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保：“柳叔叔，您说完了嘛？”
柳龙腾：“薛为民说的清清楚楚，你还想怎么狡辩？”
秦天保：“柳叔叔，您的心情我能理解，请您耐心听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林明凯要求共同投资，我占股份51%，他占49%，他出先进的生产流水线，出所有的技术，我出人工和材料……”
柳龙腾懵逼道：“你出人工和材料只占股份51%！”
秦天保回复道：“是的！当时双方都在现场，我还带回来了他们意向合同。”
柳龙腾义愤填膺：“这？这个股份比例，太离谱了！岂有此理！”
“唉”秦天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柳龙腾：“这个事情，你别着急，如何解决，我来想办法！”
秦天保放下电话。
默默地想着。
他对于八十年代，禁止私有制经济。
办私人企业，就不能以私人名义办公司，只能挂靠了集体企业。
挂靠于企业对于个人来讲，确实是非常便利的，对于证书持有者，挂靠就是一笔稳定的额外收入。对于企业来说，挂靠是办理资质的最便利方式。
可是挂靠风险也很大。
一旦被发现，花了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钱办下来的资质被取消，人员的证书也会在一段时间内不允许被注册。
在1984年成立的知名民营企业有：联想集团、海尔集团、万科、德力西、TCL、健力宝等等。
可是目前，秦天保成立民营企业时间的节点，被卡住了。
对于这一些，他早就提前想过了。
这正是林明凯逼自己就犯的杀手锏。
目前：他已经和维罗妮卡签订合同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眼下，只能重新挑选一家靠得住的集体企业进行挂靠。
……
过了几天。
“嘀！嘀嘀！”
一辆红旗牌小轿车，开进入农场。
轿车上钻出来三个人，一个是薛为民，一个是柳龙腾，一个是林明凯，三个人大步流星地来到秦天保的办公室。
秦天保赶忙放下手中的工作，热情接待。
大家坐在一起。
对话在沉默中展开。
仿佛时间也为他们悄悄停止了流转。
林明凯打破沉默，开门见山：“天保！实不相瞒，我帮你，就是因为你得到柳龙腾的器重，你是他未来的上门女婿。
我在穗城白天鹅宾馆的酒宴上，问你是不是柳龙腾上门女婿，在这个问题上，你含糊其辞，令我十分不满意。
所以我对你的人品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对你才百般刁难，让你在穗城受到莫大的委屈，对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秦天保不卑不亢道：“你和我柳叔叔是老战友，是过命之交，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的行为，也请你谅解！
这一次和国外维罗妮卡朋友合作，是机缘巧合。
即使不和她合作，我也会跟其他的国外朋友合作！”
薛为民盯着秦天保。
心里是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换了别人立下这点功绩，算不得什么。
但是上层有人的，随随便便的功劳就会放大十倍百倍。
没有一个人会和一位前程远大，却又和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的人作对！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默默地抽着烟。
秦天保回过头来，盯着薛为民。
“还有薛叔叔您，您和我柳叔叔也是老战友，也是过命之交，你和我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了，你更加了解我的家庭情况和为人！
我的家庭情况，你了如指掌。
我是秦家村一位老奶奶拾荒时，捡回来一个弃儿。
是个一穷二白的年轻男人，曾经被生产队长秦金根女儿抛弃，饱受屈辱和欺凌。
打那个时候起。
我就穷怕了，在事业和爱情面前，我就选择事业第一。
创业是一件具有高风险的事情，作为一名创业者应该做好全面的思想准备，所以我不能连累太多的人。
现如今，创业只是刚刚起步，如果我是一个贪财好色之人，早就自断了前程……”
“咳！咳咳！”
薛为民连连咳嗽着好几声，说道：“天保！你言之凿凿没完没了吗？你以为我们三个人是来对你兴师问罪的吗？”
“呃？”秦天保一脸茫然；难道不是吗？不由得望向柳龙腾。
柳龙腾淡淡说道：“事情说出来，说清楚了，大家也会豁然开朗，心情自然放松许多，所以不要把事情藏在心里。”
秦天保想了想，没有共同的话题，我说什么：“我只是有感而发，请三位老前辈包容晚辈！”
柳龙腾沉吟片刻，慢条斯理。
“你都说完了？那我来说一说！”
“首先，你得理解我们这辈老战友的情怀！”
“其次：一个好汉三个帮，你目前遇到的问题，由我和你薛叔叔，林叔叔，共同帮你解决。”
薛为民，是一个经济智慧的使者。
他审慎地权衡着利益和风险，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机会和挑战。
他没有言语，但眼神中透露出了坚定和理解，从手提包拿出一份合同，递给秦天保。
秦天保打开一看。
是挂靠他们穗城水果罐头集体企业的内部协议书。
80年代未有公司法时，当时历史原因挂靠村集体营业执照，但所有投资都是个人，村集体从未参与经营管理。
对企业性质的认定，需要在查明全部事实的基础上，从保护实际出资人利益的原则出发，确定企业的产权归属。核心原则是“谁投资、谁所有、谁受益！”
这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吗？
这一份合同无疑是雪中送炭。
几个人都同时默认自己是私企了。
这一份迟来的合同，让秦天保感到无比欣慰。
挂靠是这个特殊时期的产物，是过渡期，他只能顺势而为。
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