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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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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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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那锋利的剑下一瞬落到她们身上,她们哪敢多看。 高烧让青兰有些迷糊,这会儿才脑子清醒点儿,想起之前听到的一句话,猛地提高了声音:“将军,奴婢躺在水沟里听到去追主子的人说了句,是王爷让他们找主子的。” “王爷?有说是哪个王爷吗?” 青兰摇头:“他们只抱怨了一句,再没说了。” 她很自责,没有帮上太多忙。 得到了青兰的消息,魏泽如对整件事情总算有了些头绪,起身离开前,道:“你就待在这里,不要走动。” 没问为什么,青兰听话地颔首:“是,将军。” “将军……” 走到门口的男人停下脚步,回头:“还有什么事?” “小公子们……” “他们昨夜已经安全回府。” 谢天谢地,青兰双手攥拳,小公子们没事,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不枉主子决定兵分两路! 等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时,青兰趴在被子上痛哭流涕。. 是对劫后余生的后怕,也是对贝慈的愧疚,她要是不听话,也许能救主子…… 其实青兰就算出面也没用,她不是那伙人要找的人,出来也不过多了个添头。 魏泽如这样想着,却忍不住迁怒青兰,她作为奴婢,却扔下主子自己藏起来……无法原谅! 男人黑着脸大步离开后院,来到书房。 两拨人……王爷…… 贤王、成王、燕王、齐王……是哪一位呢? 魏泽如坐在书房思考,直到夜幕降临,魏林端来饭菜,“将军,吃些吧。” 从得知贝慈失踪开始,魏泽如甚少进食。 “不……” “您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去找人啊。” 接过碗筷,男人闷头大口吞咽着。 等到月上星空,魏泽如起身,“跟我来。” 带上魏林,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将军府,在无人注意的夜幕里,进了贤王府。 一日不见,贤王颓得厉害,整个人显得异常邋遢,身边倒了不少酒壶。 魏泽如踢开滚到脚边的酒壶,踱步到贤王身边,慢慢蹲下,带着一身的煞气,嗓音低沉:“我的人在哪里?” 醉意朦胧的贤王斜倚着,怀中还抱着没喝完的酒壶,痴痴地笑:“魏将军来啦~” “我说我的人在哪?” “哈哈哈哈~什么人?听不懂魏将军在说什么。” 男人倏地皱起眉,脸上满是戾气:“你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呵,那你可太天真了,丧家之犬,谁都能踩上一脚!” 满满的不屑刺痛了贤王仅剩的自尊心,上一刻还嬉皮笑脸的人,脸色倏然沉下来:“你别忘了,我还是贤王,你不过是个草莽武将!” “可我这个草莽武将却能让你生不如死。” “你敢——” 下一瞬,魏泽如拿起绢布直接捂住贤王的口鼻,双腿压制他乱动的手,整个人悬在他的上方,幽幽看着他因缺氧而爆红的面孔和外凸的眼球…… 周围早没了宫人伺候,又有魏林在外守门,更加方便魏泽如动手。 贤王呼吸困难,身子又挣扎不了,只能瞪大了眼睛盯着魏泽如,瞳孔震惊,他没想到这莽夫真敢对他动手,难道不怕皇上知道吗? 魏泽如闲闲淡笑:“等皇上救你?别想了,皇上开恩赦免你的死罪,你以为他对你还有很深的父子情吗?” “皇上不想百年后被后人议论弑子狠心而已!” “呜呜呜——”贤王好像在骂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贤王憋得面部紫胀,在他血管绷起就快坚持不住时,魏泽如施施然收回手,重新立在一旁,观赏贤王大口呼吸,像被搁浅的鱼一样。 猛烈咳嗽过后,贤王总算缓过这口气,他挣扎着坐起,满眼愤怒:“你怎么敢!” “我敢的事情多了,你要不要再试试?看看谁能来救你。” 贤王被圈禁在这里,说好听的还是王爷,可府内上下的奴才们都不像往常那般伺候他,何况别人。 尤其现在仁武帝正在气头上,贤王府的一切事宜他不想听到,想告状……无门求告! 端看外面没有奴才守门,便知道贤王的日子不好过。 贤王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瘫坐在地,仰望男人高大魁梧的身躯,顿觉无力感席卷全身:“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好像与魏将军并无仇怨。” “从前是没有,可你的胃口太大,将手伸向了我的人,那我们便有了不共戴天的仇怨!” “魏将军如此在意自己的女人,本王果然没看错。”贤王斜斜一笑,对之前的判断正确而满意。 “你承认人是你带走的了?”魏泽如咬了咬牙,竭力克制自己想杀人的心。 贤王颔首:“确实是我让人去请你的人来坐坐,可惜……” “可惜什么?人在哪?” 他耸耸肩,双手一摊:“可惜我一直没等到他们将人带来,我的幕僚也没等到,所以,你要找的人,不在我这。” 轻飘飘的语气好似与他无关,直接激怒了魏泽如,他直接掐住了贤王的脖颈,抵近他的鼻前,发狠道:“不说实话是吧,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气管被大力捏住,无法进气呼气,贤王又回到了那种濒死感,挣扎半晌,眼睛不住地上翻,求生本能让他求饶,“不、不……” 魏泽如没有失去理智,亲手杀死一个王爷,任他是无用的王爷也不成。 震慑起到了作用,魏泽如再次收回手,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提起来,“说,人在哪!” 贤王捂着脖子眼睛里闪着惧怕,等喘匀了气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手里没有你的人,我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魏泽如细细斟酌他面部的每一寸表情,确认贤王并未说谎才将人扔开,淡淡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我要你有苦难言。” 虎落平阳被犬欺,贤王只有这个感觉,明明他是大齐朝的王爷,却被一个草莽武将威胁、恐吓,说出去谁信呢。 贤王仰躺在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屋顶看,不知他对自己造反的举动有没有后悔。 也许会后悔,但也只是后悔没有做万全准备,过于松懈,才导致今日犹如丧家之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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