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言这老小子不会是趁机说出了心里话吧？
——《谢白鹭手札》
“嗨”了一整晚的窈娘早上醒过来，只觉得腰酸背痛，看见谢长宁背对着她在穿衣服，立刻满面娇羞地下床。
“公子~”窈娘纤长的柔荑帮谢长宁挂上腰间玉佩，妩媚的眼中带着勾人的意味，“您今晚还来看窈娘吗？”
谢长宁轻笑着勾起她的下巴，“自然是要来的。”
窈娘被她的笑容迷惑，软软地又要靠过去。
谢长宁赶紧一个闪身，“衙门还有事，我先走了，商陆——”
门口的商陆推门进来，“二少爷。”
有外人在，窈娘也不好再缠着她，只可惜没能再亲近一会儿。
谢长宁带着商陆回府衙，商陆小眼睛一瞥一瞥的。
她道：“想说什么就说。”
“二少爷，你那什么药啊，这么厉害？”
谢长宁斜睨他，“我取名为‘娇吟"，怎么，你也想要？”
“切！”商陆昂头，“我这能力，没有药也能让她欲仙欲死……哎呦！”
谢长宁收回拳头，“少污言秽语的！”
商陆捂着脑袋不服，“嘿，你研发那种不正经的药，还说我？！到底谁更污啊！”
他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等脑袋不疼了，又调侃上了，“食色性也，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憋久了容易出事，窈娘长得多漂亮啊，你直接上呗。”
谢长宁道：“我今年十五，女色一事不急，等再大一些……”
“我去！你说你今年多大？”
谢长宁不解他何以如此惊讶，“十五啊。”
商陆收起调侃，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严肃道：“用药！必须用药！你还是个未成年啊，那什么齐放带你逛花楼，荼毒大齐青少年，简直其心可诛！你可千万不能沾染这不良风气！”
谢长宁：“？？？”
“以后这种事，让我来！”
谢长宁看着大义凛然的商陆，“你？人家看得上你吗？”
商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齐放起来的时候看谢长宁已经走了，找来窈娘询问情况。
窈娘一脸娇羞，还带着点得意，“谢公子说了，晚上还来找奴家。”
“哦~”齐放搂过她的腰，“这么说，谢长宁已经迷上你了？”
“那还有假？”窈娘拍开他的手，理理鬓角，“别动手动脚的，奴家现在可是谢公子的人~”
“呵，”齐放也不恼，“也是，你要真能让他对你言听计从，本公子以后怕是还得看你脸色了。”
窈娘咯咯笑得花枝乱颤，能伺候定国公家的二公子，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没想到本人还如此俊俏，就是倒贴银子，她也愿意啊。
还是她幸运，不像之前的头牌，只能伺候年纪大还丑的知府。（宋良：？）
齐放猥琐地挑眉，“那谢长宁的功夫怎么样？”
窈娘白他一眼，“你知道这个做什么？”
齐放：“好奇罢了。”
窈娘想到昨晚的欢愉，堪称酣畅淋漓的情事，脸上飞满红霞，“谢公子很厉害（谢长宁：嘿嘿~），我腰都软了。”
“哈哈哈哈，”齐放笑道，“没想到啊，他年纪轻轻的还有这等本事。”
另一边，吃着早饭的陈柏言看见鼻青脸肿的宋良差点被馒头噎死，“呃、水！水！”
初一赶紧给他倒水，拍背顺气。
没想到昨晚挨打的居然是宋良？！陈柏言还只能装作不知，“宋、宋大人，你这是？”
宋良脑袋上绑着绷带，拿鸡蛋捂着颧骨淤青，嘴角也破了，说句话都疼，“让陈大人见笑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宵小，昨天晚上把下官打了一顿。”
陈柏言一拍桌子，“简直目无王法！宋大人，宵小抓住了吗？”
“没有，贼人很是狡猾。”
“那宋大人觉得，会是谁干的呢？”
宋良：“下官也没有头绪啊。”
其实他心里是怀疑谢长宁的，他昨天被点了哑穴喊不出声，这陈柏言不会武功，排除，而昨晚谢长宁正好不在，嫌疑很大。
正想着呢，嫌疑人谢长宁就施施然走了进来，惊道：“宋大人，你这是和人打架啦？”
初一帮她拉开凳子，准备碗筷用早饭。
宋良干笑两声，“一些小贼误伤罢了，听说谢大人昨晚去赴宴了？”
“是啊，齐府给的请帖，去了春风楼，”谢长宁摸摸下巴，“这春风楼的头牌窈娘可真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儿啊。”
宋良试探道：“谢大人一整晚都在春风楼？”
“不然呢？宋大人，这春风楼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去那儿难道是为了吃饭的？”谢长宁说着转转脖子。
宋良就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几个红痕，笑道：“是下官失言了。”
看来这谢长宁确实被窈娘缠住了，那昨晚打他的到底是谁呢？
商陆在心里腹诽：还知道自己在脖子上掐了几个吻痕出来，谢长宁该不会是个情场老手吧？
陈柏言皱眉道：“谢大人，我们是来公干的，你怎么能去那烟花之地风流快活呢？”
谢长宁反驳：“陈大人，人不风流枉少年，你不要这么死板。”
陈柏言：“哼，我是怕谢大人被佳人迷了眼。”
谢长宁：“那你也太小看我了，陈大人，你出身微寒，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和你可不一样。”
“我是出身没你好，你们这种世家子弟，我也不屑与之为伍，但是皇命在身，我们作为钦差，更要谨言慎行！”
“不愿为伍？呵，我还看不惯你呢！一身的小家子气！”
“谢长宁！”
“陈柏言！”
看两人剑拔弩张，宋良赶紧在其中劝和，“两位大人，消消气、消消气，大家同朝为官，有话好说。”
“哼！”谢长宁凳子都没坐热，一摔筷子，“不吃了！走！”
她大步走出屋子，衣摆飞起，商陆和初一跟在她后面离开。
“谢大人、谢大人——”宋良追出去两步，回头苦恼地看向陈柏言，“陈大人，这……”
“不用管他，”陈柏言也不亏待自己，“他不吃我吃！”
一大早看了这么场好戏，宋良急需和贾师爷好好探讨一下接下来的应对方针，陈柏言背靠辅国公府，谢长宁出身定国公府，两位国公自来便不和，看来陈谢二人关系也不好啊，那就好办了！
怒而出走的谢长宁另外叫了一桌早点在屋里和初一、商陆一块儿吃。
商陆：“没想到陈大人演技还不错啊。”
初一：“毕竟混迹官场多年了。”
谢长宁：“我怎么感觉他有点本色出演的意思呢？”
商陆、初一：“……”
“阿嚏——”陈柏言摸摸鼻子，又盛了碗粥，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