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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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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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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如被射黑箭的事,他心腹几个人都知道,包括魏林。 现在北地传来密信居然说抓到了那个人,理由特别荒唐可笑,魏泽如根本就不相信。 迎着魏林不解的眼神,随手将信扔给他,略带不虞:“自己看。” 越看某人的嘴张的越大,到最后直接傻眼了,不可置信道:“确定这是真的?” 在你认为是朝廷官员倾轧的时候,突然告诉你这件事其实是小人物的个人恩怨,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魏林晃着信纸,扬声:“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对将军下杀手了?” 与北狄大战之际,一个前线将士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差点儿杀死主将,说出去谁信呢? 可事实就是如此,北地那边的亲信将事情查个底朝天,不信也得信。 王随,先锋一员,爱上军中一军妓,曾报告上峰请求赎人,遭到拒绝。 副将只说上头不同意,王随自动理解成魏泽如不同意。 许是年近三十还未娶妻,他的心态逐渐失衡,又常年在军中郁郁不得志之下,心想不过是个军妓,都不允,产生了怀恨之心。 恰巧这位军妓在大战开始不久后因病死亡,王随更加记恨魏泽如。 如果魏泽如早早同意,他能娶上媳妇,或许还能留下子嗣。 可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 要问箭头的毒从哪儿来的,是王随常年在北地混迹,从一位过往的行商那里偶然得到的。 “这这这……简直……”狗屁! 魏林要气疯了,就为一个军妓,差点儿杀了前线主将,将数万军民至于危险的境地! “那军妓可都是朝廷要犯的女眷组成的,要赦免也得皇上开口,他以为是大白菜呢,说放就放。” 何况不过是个军妓,堂堂将军怎么可能关注,更别说过问了。 简直飞来横祸! 魏泽如也哂笑出声,就为这点儿事,差点断送了性命不说,整个将军府的人都跟着担惊受怕。 祖母、妻小无所依…… 魏林咬牙切齿:“将军,您可别放过王随。” “自是不会,射杀朝廷命官,是大罪。” 至于怎么判处全在皇上。 门打开,外面的寒风趁机往屋里钻,贝慈打了个哆嗦,“快关门。” 青兰抱着一包热腾腾的炒栗子,献宝似的献给她:“我买回来了,热乎的,趁热吃。” 贝慈吸吸鼻子,很满足:“嗯~是这个味儿。” “我来给你拨,你坐着。” 青兰服务很到位,能不让她劳累就不劳累。 边拨边说:“主子,你猜我在外面听到了什么消息,绝对惊掉你下巴。” “我脑子累,别让我猜了,你直说。”她随手丢一个栗子仁进嘴,越嚼越香。 自从有孕以来,好多事她都不愿意动脑筋。 青兰也不藏着掖着,凑近她身边,夸张道:“成王殿下被皇帝当朝斥责,说他纵容妾室母族开设赌坊,在民间大肆敛财,手段恶劣,多少人因高额债务家破人亡。” “还说他,不知所谓,御下不严,难当大任。” “难当大任”四个字在普通人看来没什么重要的,但在一个皇子的头上,众多朝臣会衡量皇上是不是不会将皇位传给他。 这对皇子来说是个严重的指控。 青兰没说完,又道:“还有还有,成王被皇上责令在家闭门思过。” 这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成王被皇上厌弃了。 贝慈咂舌:“皇子也不好当呢,真是个高危职业。” “啥?”青兰歪头,没听懂。 “没事”,贝慈摆手,“我们还是老实做个小老百姓吧。” 大人物之间的掰手腕,她们可不敢参与。 赌坊也不是开了一天两天了,这突然被人挖出来用以攻讦成王,不知道什么人开始整他了。 青兰嘿嘿笑了声:“我就跟在主子身边混口吃的。” 贝慈也乐了:“将军养我,我养你。” “你养谁?”魏泽如刚一进门就听见小姑娘要养人。 正在说悄悄话的两个人被魏泽如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心虚了下,青兰忙起身向将军行礼,“将军。” “嗯,下去吧。” “是。” 走前青兰不忘给贝慈使眼色,别瞎说呀,惹将军不高兴。 贝慈懵然,没懂。 魏泽如坐到她旁边,眼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笑意:“好吃吗?” “好吃”,贝慈朝他口中塞了一个,“你尝尝。” “都留给你吃。” 魏泽如想起刚才没有得到答案的话,“你养什么人?” “啊?没有养人啊,我说你养我,我养崽崽们。”说着,她拍拍自己的肚子。 魏泽如接住她的手,挪开,“我不养你们,谁养你们。” 嗯嗯,贝慈吃得满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刚才听到的八卦急于求证:“将军,外面说成王被皇上责罚了,是真的吗?” 这就知道了,魏泽如挑眉,也没否认:“是,你有什么想法?” 贝慈耸耸肩:“我一个升斗小民,能有什么想法。” 她说让这封建王朝灭亡,就能灭亡吗?痴人说梦。 “你觉得这惩罚是轻是重。”魏泽如帮着她拨栗子,边看她的神情。 “不痛不痒。” “哦?”魏泽如有点意外她会这么说。 贝慈:“骂两句又不会少一块肉,过段时间皇上消气了,成王再示弱一番,就跟没事人一样喽。” “而且……”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魏泽如放下手里的栗子壳,郑重道:“在我面前,你可以随意。” 对上男人认真的眼神,贝慈莞尔:“而且皇上生气大概率不是因为成王敛财的手段不光彩,而是太蠢,被人发现了吧。” 魏泽如真想给小姑娘鼓掌,他垂下了头,眼中满是笑意,真是聪明。 眼睛瞄到凸起的肚子,心道,生的孩子也一样聪明吧。 “还有,让皇上最生气的是捅出这件事的人,猜的没错的话。”她似笑非笑道。 男人忍不住,低低笑出声,伸手捞过人,俯首吻上那张犀利的小嘴巴。 “生气又怎样,该来的还是要来,除非他什么都不做,便没有把柄在别人手里。” 贝慈舔了下麻麻的嘴唇,轻轻瞟他一眼,而后漾起甜甜笑意。 也不知听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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