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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驸马宠妾灭妻?骨灰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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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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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湛缓缓走出房间。 阿香早已在外等候了。 “公主近日在忙什么?”他目视着前方,矜贵,威严,仿佛只是随口一句。 阿香道:“回典司大人,公主近来……” 她有些迟疑,不知道要不要将公主的事情禀告给典司大人知道。 毕竟不久之前阿兰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是典司大人亲口说的,他们被拨给公主以后就是公主的人,不能做对公主不利的事情,更不能轻易泄露公主的行踪。 对谁都不可以。 听出阿香的迟疑,顾湛默了一下,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 他没有为难阿香。 整个盛京的情报网尽在他的掌握,只除了她这里。 他不敢去窥探她的生活,怕她过得不好,也怕她过得好。 是以,只有公主府里的情报,是一片空白。 “罢了。”他不再多问,玉石般的声音缓缓道:“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锦邢司找我。” “是。”阿香恭声应下。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阿香抬头一看,才发现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上司已经离开了,她顿时松了口气。 下半夜,阿兰回来交接班,阿香苦着脸,不解地问道:“阿兰姐,你说典司大人明明很关心公主,为何只偷偷地关心公主,从来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光明正大地关心呢?” 典司大人对公主的心思,她这个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 在她想来,典司大人比那个驸马强一千倍一万倍,若是典司大人肯正式追求公主,公主定然很快就把驸马甩到脑后去。 阿兰沉默一瞬,才缓缓道:“名节。” 不愧是惜字如金的阿兰,除了做汇报的时候外,其他时候都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若非得开口,也是言简意赅。 阿香反映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阿兰是什么意思,她便沉默了。 冷澜之这一觉睡得很好,虽然前半夜梦魇不断,但到了后半夜就没有再梦到奇怪的东西,一觉睡到了天亮。 起床洗漱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枕边多出来了一个香囊。 那香囊的味道,和她之前从阿香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见冷澜之盯着那香囊看,阿兰解释道:“阿香特意为您寻来了这香囊。” 阿香告诉了典司大人,典司大人再送过来…… 说是阿香特意寻来的,也没毛病。 冷澜之不知其中的原由,只当阿香是有心了,莞尔。 自从最近头疾频繁发作,她想了很多,很多。 她固然恨沈逸之,恨沈临安,恨那个外室……平等地恨着平南侯府的每一个人,希望看他们凄凄惨惨的下场。 沈逸之渴望前程和名声,她便毁他的前程和名声。 沈临安前世一面享受天才少年的声誉,一面又嫌弃她的严厉管教,她便放任他,看他能走多远。 那外室想踩着她铺就好的康庄大道上位,她便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泥沼里,甚至亲自霸占着沈逸之的正妻的身份,死死压在那女子头上,让她翻身无望…… 她以为自己这样的报复,可以让自己很开心。 可,真的开心吗? 她其实只是舍不得时间沉没的成本罢了。 她两世都和沈逸之纠缠在一起,和平南侯府纠缠在一起,她以为的美好实际上不过是一团污秽。 可她在他们的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感情和时间,她不甘心就这样抽身离去。 毕竟对他们来说,她霸占着沈逸之的正妻的身份,也是恶心人的一种方式。 全方位地、平等地恶心着侯府内的每一个人。 可扪心自问,真的有必要吗? 想到重生以来的头疾、她的种种压抑、愤懑、痛苦…… 一切的一切,根源都是平南侯府。 她真的要在他们的身上浪费一辈子? 明明,报复的手段那么多。 一定要搭上自己么。 她想起了御医的话。 放松心情。 可只要和平南侯府纠缠一天,她就永远也无法放松心情。 罢了,放过自己吧。 待到父皇寿宴结束,便休了沈逸之。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冷澜之突然觉得心口一松。 那股憋闷在心头的怨气,竟是消散了不少。 就连头脑也是一阵清爽,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问题。 *** 刺史微服私访,以突击检查的方式到了天海郡。 沿途的时候,他见识了天海郡百姓的民生艰难,见识了天海郡的官场黑暗,据说天海郡某个县城的衙役与匪徒勾结,见刺史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认定他是外来的富商,竟然想要将他绑起来勒索…… 最后,刺史以那名为清野县的县衙为切入点,漂亮地破获了这一桩以郡守为首的贪污王法、草菅人命、官匪勾结霍乱百姓、欺下瞒上的奇案。 皇帝寿宴开始前,案子高告破。 光是受害者的证人证词就收集了十个大箱子,足以见得他祸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 据说在天海城郡守的房间的密室里,还搜刮出来了几十箱珍珠。 其中,甚至有上百颗贡品级别的特大珍珠。 郡守的贪污款项更是足足高达数千万两白银…… 要知道,一个郡守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几百两。 而千万两白银,已经足够一支几十万人的大军维持开销十多年了。 封地内的所有收益,都属于封地的主人,是以那数十箱子的珍珠也好,千万两的白银也罢,在案子结清之后,全都会被送到公主府。 冷澜之本就富有,这一下身价更是提升了一个档次。 但她并不觉得开心。 这些,都是天海城百姓的血汗钱、甚至是买命钱呐。 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冷澜之才将所有的罪证看完,并梳理完了案情。 一段段墨色的文字,她却看出了鲜血的猩红。 眉心又开始隐隐作用。 冷澜之忍不住拿出香囊,让醉人的冷香抚平她的躁意与愤怒。 流纱道:“公主,这些珍珠和银子,是放在天海城的府库,还是运来盛京?” *** 顾湛从宫里出来,一袭玄色金边暗纹长袍衬得他肤色洁白如玉,一双漆黑的眸宛若黑色的琉璃。 红唇白面,好一个翩翩贵公子。 只是,贵公子红唇之下似是长了獠牙,偶尔路遇朝臣,朝臣们全都瑟瑟发抖,恨不能退避三舍。 待到那人出了宫,朝臣们才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顾湛刚一出宫,一个锦邢卫便迎了上来,压低声音禀告了几句。 玉石般的声音,陡然染上寒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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