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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医妃嫁到,禁欲王爷不禁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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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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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处飞来了箭矢,破空的杀意透着难以阻挡的速度,直直命中在西突厥将军阿勒苏的太阳穴。 举起的斧头停在了半空,无力的滑落在地上,西突厥将军沉重的身躯跌倒在地,彻彻底底没了呼吸。 虞昭呆愣的看着这一幕,她扭过头看向城外,骑着黑色烈马的中年男子手拿长弓,一双眼眸锐利如鹰。 下方传来一阵阵将士们的嘶吼,虞昭终是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皇宫,勤政殿。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从山南道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密信。 负责在一旁伺候的内监宫女们忽然听到一声碰响! 他们身体一激灵,纷纷跪在了地上。 皇帝沉怒地看着密信,一旁太子问,“父皇,发生了什么?” 皇帝直接将密信递给太子,“自己看!” 太子飞快掠过,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沉起来。 萧承安夫妻潜入渝州城拿到罪证,被发现后剑南道兵马总督去渝州城救人,在渝州城发现守城将领竟然是西突厥名将阿勒剌的弟弟阿勒苏。 裴总督在密信中写道,斥候还探查到在渝州城一役中,山南道附近州府的兵马有异动,已有两拨人马靠近剑南道,大有将剑南道围堵起来的意思。 再有,就是萧承安身受重伤,唯恐齐王赶尽杀绝,裴总督没有将他们夫妻二人留在剑南道,而是暗暗派了人马将他们送回京城。 太子心中忧心萧承安,捏紧了手中的信件,“父皇,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说是八百里加急,但这信也在路上走了有三天,也就是说,信上所写,已经是三天,甚至是四天前的事情了! 皇帝站起来,在殿内来回踱步。 太子屏退了众人,快走两步到皇帝面前,“父皇,王叔派兵前往剑南道,摆明了就是想逼裴总督将承安和他妻子交出来,如果再不动手,让王叔知道堂弟和弟妹已经秘密赶回京城,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拦截!” “去年年底的事,您都忘了吗?” “行了。” 皇帝抬手挡住太子,垂下眼眸,深深叹了一口气,淡色说道,“让骁骑将军,罗统领等人压进山南道,再次警告那些府州的知府,参将,如果他们还想活命,还想让自己的族人活命,朕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如若不降……” 皇帝摆了摆手。 “是。” 太子拱手行礼,迟疑片刻,又低声说,“父皇,阿勒剌亲手杀了虞怀玉夫妻,他弟弟却跑到了齐王的手底下做参将……您说是不是……” 齐王暗中指使了阿勒剌去攻打安西都护府。 这句话太子没说出口。 虞怀玉夫妻的死,换来了皇帝将吐蕃打得俯首称臣。 