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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神话:焚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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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民怨渐起,两相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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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舆情”,情理之中。 莫诳语不觉得赵功名的对策有何不妥。 为官者,“维稳”乃是职责与义务。 且这石伥事件,捅出去了势必引发恐慌! 届时潭州城里人人自危,各有防备,继而更可能挑发出一些连带矛盾。 若矛盾激发,真又引出些石伥来…… 不,是定会引出石伥来! 这便使得重重矛盾引发,各处可见石伥杀人,又以人传人一发不可收拾。 似这般,全城骚乱定逃不脱。 故而,压制“舆情”确有必要。 只是…… 压得住么? …… 城北,浏阳河边。 浏阳河又名浏渭河,原名浏水。 “山之南,水之北,谓之阳”,故称浏阳。 不似前世,因一曲词、一个人,使这条河有了更多的意义。 此间世道,它只是条平平无奇的湘水支流。 江边渔船甚多,乃是南侧岸边一众渔民所属。 正月里,仍是禁渔期,照理说此处该是寂静。 可莫诳语领着夜神月来时,却远远便听得鼓吹声。 唢呐的尖鸣仿佛能穿魂,重重的擂鼓仿佛能震心。 而那一群群的哭嚎,更教人心有戚戚。 是在哭丧。 莫诳语忽然觉得,自己本不该来的。 人死魂去,他来了又有何用? 冲众人大喊一声:“诸位不必苦闷,某家定能还各位一个公道”? 他心中确是这般想的,可到底喊不出来。 人没了就是没了,那些个渔民定是家中顶梁柱。 顶梁柱一倒,这家便算是垮了。 那“公道”来了又有何用? 前世他便始终觉得,迟来的“公道”不过是狗屁,聊以慰藉罢了。 今生依旧如此觉得。 “不见煞气。”忽听身旁夜神月出声:“放眼望去,江边确有几块大小合适的顽石,可没得半点与杀生石相似的地方。” 这般结果,并不算出人意料。 莫诳语觉得自己仿佛抓住了什么,可还是差了那么一丝。 气氛沉闷里,两人转身离去。 正这时。 一队人马由西而来,为首是个穿着青色官袍的中年汉子。 官府的人来了。 一见了官府的人,那些个渔民家眷便好似争抢食饵的鱼群,一窝蜂凑将上去。 “官爷,您可得为俺们做主哇!” “咱家阿郎死得太冤了!” 那官员领人下了马,先是一喝将众人震住,才背起手来朗朗开声。 “苦主犯了宵禁,又出手打死打伤官差,本该将家眷一并收监,何以有‘冤"?” “官爷!”有家眷凄声喊道:“去岁收成不好,今年禁渔期又太长,小民家中早已揭不开锅,昨夜我家相公犯宵禁,只为在江边捉几条肥鱼为家中小儿果腹,或兑换些银钱罢了,实在是迫不得已呀!” “大胆!”那官员立时喝骂:“犯宵禁不说,竟还胆敢无视禁渔令?” “来啊!将这几个犯禁民妇拿下,随家眷一并送入大牢!依大夏律法,一个不得放过!” “喏!” 于是兵荒马乱,哭嚎更甚。 上头下了“压制舆情”的命令,下头定是全力执行。 如何才能压下?全给关了即可。 入了牢房,自有法子让这些妇人稚童闭口不言。 这般流程,轻车熟路矣。 …… 晌午食时。 莫诳语与夜神月寻了家酒馆落座。 酒馆里好不热闹,对酒吟诗的落魄书生、高声划拳的不良人、其乐融融的一家子、豪气干云的游侠儿、角落背着阔剑的独行人,阅尽人生百态。 不一时,雷曦也来了。 刚一落座,她便举起桌上茶壶,对嘴狠灌了几口。 末了才愤愤骂道:“嬲你娘,一帮赌鬼家眷,竟还有脸哭天喊地叫冤,还欲趁机诈赌坊一笔,个个讨要丧葬费。” 显然,她此行去城南雨花坊,也没见什么好事。 “民怨大得很?”莫诳语笑问。 雷曦摇头喟叹,“岂止是大,简直是乱,只得与赌坊老板私下谈,让他认了这个栽,花钱了事。” “那赌坊老板也算晓事,大出一血将事平了,反正节后不到半月,他又能赚回来。” 夜神月抿着茶水,悠悠着道:“平得了一时……” “一时就一时罢。”雷曦将手一摆,不耐烦道:“十天半个月的,先过了上元节再做打算。” 莫诳语却沉眉摇头。 “平不了十天半个月,但凡再有一次石伥伤人,这火便又要烧起来。” “波及面这般广,若东窗事发,总会有人再联系起来的。” 这话又将气氛压得死寂。 雷曦不喜这气氛,嚷嚷着让跑堂快上酒。 眼神往外一瞥,却露出惊喜。 莫诳语与夜神月见她一溜烟跑了出去,对视懵然。 再回来时,却见雷曦拉着个脏兮兮的乞儿。 “想请白缨一并吃点,两位不在意罢?” 原来是恰巧碰见了苏乞儿。 两人自然是不在意的,笑呵呵点头。 哪怕苏乞儿身上臭烘烘的,痴傻模样也挺讨嫌。 可落座周围的食客,却不一定了。 “我说雷班头,你要发善心,大可差跑堂的送两个菜出去给她吃,何必带进来影响咱们食欲哩?” 周围有人细声劝着。 “说他娘什么呢!”雷曦一点就着,拍桌便骂:“送出去再教别的乞儿抢了,又白遭一顿打么?” “不求尔等有甚良知,莫要落井下石可好?” 众人被她气势震住,却也有人忍不住要说。 “雷班头这话说得不对,苏白缨她阿爷当年可没少对咱们落井下石,怎生眼下报应来了,我等却还要发善心哩?好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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