴,轻而易举就看到了他已经发脓鼓胀的淋巴。 急促沉重的呼吸,已经失去焦距神智不清的眼神,都表明他已经变成重症。 虞昭从空间中取出了自己做的药剂,推入他的身体,又拿出在空间用治疗瘟疫的草药做成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左右看了看,虞昭将水灌入他的口中。 安静等待了片刻,药效发作后,吕半成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茫然看向四周,目光忽然凝固在虞昭身上,低声喃喃,“蔻娘……” 虞昭听清了他的低语,沉静回答,“你的女儿吕蔻儿在两年前就去世了,被陈州知府卫琮杀害,你忘了吗?” 吕半成反应过来,难以遏制的低声哭泣起来。 虞昭也不催促他,等他哭够了,才说,“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吕半成通红着眼眶,望向虞昭,这才看清了来认识谁。 他惊恐的就要往后退,好似看到了什么魔鬼一样! “琼嘉县主!”吕半成狠狠咽了一下口水,略显惧怕说,“你……你!” 他被吓得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虞昭好心帮他补充,“我不是被感染了瘟疫,要快死了吗,对吧?” 吕半成眼底流露出害怕的情绪。 虞昭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我是琼嘉县主,却不知道我从京城来陈州是为了什么吗?” “你……你偷了别人的药方,借用别人的名声来便利自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虞昭听完他的话,便忍不住的想笑,又问,“我偷了谁的药方?” 这吕半成怎么知道? 他抿了抿唇不说话。 “看来你这是人云亦云才得到的结论。”虞昭这么说了一句,又道,“我可以治好你所感染的瘟疫。” 吕半成听到这话,顿时抬起头看向她。 “我差点害死你,你竟然这么好心?” 虞昭微微一笑,“当然不是好心,我是大夫,治病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不是好人,要受惩戒也是因为你害我,而非你得瘟疫而死。” 吕半成不知道这两种有什么不同。 虞昭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转了话题问,“你知道李十砚吧,是他让你来害我的?谁告诉他只要你让我感染瘟疫,就能为你女儿报仇?” 吕半成立刻嘶吼道,“是我自己想对付你的!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李十砚他只是个疯子而已!连吃饭都是个问题怎么可能让我做那些事!” 虞昭墨色眼瞳看着他,清澈眼眸倒映着他此刻狰狞的表情。 吕半成气息渐弱,在虞昭沉寂之中变得有些惴惴不安。 他想起来了,那个来审问他的男子曾就猜过李十砚是不是假疯。 他那时险些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口,结果那男子也不等他开口,直接就走了。 难道现在这个琼嘉县主已经查出了什么? 吕半成越想越心虚,越想越不敢看向虞昭。 只听虞昭声音浅淡,“你知道李十砚差点杀了卫琮吗?” 吕半成身体一僵。 “只可惜他没成功,疯病也好了,现在应该在被审问,他报不了仇,怕是连命也要搭进去,我听别人说他和你女儿曾定亲,已经要成婚了。”虞昭可怜的看着他,“希望他们在地下能做一对鸳鸯。” 这句话几乎往吕半成心窝里戳,他嘴唇发抖,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吕半成半匍匐着跪在了床榻上,向虞昭磕头,“这事儿全是我做的,和十砚没有关系,县主,您要罚就罚我吧,此事和十砚没有任何关系啊!” “你目不识丁,如何能结交到想置我于死地的人?”虞昭双手掷于腹前,“吕半成,如果你真想让李十砚继续活着,你现在应该把真相全都告诉我。” “是谁在指使李十砚?” 吕半成唇角翕动,眼底全都是颓然落寞。 从舍间出来,虞昭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来,扔进火中烧了,没去找萧承安,反而步行回了自己的住所。 画锦画屏动作熟练的帮她换了衣服,又洗漱一番,虞昭刚刚坐下擦头发,就听画屏从外面走进来说,“昭姐儿,王爷过来了。” 虞昭便让她请人进来。 萧承安双手掷于身后,大跨步的便走了进来。 他左右扫视一圈,看到虞昭,便坐在她一旁的椅子上,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 “李十砚没有开口?”虞昭问。 “全说了。”萧承安说完,问她,“吕半成呢?” “他也说了。” 二人对了一下口供,发现大致都是一样的。 陈州瘟疫爆发后,李十砚和吕半成就先一步逃了出去,二人都没有感染瘟疫,二人在距离陈州不算太远的颍州找了闲散活计,因说话带有河南道的口音,被一人认了出来。 那人见到他们就问,“陈州是不是正在爆发瘟疫。” 李十砚对那人保有怀疑,并不愿意轻易开口。 那人却也不着急,三番两次的帮了他们两次,并在无意间提及陈州知府卫琮。 李十砚与吕半成皆恨极了卫琮,就算是无意间提及,他们也很难掩饰对卫琮的恨意。 那人对李十砚和吕半成说,“你们很恨卫琮?我这儿倒有一个法子,能让你们手刃仇敌。” 李十砚并不相信他,问,“卫琮可是御史大夫的嫡子,你能让我们杀了他?” “他犯下如此大罪,也该死。”那人笑得自信。 “陈州瘟疫一事已经传到了京城,陛下让太子亲自监督赈灾,这里面混进了一个小娘子,她自称神医,声称能治的了这瘟疫,实则方子都是别人给她的,她妄想假借别人的功劳来为她自己造势。” “此人与卫琮之流并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你们能让她也感染上瘟疫,并让她永远留在陈州,我就答应你们,让你们亲手杀了卫琮。” 这对李十砚和吕半成简直就是在他们饿急了的时候吊在他们面前的巨大馅饼,二人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为吕蔻儿报仇,如果能让一个人的命来换卫琮死,他们就算舍了性命也会去做。 李十砚和吕半成就回了陈州,为此吕半成不惜感染上瘟疫,混进重症区,找准机会,把带有病毒的污秽泼向虞昭! 对于这个计划是谁想的,李十砚和吕半成的口供出现了差异。 李十砚说是他想出来的,吕半成说是自己想出来的。 说到底二人也不过是在为彼此减轻责罚。 萧承安沉着脸,说道,“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是谁干的了。” “颍州不仅距离陈州很近,距离光州也近。” 而江南按察使提供的陈州爆发瘟疫一事,就是借口自己的友人在光州听到了传言。 萧承安在心中忍不住暗骂,这沈知节设计如此狠毒,当真是个小人! 接着,萧承安又有些庆幸,好在他和沈婉如已经退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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