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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枕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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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拿回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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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侯爷!”小厮大力敲打书房门,急切地喊着。 下人失礼,楚盛怒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进来!” 小厮几乎是踉跄着摔进来的,“侯爷,定国公府的人来了!” “呵,”楚盛有些得意地对温怀铭道:“世子,你看,女人就是这样的,她回娘家那日多嚣张啊,现在我不闻不问,不就换她急了吗。” 温怀铭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楚盛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对小厮道:“是不是想让我去接夫人回来?你去跟他们说,我忙得很,没空,既是想通了,就让她自己回来。” 小厮实不想在外人面前拆主子的台,但情况确实很危机啊,“不是的侯爷!夫人没来,来的是他们家二少爷!而且带了好些护卫,门房拦不住,已经闯进来了!您快出去看看吧!” “啪喀嚓!”茶杯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楚盛感觉自己的肩膀又隐隐作痛了,“谢、谢长宁?!他又来了?” 那个满脸横肉、肌肉虬结、人高马大的壮汉来了?! 温怀铭拿上白玉镇纸,打算告辞,不想被楚盛一把拉住。 “世子,您和我一道儿去见见吧。” “我、我见他干什么?关我什么事!” “世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小厮也帮着侯爷一道拉住他,“世子爷,您就帮帮我们侯爷吧,那个谢长宁嚣张跋扈、见人就打,只有您能威慑住他了!” “放手!你们撒开我!!!” 谢长宁让初一拿着嫁妆单子,带领护卫们去搬嫁妆,若有阻拦,直接动手。小五则去召集从定国公府陪嫁来的下人,统统带回去。 吩咐完这些,她一把挥开阻拦的小厮,径直走进大堂,在主位上坐下。 谢琰坐在她下首,拍着桌子喊道:“侯府还有没有规矩!客人来了都不上茶吗?” 小厮丫鬟们瑟缩在角落不敢应话。 “谢三少好大的威风啊!当这里是你定国公府不成!” 温怀铭最终还是被拽了出来撑腰,刚进来就听到了谢琰的声音,立刻怼了回去。 谢琰没想到温怀铭居然也在,同是纨绔,他毕竟年纪还小,玩伴圈子和温怀铭不一样,经常被压一头。一时间有些气弱,看向二哥寻求帮助。 楚盛自觉腰杆也挺了,昂首进去却见谢长宁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上,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他才是主人。 “谢长宁,今日辅国公世子在这里,你别太嚣张!” 楚盛指望温怀铭再放些狠话,不想对方却呆愣住了。 温怀铭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少年,脑中壮汉的形象轰然崩塌。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少年的样子,书到用时方恨少啊!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似水中月画中仙。 “世子?世子?” 楚盛喊了几声温怀铭才回神,笑容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讨好,“谢二公子,在下温怀铭,幸会。” 谢长宁没有理会,直接把和离书拍在桌上,“楚盛,废话也不多说,这是和离书,大姐姐已经签字了,你也签了吧,从此以后,一别两宽。” “也不妨碍你另找下家。”她瞥了温怀铭一眼,意有所指。 不是来求和的?是要和离?! 楚盛看着字迹隽秀的和离书,不是谢湘灵写的,但下面的签字确确实实是她的笔迹。 “我只是不想断了香火罢了,为了个妾室,居然就要和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妇人!” 温怀铭附和:“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楚兄都三十了,孩子都没有,我还比楚兄小三岁呢,已经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了。” 谢长宁道:“那你想如何?” 楚盛还记恨着那天的丢人场景,“和离不可能,我可以给谢湘灵一份休书。” “休书?你休想!你个狗哔——哔哔——” 谢琰拍案而起,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顿输出。 “你!”楚盛气急,涨红着脸,但是又实在没有什么骂人的污言秽语可以怼回去。 谢小胖在二哥面前还是很老实的,所以谢长宁还没见识过他的战斗力。 看来带他来是对的。 谢长宁等他骂得差不多了,才道:“楚盛,你身为朝廷命官,豢养外室已是触犯了律法,那个外室还是个娼妓,只要在朝堂上参你一本,你这刚升的工部侍郎,乌纱帽怕是也保不住了,再者,你母亲故意在治疗风寒的药里加大剂量,导致我大姐姐顽疾缠身,险些丧命。” 楚盛大喊:“你不要血口喷人!” “呵,”谢长宁右手支着下颚,“你这一年频频出去私会外室,多的是人证,她是娼妓,想必老鸨那里肯定留有你为她赎身的凭证,至于你母亲,也许没有什么确凿证据,但是楚盛,有个词叫‘人言可畏",大夫是你母亲找的,我大姐姐从一个小风寒变成重病在床也是事实,而你的外室怀了孕我姐姐不让她进门也是事实,这些事实连在一起,制造舆论很简单,到时候你母亲恶婆婆的名声必将传遍帝都。” 楚盛咬牙切齿:“你这个阴险小人!” “你敢骂我哥?!”谢琰张牙舞爪地又冲了上去。 虽然他不会武功,可是楚盛也不会啊,他就仗着自己的体形,压制住了对方。 在楚盛挨了几下后,谢长宁拉开了自家弟弟,奖励摸头一次。 “别浪费时间了,签了和离书,我刚刚说的便不会成为现实。” 楚盛还有些犹豫,温怀铭在后面捅了他一下,使个眼色。 他一咬牙,在和离书上签下了大名。 最后一个墨点落下,楚盛心中有些怅然。 与谢湘灵的初遇是他有意为之,当时永安侯府空有爵位却已捉襟见肘,但是谢湘灵秀美温柔,他并不是不心动的,七年婚姻,两人也有琴瑟和鸣的时候。 但没有子嗣,母亲每日每夜的念叨,他和谢湘灵也三天两头的吵架,再深的感情也磋磨没了。 现在,两人终于要分开了,他也有了孩子,又即将迎娶辅国公府的嫡女,前路一片光明。 谢长宁收好和离书,“嫁妆我已命人抬回去了,至于那些铺子,也会有人去清算。” 前世,大姐姐过世后,嫁妆都被永安侯府昧下了,甚至拿出了大姐姐签署的财产赠予凭证,谁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哄着或者逼着大姐姐写的呢,今生谢长宁绝不会让他们拿到一分钱! 楚盛大惊,刚刚场面混乱,他都忘了这茬了,要是红袖坊被收回去,他拿什么给温怀铭,这段时间谢湘灵又不在府里,还没来得及哄她签下转让红袖坊的协议。 “铺子不能拿走!”温怀铭先喊了出来。 “嗯?”谢长宁看过去。 迎着他的目光,温怀铭有些莫名紧张,“至少、至少红袖坊不能收回去!” 楚盛道:“没错,谢湘灵在侯府这么多年,吃的穿的用的哪个不要钱,还有她生病,抓药的钱,补品的钱,这些开销,拿她一个红袖坊不过分。” “你倒是会算计,”谢长宁觉得好笑,“我大姐姐嫁来侯府的时候,你们怕是都快揭不开锅了吧,现在呢,穿金戴银,喝着血燕,出行香车宝马,奴仆成群,这些不都是我大姐姐用嫁妆填补的吗,贪得无厌,嫁妆铺子必是要收回的。但是!” 有转折?楚盛和温怀铭对视一眼,难道要松口? 谢长宁一副慈悲模样,“你和我大姐姐好歹七年婚姻了,大家好聚好散,这样吧,我送你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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