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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秧子花瓶反派后【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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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恒非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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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闹这一出,立时便引得众多百姓围观,指指点点。 林老夫人终是坐不住,拄着拐杖冲出来,指着四夫人鼻尖破口大骂,“好啊,既你对我不满意,那便从府里离开便是,省得整日向不知晓实情的外人嚼舌根!” 大夫人二夫人帕子掩在嘴角,扶住林老夫人,“娘息怒,莫要为这样的人伤了身子,她偷吃在先,被娘训了两句,便这样寻死觅活的……” 四夫人罗秋蕊猛地抬起哭红的眼睛,那怨恨的眼神,竟然令大夫人二夫人呆了一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罗秋蕊含泪冷笑,“我偷吃?不过是些剩菜剩饭,我何必要偷吃?便是拿去喂狗,我也是瞧不上的。” 这话一出,老宅众人纷纷皱眉。 大夫人二夫人想到什么,脸色阴沉。 “你说什么呢!”林婉容怒斥,“谁是狗?!” “谁偷吃了,谁便是狗呗。”罗秋蕊坐在地上呵呵一声。 林婉容一噎,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会儿青着脸喝骂,“放肆!那些饭食是祖母吃的,你如此说,便是辱骂祖母了!” 林婉柔也道,“婶婶对婆母如此不敬,若是四叔父还在,定将你休了。” 此话好似一根尖刺,狠狠扎中罗秋蕊。 她猛地朝林婉柔扑过去,扯住林婉柔头发,嘴里疯了般嘶吼,“若是东明在,哪轮得到你们这些恶人日日欺辱我们孤儿寡母!东明,东明!” 随着泪珠滚落,她咬住林婉柔耳朵。 其余人忙扑过来拉她胳膊头发,试图将她与林婉柔分开。 “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林老夫人狠狠敲着拐杖痛骂,又捂住心脏,“老天爷,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开开眼吧!” 王素娟立在三房府宅门口看过去,摇摇头十分感慨,“但凡她慈爱些,也不会有今日的祸事,说到底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云书站在她身边,侧头看一眼默不作声的林东恒,也并不说话。 其实林老夫人待三房十分刻薄,而四房虽不分家仍在老宅里同吃同住,但到底没了顶梁柱,儿子又还未成年,难免便被大房二房排挤与瞧不起,手里头原本属于四房的铺子,林老夫人也收回去许多。 更何况,林东明又是与林东福林东海一道去外地做生意时丢了命的,偏偏只死了自个的夫君,罗秋蕊怎会不怨。 忽而忌女倒吸一口凉气,“呀!少爷,四夫人将二小姐耳朵咬下来了呢!” 林瑞宁看去,便见那头四夫人已被架开了,披头散发,鲜血糊了满嘴,流到了衣襟上,阴测测的笑。 而林婉柔则捧着断耳凄厉哭叫。 大夫人当即便给了四夫人一个耳光,犹不解气,又踹了她肚子一脚。 林老夫人也举起拐杖,狠狠砸在四夫人头顶上,“心狠手辣的女人!” 这一拐杖,当即让四夫人头破血流。 但四夫人却目不转睛,在满头鲜血流下中,直勾勾盯着林老夫人,冷冷勾起嘴角。 林老夫人被激怒,举起拐杖,复又再想给她一下,却在这时,四夫人开口,好似说了什么。 犹如一道惊雷砸下,林老夫人连连后退,见了鬼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四夫人得意笑了,疯疯癫癫爬起来,抱起瑟瑟发抖的小儿子,晃着身子进了府宅里头去了。 临走时,望了过来。 林瑞宁眉头微挑,第六感告诉他,四夫人刚才说的话很关键,可惜听不清。 他理了下衣摆,“爹,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林东恒迟疑的看向云书。 云书看一眼自家哥儿,见他对自己眨眼,便心中有数了,点头允了,“去罢。” 然见到他们靠近,林老夫人反应更大,尤其是见到林东恒时,跟见鬼无异,“不,不!