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赛要去波兰吗?这么远?
嗯,
郁江和夏之树并排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人端着一杯热牛奶‐‐本来郁江是要喝奶茶的,但是夏之树说什么都不准,说是奶茶喝多了血脂粘稠度会变高,非要让她喝牛奶。
那一般都去多久啊?
不好说,
一般取决于,你打到什么成绩。
如果是冠军呢?
夏之树听见这句话,看了郁江一样;他咬住吸管,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热牛奶,
如果是冠军的话,估计得要十一月中旬才能回来。
啊......
郁江咬吸管的动作和夏之树如出一辙,
两人都望着眼前平静无波的湖面,阳光明媚水草丰美,偶尔还有一只水鸭妈妈带着自己的水鸭宝宝,摇晃着肥嘟嘟的屁股拍玩着水花。
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的?
一月二十一号。
我是十一月十号,郁江顿了顿,
我在想,其实今年,要是你不能陪我过生日就好了。察觉到男人投来的目光,郁江又赶忙补充了几句,
当然我说的不能陪,可不是主观上的你不能陪啊,是,是客观上的,你明白吧?
我明白。
郁江说完,夏之树就立马回答。他看向郁江,犹豫了片刻,忽然伸出手去‐‐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想去摸郁江的头发来着,
结果中途,又改变方向去拍了拍郁江的肩膀。
女人一瞬间没憋住,笑出了声。
她二话没说,立即挽住了夏之树的手;察觉到他身子瞬间僵硬住,郁江笑的十分灿烂。
......
王璐嘉实在没想到,
他和齐琳琳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毕竟从那天之后,他把齐琳琳的话都记在心里,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对于这个女人,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态,
但一见到她,
王璐嘉什么都忘了。
吃点儿什么?
齐琳琳抬起头,看向出现自己桌边的这个男人,看書菈
好几个月没见了,他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一身轻减的T恤搭配牛仔裤,工作的时候身上围着围裙。干餐饮的身上沾染上油烟味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看上去还是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任何油腻脏污的感觉。
齐琳琳知道他是郁江同大学的学长,
郁江读的那个大学,可比自己读的那个混吃等死的学校好太多了,
又还是热门专业,读书的时候也是全凭成绩能够拿到奖学金的人,
为什么会选择回家开烧烤店呢?
要吃点什么?
王璐嘉看齐琳琳杵着脑袋直直地看着自己,琥珀色的眼珠子明亮的如同打磨光圆的玛瑙‐‐她真好看,王璐嘉这样由衷地感觉,她大概会是自己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
唔,一碗汤圆,一碟烤牛肉,再来一杯冰红茶吧,
齐琳琳说着笑起来,牙齿贝壳打磨出来一样的洁白,
我记得上次你跟我说,汤圆是你们家自己做的对吧?
是,
王璐嘉在本子上记下来刚才齐琳琳说的东西,开口道:
不过今天汤圆已经卖完了,所以你要点别的东西吧。
哎?你们这不是才刚开门吗?怎么就卖完了?
今天外卖的点的多,而且我妈妈生病了,所以做不了多少。
什么?阿姨生病了?什么病,严重吗?我认识不少医院的朋友,可以给阿姨介绍。
不用,只是简单的感冒,需要多休息。
那你还让阿姨起来做汤圆呢,做一点也是做,你这倒霉的儿子。
......
王璐嘉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呢,你要改成什么别的吗?
那还有什么好的推荐嘛?
水饺吧。
那就‐‐蒸饺吧。
王璐嘉写字的手一停,然后把刚刚写下来的字又划掉,重新写上了蒸饺。
来,你点的东西齐了,还要什么叫我就好了。
说完,他就要走,
哎,
刚走出去几步,齐琳琳就又叫住了他。
王璐嘉转回头去,看见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筷子夹着一块刚烤出来滋滋冒油的牛肉,
再给我烤盘土豆吧,
知道了。
过一会儿,
你的土豆,上齐了。
哎等等,再给我烤一盘鸡脚筋吧,
知道了。
等到鸡脚筋端上来后,齐琳琳又要了一盘鸡翅尖,
这么来来回回几次之后,明明只有一个女人在的桌子上,此时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烧烤菜式,
王璐嘉站在齐琳琳桌前,皱着眉头,
你点这么多一个人吃的完吗?你再点我也不给你上了。
没事儿啊,
齐琳琳咬着筷子,慢吞吞地说道:
在这儿吃不完我可以打包带走啊。到时候不就不是一个人了?
王璐嘉的双手紧了紧,
就算带走,你不也是只能带回宿舍,难道还要带着去约会?
也不是不行啊,
她笑着,仰着头看着他,
你们家的东西坐的这么好吃,难道还会有人不爱吃吗?
……
王璐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刺眼的阳光让他刚睁开的眼睛又立马闭上了,嘴里发出一声低吟,
男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坚实的胸膛。
等到眼睛终于适应了这光线,他缓缓睁开,扫视房间一圈,
地上丢着十多个喝光了的啤酒易拉罐,还有他亲手用来打包的饭盒‐‐饭盒里的东西已经吃得一点儿不剩了,
王璐嘉敲了敲发疼的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
又来了,
用冷水泼了自己一脸,王璐嘉扶着洗手台站直,他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良久,叹了一口气。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看见床上的女人还熟睡;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走到了床边,捡起昨夜随手丢在地上的衣服。
齐琳琳悠然转醒,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本能地伸手想要去拍拍身边人的后背。谁知手伸出去,却是拍了个空。
齐琳琳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整间房里除了她一个人,再没有别人了,
至于地上那些乱丢的垃圾,也都被收走了,衣物被好好地叠放起来,摆在座椅上。
他今天什么话都没说,
就这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