可若是原本虞怀玉夫妻本不该死……而是有人串通卖国,让皇帝损失一员大将…… 虞怀玉与皇帝有自幼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情分在,他英年早逝,一直都很让皇帝痛心。 皇帝自然而然想到了这一层,脸色阴沉得厉害。 太子点到即止,并没有说太多。 第二日一早,皇帝破天荒的又开了一次大朝会,渝州城的动乱暂时还没有传开,朝会上所议的也都是今年夏收夏种的情况,以及各种朝事。 就当众官员为了一件事而吵得不可开交时,外面忽然有禁军进来,高声喊道,“陛下外面有人敲登闻鼓!” 这一声喊得皇帝与众朝臣都有些惊讶。 “是谁?” 禁军立刻说,“禀陛下,是一个女子绑着三人在外,自言渝州人士,要……要状告齐王。” 最后一句禁军说得犹豫迟疑。 百官震惊,就连皇帝和太子,眼底都多了几分惊色。 顾公等几位肱骨之臣眼皮直跳,看向皇帝。 皇帝:“……” 看朕干什么,朕也不知道啊。 大臣:信了你的邪。 这事儿除了你们萧家人能干到,谁还能做成? 有人站出来说,“什么人竟敢状告齐王,陛下,这等平民再怎么告状,恐怕也不过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罢了,不足以让陛下亲自相见。” “左郎中这是什么话?民有冤,敲登闻鼓,下到衙役上到陛下,不论是谁,都不能无视。” “那女子面见陛下,需得过五十杀威棒,陛下,不如让人先将杀威棒打了,待陛下上过朝,再见她们也不迟。” “陛下,禁军也报来人是名女子,五十杀威棒打下去,恐怕那女子不死也要过上一两日才能醒来,法外不外乎人情,这五十杀威棒,断不能这般轻易打下去。” 下面的朝臣很快就吵了起来。 皇帝有些头疼,看向掌监。 掌监立刻走出来,高声喊道,“肃静!” 安静下来后,皇帝这才说,“打三十杀威棒,宣进殿中,朕要看看她要状告齐王什么。” “是!” 有皇帝的这一句话,禁军就明白皇帝要给那名女子行方便。 没多久,禁军就拖着一个脚下有些趔趄,但脸色还算好的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跪伏在地上,颤抖着向皇帝磕头,“民妇葭娘,跪见陛下。” 葭娘的衣物脏污,看上去应是许久没有洗过的模样,风尘仆仆的身躯羸弱却又异样的坚强。 皇帝看着她,说道,“你有何冤屈?” 葭娘眼眶通红,她不辞辛劳,日夜兼程的赶路,将足有一个多月的路程缩短到了十天,过了那通杀威棒,终于如愿见到了皇帝。 她在心中痛骂齐王,深深将脑袋嗑地上,声音悲怆,“民妇状告齐王,于六年前囚禁渝州城全城百姓,给我等渝州城百姓服下毒药,练做人蛊,成为供他驱使的人蛊大军!齐王使得渝州百姓人不人鬼不鬼,渝州城生灵涂炭!” 皇帝听到这话,就知这人是萧承安和虞昭救下送到京城来的。 他暗暗给太子使了个眼色。 太子沉静点头,往后退了一步,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后方的人走过来就听太子附耳说了一番话。 那人脸色大变,很快沉凝下神情,扭头悄然离开大殿。 站在最前列的几个重臣将皇帝和太子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他们虽然不明白,但却知道一点。 皇帝已经忍耐不下去了。 这状告齐王的妇人就是证据。 “你这一番话,可有证据?”皇帝半眯着眼睛,看着葭娘,“诬告王爷,可是要判株连九族的。” “民妇不敢!民妇是渝州城的百姓,也曾被逼迫服下毒药,幸得陛下庇佑,方才遇到贵人解了毒,民妇还带了同样是渝州城的两个百姓,他们如今疯狂嗜杀,正是整个渝州城的现状!” 葭娘气息虚弱,却说得相当激动。 皇帝看向掌监,掌监便道,“宣渝州城百姓!” 禁军又带着两个被牢牢捆住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两人如同野兽,十分不老实的在不断挣扎着,若非嘴被堵住,在场的众人很难不去想他们会不会突然窜起来咬人。 