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你跟谁学的刨冰捡鱼呀？”
陆芳芳还有些好奇，她扶着岸边的石头，慢慢走到了冰上。
“姐，你小心点。”
秀秀扔下铁镐，连忙过去扶着姐姐。
想了想，她又拿起铁铲，铲了些沙土，撒到了冰上，让姐走着没那么滑。
“我前两天在冰上走的时候，就发现了冰层下冻着的鱼，我想着反正都冻上了，肯定坏不了，就刨出来吃呗。”
陆芳芳给秀秀伸了个大拇指。
慢慢走到秀秀挖好的冰坑前，她凑近看了看，发现河里的水全都结成了冰，冰层之下都空了。
此时，铁蛋几个小孩子，正趴在下边捡着小鱼、小虾。
这个地方应该是河里的深水区，入冬之后，其它地方都冻住了，小鱼小虾们就全都聚在了这边，瞧着还真不少。
“姐，往年也是这么冷吗？明年河里的鱼虾不会绝种了吧？”
秀秀望着坑里，还有些担心。
“没事，上游还有个大湖呢，那里不可能全冻上，小河下游也有水深的地方。”
陆芳芳可不担心河里的鱼绝种了，只要河水不被污染就没事。
冰层下的泥土里，说不定还有鱼卵，明年开春冰化了，鱼就会重新出来。
俯下身，她从铁蛋脚下，用力抠出了一条巴掌大的鱼。
“哦……啊……”
旁边，小野驴见状，立马撇下大丫，又凑到了她身前。
驴鼻子不断嗅着，它往陆芳芳手里去了。
“啪。”
“你个大馋驴，不是说了嘛，鱼你不能吃。”
陆芳芳拍了它一巴掌，将驴脑袋推到了一边。
拿着小鱼，她从坑洞里爬了出来。
刚想去岸上，她又想到了什么，回头道：“铁蛋、大妞，还有你们这群小豆丁，捡鱼的时候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对了，可别弄脏了衣服，不然回家了之后，你们小心自己的屁股。”
“知道了，婶婶。”
“婶婶，你快走吧，这冰上可滑了。”
“就是就是。”
小豆丁们越捡越兴奋，纷纷催促着陆芳芳离开。
“秀秀，你看着他们点。”
陆芳芳又嘱咐了秀秀一声，便往养殖场去了。
旁边，小野驴瞧了瞧远去的陆芳芳，又回头看看小豆丁们，它犹豫了一下，随即摇着尾巴，凑到了孩子们身前。
回到养殖场，陆芳芳用清水洗了一下小鱼，接着又拿着搪瓷盆子出去了。
“砰~”
“砰~”
河里，秀秀还在抡着铁镐挖着冰。
“大丫，你帮婶婶捡点小虾。”
陆芳芳还有点馋河鲜了，小鱼刺太多，她便想着弄点河虾吃。
等大丫到了近前，她拿着搪瓷盆子递了过去，“大丫，你看着点，别让驴吃了。”
“哦……啊……”
小野驴有些不乐意地看向了陆芳芳。
“这大冷天的，你少吃点吧，省着冻着肚子。”
陆芳芳没好气地瞪了小野驴一眼，接着她去养殖场的院里，抱了些劈好的干柴出来。
现在草场上还有些雪，也不怕烧到别的地方。
她将干柴搭了搭，随即便点上了火。
找了截木棍，她插上小鱼，站在火堆前就烤了起来。
“小花、小黄狗，你俩的要不要用火烤烤？”
小花抱着小鱼，还在继续舔着，小鱼表面都被它舔化了，露出了里边的肉。
听到陆芳芳的话，它也没动静。
小藏狐就不行了，它可舔不化。
咬起小鱼它立马跑过来，放到了陆芳芳身边。
陆芳芳又找了一根树枝，把小藏狐的鱼也插上了。
没一会的工夫，她的两根树枝上，就传出了烤鱼的香味。
河道里，小豆丁们一看，也顾不得捡鱼了，纷纷挑了些大的鱼跑了过来。
他们学着陆芳芳的样子，插上鱼就伸着火堆里烤着。
“养殖场里有水，你们洗洗再烤吧。”
“婶婶，不用，不用，河里干净着呢。”
“是啊，鱼都冻住了，没法洗。”
“瞧你们懒的。”
陆芳芳摇了摇头，她瞧着差不多了，便拿着树枝，往雪里蹭了蹭，接着扔给了小藏狐。
剩下的那个，她吹了吹，掰下一点鱼肉尝了尝。
这边河里的水，大多都是雪山融水，水质很好，连里边的鱼虾品质都不错，她的烤鱼也没放调料，吃着不觉得腥，反而微微有点甜丝丝的。
就是鱼刺太多了，她小心摘了摘鱼刺，又吃了一块。
“哦……啊……”
小野驴摇着尾巴，慢慢走到了陆芳芳身前。
看着树枝上的烤鱼，它嘴角落下了几滴口水。
“有刺，你不能吃。”
“哦……啊……”
小野驴低下脑袋，往陆芳芳胳膊上蹭着，像是在撒娇。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馋呢？”
陆芳芳用力推开驴脑袋，接着小心地摘起了鱼刺。
半晌，她拿着干净的鱼肉，吃了一口，剩下的无奈地塞进了驴嘴里。
小野驴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鱼肉，兴奋得不行。
它歪着脑袋，又往陆芳芳胳膊上蹭了蹭。
“尝尝就行了，你可别偷吃，这鱼里刺可多了。”
陆芳芳无奈地揉了揉驴脑袋，接着小心地走到了河道里。
其他小豆丁们，都去烤鱼了，冰冻坑里，只剩下大丫、大妞还在捡着小虾，她慢慢走过去，也一并捡了起来。
“姐，你来这捡吧，这边鱼虾多。”
秀秀站在冰层上，又凿开了一个大冰洞。
下边是个大深坑，鱼虾比之前的地方都要多。
陆芳芳站起身看了一眼，接着连忙叫着大丫、大妞去了。
“姐，你看这鱼大吧？这都得一斤多了吧？”
秀秀举着一条冻鱼，满是兴奋。
“肯定有一斤多。”
陆芳芳看着吃了一惊。
她在这生活大半年了，都没在河里见过这么大的鱼，她还以为这河里没大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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