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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草鞋的大耳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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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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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你想作甚?” 面对柳少妇的质问,不畏生死的晁安憋了好半晌才回答。 “我帮你我有力气,能做活,你男人死.” 柳氏怒火中烧,一边抄起笤帚朝着对方打去,一边骂道:“滚!你滚!” 挨了几下,尽管不疼不痒,但行人邻居有围观趋势,颇为尴尬。 晁安只能退出店铺,一直被撵到街对面,垂头丧气地蹲在墙角。 对于周边的吃瓜群众,晁安与柳氏算是名人,笑过之后便各行其是,百废待兴,每家每户都有很多事要忙。 新来的钟县令发布通告,促进生产,恢复工商,用免息借贷等方式协助店铺商贩开门营业。 云家米铺对门的是杨记布帛店,杨家老太带着两个小孙儿,得到了二十匹布的“贷款”。 一名军士拖着板车将布匹送到杨记门口,衙役拿出账单,需要商铺签收。 五十余岁的杨家老太一边画押,一边连声感谢:“多谢县翁,县翁长命百岁!” 家里尺子剪刀都在,丈量裁剪老太太门清,只要有布,杨记就能开门做买卖。 人活着无非衣食住行,故此,买布成衣是人生头等大事。 杨记口碑不错,肯定会有老客光顾,有了生意就能赚钱,两个小孙儿就饿不死,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衙役军士收好签押的货单,按照名单继续为下一家运送货品。 杨记老太带着六七岁的两个小孙子,将布匹搬回铺子里,按照次序摆放。 见老的老小的小搬运很费力,郁闷无聊的晁安便上前帮忙,一次抱起五匹布轻松地送进布店。 最初,杨老太有些惊慌,但看着面相忠厚的小伙不像坏人,便用家中仅有的缺口陶盆打水递给晁安。 “后生,饮水!” “谢过杨家婶婶!” 将最后几匹布摆上货架,晁安也没推辞,接过水盆,一饮而尽。 大致知道一点情况的杨老太,年岁长,见得多,对晁安的赎罪心思洞若观火。 “后生,听口音,是荆州人吧?” 晁安也没隐瞒,大致说了自己的情况。 “我叫晁安,长沙人,跟着兄长过来讨生活。” 杨老太想了想,凭着印象说道:“哦,是前年闹乱民的长沙吧,你兄长呢?” “攻城受了伤,没活下来。” 杨老太闻之,也随即黯然,寻阳水灾加上暴乱,至少死了好几万人,家家戴孝不是假的。 好一会,杨老太又看着云家米铺,问道:“相中了柳娘子?” 晁安难得脸红,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吾是罪奴.” 杨老太知道,能够在白天自由行动的罪奴,就证明这人的罪行不大。 听传闻,向晁安这样的罪奴,干满三年苦力,能免罪。 “米铺里都是体力活哩!” 杨老太话音刚落,一车粮食送到云家米铺门口。 衙役拿出货单喊道:“柳娘子,米粮来了,签收!” “哎,来了,来了!” 人未至,音先闻。 晁安立即看向米铺。 风姿绰约的柳娘子,连同黄毛丫头云朵儿从屋内奔出,一边道谢一边在货单上画了个“十”字。 将一千斤粮包卸下,军士衙役便离开了,可柳娘子犯了难。 百斤一包的粮袋,她和云朵累的浑身是汗,也才堪堪拖动一袋到门口。 杨老太突然说道:“咦,咋没去个人帮把手呢?” 晁安心头一亮,拔腿便往云家米铺跑去。 一手拎起一袋,在柳氏母女惊讶的目光下,搬进了铺子。 柳眉有心拒绝,但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 邻里街坊都是老弱妇孺,衙役军士都忙得脚不沾地,孤女寡母确实干不了重活。 “不!”字,始终没能说出口。 一个闭紧双唇,一个沉默不言,无声无息,不大会功夫,十袋米粮进了铺。 五百斤黍米,两百斤稻米,两百斤粟米,一百斤菽豆。 按照县衙的指导价,十袋粮食进价九百钱,售价大概在一千至一千一百钱左右。 天气热,晁安一通忙乎,即便不觉得吃力,也浑身是汗。 蹙着峨眉的柳眉,将装着水的破瓷碗,重重顿在晁安面前。 礼尚往来,是传统美德。 前面刚喝过一大盆水的晁安,并不渴。 “我刚喝过.杨家给的水.” 柳眉柳眉倒竖,喝道:“怎么,嫌弃云家的水脏?” “不,没我.” 算了! 变得笨嘴拙舌的晁安,还是仰头喝了下去。 “咳咳.” 抹了抹嘴,轻轻放下破瓷碗,晁安低着头出了米铺,又回到角落。 就这样,与云家米铺“男女搭配”的晁安,成了寻阳西市二街的“活累锋”。 直到傍晚,估摸着快到饭点,晁安再次来米铺前,发现柳眉正在淘米煮饭。 “县衙门口有粥棚,不要钱” 柳眉不屑地瞥了一眼,骄傲地说道:“吾家有米粮!” 讨了个没趣的晁安悻悻地说道:“我要回去吃饭点卯,明日再来。” 不是重罪的罪奴,每日帮着寻阳居民恢复生产生活,到了晚上必须回到指定营地就寝。 当然,罪奴可以逃跑,但被抓回来就是重罪。 何况,执金吾保证每日有吃有地睡觉,干满三年苦役就能恢复平民身份,还发给二十亩田。 听上去很玄幻,但,万一呢? 故此,没什么人会傻乎乎地逃走。 抬头看了看对方的背影,柳眉没吱声。 晁安回到罪奴营,小弟吴普浑身药味地回来了,两人一同去排队领饭。 “安哥,今个累不?” “不累,没啥重活,你呢?” 吴普挠挠头,说道:“华神医也没啥重活,光让我闻药材来着,闻得我都想吐。” “闻药材?啥意思?” “谁知道呢?对了,执金吾今日来了,还问起当日怎么给晁大哥治伤的事。是不是要治华神医的罪?” 此时,心态已经平和的晁安,亲眼见过华佗治疗其他伤患都很出色,医术确实精湛。 所以,即便兄长晁全不破腹治伤,大概率也活不成。 命数如此,怨不得旁人。 “胡说,我哥的伤根本没得治,怎么能怪到华神医头上呢?” 生死有命,吴普很是认同。 这年头,因伤病救治无效死的人多了,若如此较真,岂不是把大夫都杀光了? 晚饭很简单,一盆饭,一勺盐酱豆,大桶菜汤随便喝。 比较辛苦的修堤筑路的罪奴,据说中午会有两个馍馍的加餐。 总之,执金吾所言所行,没人不服气。 吃过晚饭,营地里的大老爷们大多老实地躺下睡觉,但晁安睡不着。 总觉得应该再为柳氏母女做点什么,可做什么好呢? 这时,嗅着自身气味的吴普,很是嫌弃。 “安哥,去洗浴不?”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身上黏糊糊的,那就走吧。 营地不远,有一口大水塘,不少人正在洗浴。 脱光了跳下池塘,一个猛子扎进深水,果然,一身清爽。 忽然,水下有东西,碰到了晁安的小腿肚子。 卧槽! 什么玩意? 旋即,晁安眼前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亲们,周日开心! (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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