这个念头过去后,在场的所有官员,以及皇帝,太子看着他们二人,都出现了同一个念头。 这种模样,实在是和萧承安发病时太像了。 皇帝脸色再次沉下,声音透着一股怒意,“去将靳大夫请过来!” 皇帝动怒,众人面面相觑,低下头谁也不敢再为齐王说话。 不多时,靳大夫也被请了进来。 他还有些迷茫,看着众多大臣,刚要向皇帝行礼,就听皇帝说,“靳大夫,你看看他们二人是中了什么毒!” 靳大夫便简单拱手,看向那二人。 靳大夫原本和和气气的表情忽然变了,他快步走过去,抓住其中一人的手。 紧接着,靳大夫又是皱眉,又是愤怒。 “靳大夫,可看出什么来了?” “回陛下,他们是中毒了。” 皇帝当然知道他们中毒,“你觉得他们身上的毒,可有些熟悉?” 靳大夫微愣,沉默片刻后,他微微点了点头。 那些重臣们的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 他们看向龙椅上的皇帝。 这位九五至尊一言不发,身上的威势越来越重。 别的官员可能不清楚,可他们这些深受皇帝器重的人却相当明白。 萧承安这发疯的病就是毒造成的! 还是替太子服的毒! 萧承安身上的毒和渝州城的百姓出自一处,那说明了什么? 给萧承安,不,给太子下毒的人是齐王! 皇帝生气是应该的。 不应该说,皇帝快气疯了。 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报。 “陛下!渝州发生战乱!齐王遣兵压向剑南道!” 尚未从上一个消息中反应过来的百官们又被一记雷给砸中! 顾公站出来,沉声说道,“齐王是否鱼肉渝州城百姓,尚且需要证据论证,但齐王身为藩王,本应只有二百护卫,如今却遣兵压境,臣以为应当尽快动手将其拿下,压到京城。” 到了现在,其他重臣也明白了现在就是讨伐齐王的最好时机,纷纷站出来附议。 那些还有些不明就里的官员见前面的上司们都附议了,他们自也跪下来请求皇帝讨伐齐王。 皇帝沉沉看着自己的这些官员。 这里面还有多少是齐王的眼线? 他不太清楚,但已经无所谓了。 “即刻传旨关内道大都督为主帅,领兵十万,压向山南道,将叛贼萧延棋押到京城!” 江南道。 两匹马和一辆马车走在小道上,抵达岳州城外。 马车内隐隐发出低哑的闷吼,像是里面藏了一只极为危险的猛兽。 虞昭将萧承安的嘴狠狠堵住,每次帮他上药,虞昭都要出一身的汗。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毒还没解,才堪堪过去六日,萧承安的精力就恢复了大半。 虞昭做出解药,可他身体外伤太重,如果这个时候服下解药,他很有可能会承受不住,虞昭就只能先帮他把身上的伤口都治得差不多了,再给他服药。 但现在的萧承安实在是太危险了,若不用铁链绑着,细绳恐怕都要因为他的挣扎而嵌入肉中,割断他的筋脉。 萧承安双目赤红,方才还在不断扭动挣扎的身躯被虞昭结结实实扎了好几针,这才安静下来。 虞昭没好气的扒掉他的衣物,看着渗出血的身躯,鼻子就是一酸。 “还动!流血流死你得了,也免得我大费周章的救你!”她嘴上愤怒的说着,手却温柔的很,将他身上的纱布解开,不厌其烦地重新洒药,止血。 萧承安死死地盯着她,似乎在寻找把虞昭给一击致命的机会。 虞昭瞪他一眼,抬手拍在他脑袋上,从药瓶中倒出了一粒药丸,往他被堵住的嘴里塞。 萧承安张开嘴,将虞昭的手指咬破,血瞬间顺着她伤口流入萧承安的嘴里,顺着药丸,咽入他的肚中。 虞昭也不嫌疼。 总归到最后心疼的人,必定是萧承安。 “昭姐儿,咱们要进岳州城吗?”外面时不时就要看一眼马车内的柳叔问。 “进,买些吃食和日常所用之物,直接穿城离开去淮南道。” 虞昭现在只想赶紧回到京城。 江南道也不安全,这里是沈知节的地盘,他是什么品种虞昭还不清楚,但虞昭能确定,他是必然不愿意看到她好的人。 如果被沈知节发现她们的踪迹,她们就危险了。 排队检查过后,进了城,柳叔等人迅速买了许多东西放进马车,便低调穿街而过,往淮南道所在的方向而去。 