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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从修炼残本秘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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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历史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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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方严笑了:“我未成家,哪来家人妻子?” 或许不用二皇子示意他做什么,他心中就有谋划要毁掉整个徐家了。 因为他的内心只剩下愤恨与毁灭。 赵笙叹了口气,没再言语。 他在感叹徐方严身世的同时,也在心惊二皇子的城府。 原来他早就在太子身边埋了一颗雷,随时都能点爆。 赵笙走出大牢,第一次觉得宫城的夜如此暗。 第二日,腊月廿四,小年夜。 皇宫内张灯结彩,赵笙提着一壶酒,走进大牢深处。 “光禄寺拿过来的,说是好酒。” 徐方严接过,喝了一口骂骂咧咧:“光禄寺这群老狗,花这么多钱,买这么劣的酒,呸!” 说归说,但他还是将酒喝完。 赵笙不懂喝酒,道:“说是一百年的兰花香。” “呸,七十年的女儿红都比它好喝!” “若真有七十年的女儿红,倒也是一件惨事。” 赵笙冷不丁说了一句,两人皆哈哈大笑。 “今日你就要走了,大概会是凌迟。” 赵笙走前,忽然来了来了一句。 徐方严点点头,浑不在意。 “早有预料,也不奇怪。” “宗人府已经定了你的罪,锦衣卫诏狱也已呈上证据,刑部天牢不会留你多久。 可能就这几日,都不会留你吃顿年饭。” “也好,早死早超生嘛,吃了这么多年夜饭,早就没啥意思了。” 徐方严晃荡酒壶,试图从里面晃出几滴酒水来。 这段时间来,徐方严指点他练武习功,两人相处融洽,倒也亦师亦友。 看徐方严如此看淡生死,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站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问出那句话。 “你为什么要为二皇子做到这种地步?就算他在你苦难时提携过你,也不值得你这样做啊!。” 徐方严挑眉:“此死,吾求也。” “大家都不是傻子,想一想就能知道。” 赵笙抬起手指,点了点脑袋,道:“你明面上是太子的人,所以承认这么多罪,便能斩断太子羽翼。 但你暗地里是二皇子的人,平日交结总有痕迹,若有有心之人查出……你们不就白费功夫了吗?” 徐方严向外看了看,大牢走道幽暗无人。 “如今外面可没人,你就算套出我话来,也不能当作呈堂证供啊。” 徐方严取笑了赵笙一句,又看他如此认真,便收敛笑容。 “其中有些事是我干的,有些不是,但这又如何?” 徐方严耸了耸肩。 “宫里只需要一个答案,我就给他们这個答案,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至于皇子之争,那就是小人谗言了。” 他与赵笙对视,笑着说道:“你看我这样说辞,宫里的人听了该夸我有眼力见了。” “宫里只需要答案。” 赵笙目光萧索,暗自叹了口气。 哪怕已重生一年多,但他还是没能完全接受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 譬如律法和正义。 若真要调查,徐方严所承认的罪责根 但如今的宫里只需要答案。 所以哪怕有不利于落实罪名的证据出现了,宫里的人都会将它按下去。 好让这件事情赶紧过去。 明明皇子之争,才是这诸多事情背后的导火索啊! 可许多人都视而不见,或者说是根本不想见。 因为其中牵扯了太多人。 或许千百年后,这些时日的诸多大事,都会化作历史的迷烟。 而赵笙这个亲身经历之人,都只能瞥其一角,不能窥其全貌。 至于徐方严,只是一个倒霉的棋子罢了。 外面,有脚声响起。 其步履稳健,且夹有铁甲摇曳之声。 是禁军要来大牢提人了。 “要走了!” 徐方严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将酒壶丢还给赵笙。 “临走前还能喝一壶酒,也不枉此生了,多谢!” 他朗声大笑,不畏生死。 赵笙又叹了口气,走到徐方严身边,连点了几十处穴位。 “这是我钻研出来的小功法,指力渗透骨髓,可止你八九分疼痛,凌迟时,好受些。” 他为修补秘籍,经脉破碎不知多少次,对此法自然有许多独到心得。 徐方严愣了一下,旋即狠狠拿手砸自己的头。 “果真不痛,你小子不早些给我用,这几月来,每到下雨天,我都疼得直打滚。” 徐方严埋怨道。 走道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赵笙这次真的要离开了。 “我在炎京皂衣巷留有一处空宅子,宅门前写了一个大大的齐字,你去了就能找到。 里面放着些许银两,还有几本武功秘籍,还有一块令牌,若是有缘,你能与诏狱中关押着的那位陈宗师相见的话。 无论他是生是死,都会给你传授一部功法,可直达先天宗师。 其中缘由你不用管,只需知道,他传授的功法绝不会害你。” 他说的很快,且最后都没有说清楚,天牢的禁军就走了进来,给他拆卸锁具,又给他戴上厚重枷锁、脚镣等物。 “走了!此生去也!” 徐方严大声笑道,哪怕带着枷锁,都仰天出门。 大牢深处,复归寂静,唯有火光摇曳,照得地上影子乱舞。 “走就走了,临了还给我留了份遗产,宅子还有宗师功法?这么丰厚呢?” 赵笙摇头,低声自语。 那位诏狱的陈宗师他当然知道,就是那夜与何千岁激战不敌,被擒拿住的先天宗师。 这位宗师还是当夜逆贼的首领。 只是徐方严与他到底是何关系,为何能让他传授功法? 难道二皇子真的跟逆贼有勾连? 徐方严承认的罪有真有假,到最后,赵笙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或许,上面一些大人物才知道吧。 他走出大牢,看见外头天色已暗,大牢门前刚换上的红灯笼使这肃杀之地多了一丝喜庆。 远处,有烟花窜起,拖着长长焰尾,在空中炸裂,化作璀璨红光,如烟柳散下。 每年的腊月廿四起,乾清宫就要开始放烟花了。 宫里,又多了一丝喜庆。 寒风吹来,风雪飘摇,赵笙始终都是独自一人。 他走在宫道上,一道红光在前面闪烁。 “出来了?府里今日吃得丰盛,我看你久久没回来,就过来接你。” 小桂子提着灯笼走来。 他身上披着厚厚棉衣,两只耳朵裹着棉团,张口吐出雾气。 “快走吧!天寒地冻的,人都要冻成球了。” 他招了招手,赵笙笑着应了一声,走上前去。 腊月廿六,徐方严行凌迟之刑。 三日不停,他面不改色,犹自豪迈大笑。 待第三千六百刀下去,他化作血肉枯骨,才自咽气。 世人皆称其为豪贼! 徐府其余族人,全部斩首示众! 又过了些时日,炎京有人传出徐方严冤屈的证据。 说他根本就不是几个月前乾清宫那件案子的主谋。 但徐方严已死,徐府全诛,无人再会追查此事。 此事由平民而起,却在宫中掀起轩然大波,最后也无人查出真相。 史称,刺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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