莫要过来!不许过来!” 大夫人二夫人对视一眼,快速低下头去,架起老夫人,又命下人拖起林婉柔,在林瑞宁与林东恒到来之前,已全入了府中,砰一声关紧府门。 林瑞宁轻笑,“爹爹,祖母看花眼了么,莫不是将我们看错了,认不得我们?还是敲门罢,婶婶与堂姐皆受伤了,我们给她们请个大夫也是应当的。” “嗯。”林东恒并未觉出什么不妥,便上前敲门。 然而里头分明有声响,林老夫人应是在门后不远,哆哆嗦嗦,却坚决不应。 林瑞宁抓住铜环轻扣,不疾不徐,“祖母,是瑞宁与爹爹,开门罢,我们带了大夫,可以给婶婶看病呢。” 门后,听着这温润含笑声音,林老夫人却并不觉得悦耳,反而惊惧惶恐。 为何,为何林瑞宁这个小贱人不提婉柔,只提老四家的,莫非方才罗秋蕊那贱妇说的话,被林瑞宁听了去了…… “外祖母,外祖母?外祖母?”王恬恬晃着林老夫人胳膊,见她魂不附体面色惨白模样,又担忧又愧疚,哭道,“外祖母,您莫吓恬儿……” 府里头到处皆是血迹,乱糟糟,王恬恬悔极了,“都是恬儿不好,若不是昨夜恬儿说要留了些剩肉,早起给外祖母做莲子肉粥,四舅母也不会偷吃,府里便不会如此了,呜呜……” 不,又或许当真不是四舅母偷吃的! 王恬恬心里乱糟糟,此刻虽这样想,却未将此话说出,外祖母已十分难过,她不忍再在这时刺激她。 若是说也许不是四舅母做的,外祖母定会因方才打了四舅母,更加愧疚难受。 她吸吸鼻子,如今只能给四舅母请最好的大夫,给四舅母看病了。 “外祖母,我知您不喜表哥与三舅舅,但我们没有银子了,还是放他们进来,给舅母与表姐看病罢。” 说完,便去开了门。 未料到当真能开门,且是王恬恬开的,林瑞宁眉头微挑,浅浅一笑。 他本便生得好,养了这么多时日,更是气色不错,便更加明媚,又通身富贵打扮,雅而不俗,华而不燥。 一瞬间,王恬恬咬紧嘴唇,低下头去。 竟有些窘迫拘谨之感。 相对比之下,她着实狼狈。 又因有求与他,王恬恬一张小脸只能又青又白,难受道,“你莫要得意,我只是暂时没有银子,日后我会还给你的。” 林瑞宁好笑,他怎么就得意了? 不过银子却是不嫌多的,“放心,我会找裘邵言收银子的。” “你!”王恬恬抬起头,杏眼瞪圆。 果真! “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事,你不要去找邵言哥哥!而且此事算不得我求你,四舅母与表姐也是你亲人,难不成你忍心看他们去死么?!” 林东恒皱眉,拉着哥儿向里走,“瑞宁,莫要理会她。” 林老夫人听到林东恒的声音,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便见林东恒正向自己走近。 恍惚中,那张脸,便与记忆深处那个贱人的脸重叠了。 “啊——”林老夫人受了巨大刺激般,挥舞拐杖,“滚开!滚开!贱人,贱人,谁许你抢我夫君!” 林东恒看她这样,终是不忍心的,松开哥儿的手上前要扶她,“娘,您在说胡话。” 林老夫人的力气,到底是比不得林东恒一个男子的,林东恒并不顾林老夫人挥舞拐杖时把自己打到,扶住了她,“娘。” “滚开!”林老夫人反应更甚,浑浊老眼猩红,“我不是你娘,我不是你娘!” 林东恒错愕,愣怔住,“什么?” 林瑞宁眸子眯起,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林老夫人的胳膊,“祖母,方才您说了什么,再说一遍?什么不是我爹娘亲,祖母在说玩笑话罢?” “我,我……”林老夫人浑身哆嗦,好似被癔住了,嘴唇颤抖,眼瞧着就要开口。 这时大夫人二夫人却冲了出来,“娘!” 二人一把推开林东恒,又要推林瑞宁。 裘牧霆上前,眉眼冷沉,折扇一敲。 大夫人二夫人吃痛,却不肯松开抓住林老夫人的手。 就好像要是把林老夫人交给林瑞宁,会出大事一般,眼底有着深深惧怕,哪怕痛,也不肯交出林老夫人。 大夫人甚至猛地一扯,将林老夫人的外衣脱了下去。 如此,裘牧霆一个外男,自是不能看的! “外祖母!”王恬恬这才回过神,冲过来扶住林老夫人,挡住众人目光。 二夫人理了理发髻,好似又忽而有了底气,站直身子,对着林瑞宁冷冷一笑,“你自个日日与外男暗通款曲也就罢了,如今还把外男带进来,唐突娘亲,是何道理。” 大夫人也看向林东恒,“小叔,娘亲衣不蔽体,不宜见客,你们就请回罢。” 男女有别,便是亲生儿子与孙儿,也是看不得这副场景的。 林东恒更因方才那一幕,心中莫名有些惴惴不安。 好似有什么压在心头,心乱如麻。 林瑞宁心中猜想已得到印证,林老夫人果真有秘密,且这个秘密,还与他爹有关。 ——十有八九,他爹并非林老夫人所生。 且说不定其中还有些内情。 必定是,令林老夫人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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