正当虞昭离开岳州城不久,心还未放下,她忽然听见柳叔低声说,“昭姐儿,有官兵追上来了!” 虞昭心中一悸。 掀帘往后看去,她没看到人。 “我怎么看不到?” “有马蹄声,那是大晋的军马才有的声音。”勃叔直接说。 虞昭咬唇,看向四周。 岳州城四通八达,水路更是能走。 距离这不远的地方兴许能有机会上船。 “一会儿我和萧承安下车,你们引开他们,我们躲起来。” “这怎么行!”柳叔等人脸色巨变,想也不想的拒绝。 “距离淮南道还有两个州府,难保岳州城的知府不会与他们通信!”虞昭果决的说道,“我们在他们的地盘上,必然要小心到万无一失。” “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发现我的,只要你们将他们引开,我会即刻给萧承安服下解药,他如果……能挺过来,我们就能安全抵达京城。” 柳叔煎熬无比。 “柳叔!放我们下来!”虞昭严厉说。 柳叔眼眶都红了,“昭姐儿!我怎么能将您抛下两次!” 虞昭一愣,旋即笑了出来,“柳叔,这不是抛弃,我也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了。” 最终,虞昭和萧承安还是被放到了隐秘处。 柳叔一步三回头的往那边看,殊不知虞昭和萧承安早在藏起来的那一瞬,便消失在了这里。 虞昭并不担心柳叔他们,他们都是老油条,自有法子混迹到民巷之中,想回京城是件很简单的事。 而虞昭,和柳叔他们分开后,也不必再遮掩不敢使用空间,直接将萧承安拖到病床上,开始为他更细致的清理,救治。 虞昭重新包扎了伤口,目光看向那屏幕。 果不其然,有一队官兵在柳叔他们离开后不久,飞快追了上去。 虞昭扭头,再为萧承安把脉。 她轻轻皱了皱眉头。 萧承安现在的身体真的不适合服用解药。 可…… 没办法了。 虞昭绑住萧承安的四肢,让他呈大字,将一切准备就绪,拿起配好的解药,将萧承安的嘴给掰开,把解药给他喂了下去。 接着,虞昭的手按在他的脉搏上,仔细感受。 萧承安的眼睛由赤红变成浓郁的暗红,绑住的嘴发出沉闷的,痛苦的嘶吼,身上的肌肉一下又一下的抽搐收缩,很明显,他处在极度痛苦之中。 虞昭知道解药正在生效。 与其说这是解药,不如说这是在以毒攻毒,两相对撞化为须臾! 虞昭迅速拿出银针,帮他减缓痛苦,平衡他体内两种水火不容的毒。 很快,萧承安的身体就如火烧一般,变得滚烫起来! 伤口急剧恶化,甚至加深了流血! 虞昭身躯有些发抖,手却越来越稳,一根接着一根,将银针扎入萧承安的体内。 接着,萧承安又开始发抖,身上冰寒得宛如一块常年不化的冰。 一热,一冷,如此循环往复的交替,变化,萧承安几乎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虞昭很心疼他,却没有办法,这是将他的毒解开的唯一方法。 痛苦,却又不得不经历。 虞昭帮他擦着汗,又看向仪器上关于萧承安身体指标的变化。 也不知过了多久。 萧承安唇色渐白,浑身都是汗。 虞昭看到这个变化,当机立断,将萧承安肋下某处的皮肤割开,一股黑色的浓血从他身体内流了出来。 虞昭看着那黑血流尽,再次帮他把脉。 气息流窜,虚弱空乏,奄奄一息。 却不再那么凶险。 她瘫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在这一刻平静下来。 萧承安的毒。 解了。 只要解了毒,不管他再如何奄奄一息,她都能把他给救回来。 虞昭把他重新放在床上,开始认真清创,缝合伤口,往他身上输血,打抗生素。 所有救命的东西,不要钱的往萧承安身上用。 萧承安安静的闭眼躺在那,破败无比的身躯,被他的妻子手中的针一点一点的缝合。 用她那双连荷包都绣不好,却把他从鬼门关抢过来的手,缝合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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