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狐四个字一出口,玉藻前身形猛地一颤。
“叶时安带回来的这个女人,不简单啊,竟能一眼看破我的本相。”玉藻前心中暗道。
玉藻前可没澹台千泷那般会察言观色,她原本以为白未染只单纯是叶时安的长辈,心中并非当一回事。
可玉藻前却没想到,白未染这看不到任何修为的女人,竟能一眼看破她的本相。
那就只能说明,这女人是个高手,还是个修为远胜于她玉藻前的绝世高手,否则她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
“不瞒白娘亲,除了澹台千泷外,都是我抢回来的。”叶时安得意地笑道。
他叶时安这流水桃花,从来都是不对外招人的,因为全都靠抢。
不是年轻貌美的不要,影响观瞻。
修为太低的也不要,不耐造,容易用坏。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白未染笑道,“如此强盗行径,倒是跟林扬那家伙,真是一模一样啊!”
白未染很是感慨,果然跟在什么样的人身边,就会学得像什么人。
想当年,他们闯荡江湖之时,就是林扬这个匪头子,带着她白未染与叶寒舟,四处强抢劫掠。
无论是在探寻远古大墓,还是在洞天福地,又或者是传承遗迹,只要是他们看上的,就一定会将其抢回来,据为己有。
“您看人真准。”叶时安竖起大拇指,奉承道,“她们的确是我跟老财迷,一同抢回来的。”
不止是流水桃花的伙计,是叶时安抢回来的,就连三里清风与城南以南的,那几个东瀛伙计,不也都是被抢回来的。
东瀛严选,质量保证。
“你啊,不过这方面多学学林扬挺好的,别人吃亏总比你自己吃亏的好。”白未染摇摇头,又将目光落在了坐在左右的诸女身上,笑道,“归晚和云祈我见过了,其他儿媳不介绍一下嘛?”
白未染不仅不反对叶时安对林扬的风格耳濡目染,而且还是支持。
毕竟这个世道,这个江湖,一向都是以实力为尊的,跟满嘴仁义道德相比,强盗逻辑倒是更为的合适。
你去抢别人,总比被别人抢来得更加痛快。
“瞧我这记性,您不说我都给忘了。”叶时安站起身来,笑道。
说着,叶时安又抬手介绍起来。
“徐清秋。”
“纪云霓。”
被介绍到的二女,站起身来,看向白未染,恭敬地齐声道:“白娘亲好。”
“好好好,都是俊俏的姑娘,配小安正好。”白未染打量一番二女后,笑道,“来,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我来给你们戴上。”
说着,白未染又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两件翡翠白玉手镯,又莲步轻移,走到了二女身旁。
“你叫纪云霓是吧?”白未染牵起纪云霓的手,将手镯给她戴了上去。
“是的。”纪云霓看着白未染的动作,有些受宠若惊,激动地说道。
因为来得仓促,纪云霓并未来得及备礼。
但纪云霓没想到的是,叶时安家这位长辈却先给了她见面礼。..
“性子温和,身段婀娜。”白未染看着纪云霓的紧张,夸赞道,“可得加把劲,让我早些抱上孙子孙女呀!”
对纪云霓的年纪,白未染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但这对白未染来说并不重要,只要叶时安喜欢就行。
更何况,只要纪云霓天资不算太差,日后踏上修炼,就算拿资源来堆,也可容颜永驻。
就算她真的天资不行,那也可花重金去买驻颜丹,这些都是小问题。
所以白未染更关心的,还是抱孙辈的问题。
尤其是白未染看着纪云霓前凸后翘屁股大,一看就是很能生,要不是场合不合适,她是真想嘱咐她多生几个。
“嗯嗯。”
纪云霓没想到白未染上来就是催生,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轻声应道。
其实纪云霓早就想生了,只是哪怕叶时安勤加耕耘,但由于修为的限制,一直没中而已。
白未染走到徐清秋身旁,笑道:“清秋,我知道你。”
徐清秋闻言,微微一怔,看了眼叶时安,疑惑道:“白娘亲,您听说过我?”
徐清秋第一反应是以为叶时安,提前向白未染介绍过自己了,但仔细一想似乎又不太合理。小说
若是介绍了她徐清秋,以她对叶时安的了解,断然是不会将纪云霓漏掉的。
“岭南赌王徐开山的宝贝闺女,我能不知晓嘛?”白未染牵起徐清秋的手,将手镯戴在了她的手上,笑道。
“不仅从洛阳王手里,赢下了一座城,更是从镇北王手里,赢下了一个人,哈哈哈哈!”
这一座城指的是,徐清秋十八岁那年与洛阳王的赌局,一局赢下了西川一座雄城,只不过为了叶时安,换成了这嘉州城。
而从镇北王手里赢下的那一个人,自然就是她的夫君,镇北王的宝贝孙子叶时安了。
徐清秋微微欠身还礼,笑道:“白娘亲谬赞,只是运气好罢了。”
说着,徐清秋又看了叶时安一眼,笑得更加灿烂。
跟赢下洛阳王的那场赌局相比,徐清秋更满意的是,跟镇北王的那场赌局,她赢回了自幼时初次见面时,就一见倾心的男人。
“很多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白未染拍了拍徐清秋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你徐清秋,是小安是叶家的福气。”
“当然,你也得加把劲,完成我这个想当祖母的心愿。”
运气不止是实力的一部分,更是占据了实力的很大一部分。
毕竟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所以老爷子能看中徐清秋,除了她对叶时安痴心一片外,还有她独属于她的气运。
“儿媳明白。”徐清秋落落大方地应道。
“司遥,别搁那傻愣着了,站那么远干嘛?”叶时安回头,看中躲在远处角落里的司遥,说道,“赶紧过来呀!”
对司遥的调教归调教,但在这种事上,叶时安一向是一碗水端平的,自然是不会厚此薄彼。
“还....还有我的嘛?”司遥走近前来,低声道,“我还以为....”
司遥一直以为这种场合,叶时安是不会让她参与的,但她却没想到,叶时安居然会主动叫她过去。
“你以为什么?”叶时安将司遥推到白未染面前,笑道,“以为我故意把你漏了?”
白未染又取出一个翡翠白玉手镯,说道:“都是我的儿媳,怎么会给你漏了呢?”
“司遥来,把手给我,给你戴上。”
说着,白未染就牵起了司遥的手,将手镯戴了上去。
白未染是个明眼人,她虽不知司遥跟叶时安之间有什么故事,但单从她的神态,与其他女人对她的态度,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不过她白未染作为长辈,也不好说什么,能做的就是打打圆场,将水端平。
“谢...谢谢!”
司遥抚摸着白未染给她戴上的手镯,感动地说道。
“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无需这么见外。”白未染说道,“别在那站着了,既然是家宴,当然得坐一起了。”
“是。”司遥轻声应道。
可是桌位有那么多空位,司遥并不知自己该去坐哪。
就在这时,徐清秋看出了她的窘迫,开口解围道:“司遥,来坐我这边吧。”
司遥走到徐清秋身旁坐下后,低声道:“谢谢你,徐清秋。”
司遥没想到,这替她解围的,居然是一直与她不对付的徐清秋。
“不用。”徐清秋面无表情地应道。
徐清秋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但却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
这既然是他夫君组织的家宴,那她徐清秋自然是不会,让叶时安扫面子的。
所以徐清秋才会站出来,替司遥这个对头解围。
白未染在送了一圈礼后,目光最后落在坐最边上,认真扒饭的向欢欢身上,似笑非笑地问道:“小安,我看这小丫头,年龄不大的样子。”
“似乎才十六出头,不会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