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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禁区:师傅死后,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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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章 香火成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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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里的鱼还真不少。 顾白水喂了几天鱼,发现一件怪事。 可能是生长在福禄天,这片湖里的鱼都带着一丝香火气。 鱼鳞是彩色的,须子细细长长,嘴中偶尔还往外冒烟。 顾白水拎起其中一条,问陈小渔:“这鱼抽烟吗?” 陈小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啊。” 她没见过湖里的鱼从哪儿吸食香火,但能经常看见鱼群冒出水面,一起往外吐泡泡。 顾白水把鱼丢回了湖里,略微思索,还是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福禄天别的地方都是桃林,怎么偏偏在这儿挖了这么大的一座湖?” “养鱼啊。” 陈小渔解释道:“福禄天是祥瑞之地,养鱼意味年年有余,是好兆头。” 顾白水琢磨了一会儿,觉得陈小渔讲的很有道理。 他感觉别扭,是因为玉清殿里的普化天尊是个不折不扣的钓鱼佬,福禄天又有这么大一片养鱼湖,那老头儿某时某刻出现在湖岸边钓鱼都很正常。 一次不来,反而奇怪了。 “我还是觉得这里缺了点儿东西。” 顾白水回过头,眺望远方……福禄天好像少了什么。 “少了偷鱼贼?” 陈小渔打趣一声,把湖里的一条大肥鱼捞出水面,双手举在半空中。 她笑弯了眼睛:“我还没见过来偷鱼的。” 顾白水身体一顿,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他问陈小渔:“福禄宫都不吃鱼吗?” “吃鱼的,倒不多。” 陈小渔说:“天文殿偶尔会有人来抓几条大鱼,带回去供奉给禄老君的神像。” “哦。” 顾白水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说:“下次我去送鱼吧。” 陈小渔闻言一下子转过了头,瞅着某人的侧脸,满脸狐疑。 有问题,她太了解这位鱼灵官了。 这家伙无利不起早,一肚子都是坏水儿,突然提出自已要去送鱼,极大概率是想去嚯嚯禄老君了。 陈小渔一本正经,问顾白水:“那我需要准备一下吗?” 顾白水愣了愣:“准备什么?” “跑路啊。” 她很认真:“等你被天庭通缉,我收拾好行李接应你。” 顾白水摇头笑了一声:“没必要,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又不是走到哪里祸害哪里。 “……” “……” 陈小渔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顾白水。 两人相互对视,继而思考。 “准备吧~” …… 没过多久,顾白水带着两条大鱼,去禄老君居住的天文殿串门。 作为刚来到福禄天任职的御灵官,登门拜访两位老神仙很合乎情理,更何况他带了鱼,看门童子更没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顾白水问:“禄老君在家吗?” 童子摇头:“出门了。” “哦,那正好。” “嗯?” 顾白水走入天文殿内,脚步轻慢,左拐右拐,就很顺利的甩丢了引路童子。 他朝着香火最旺盛的正殿走去,手中虽然拎着两条鱼,但一路上都没人能看见。 一炷香的时间,顾白水抵达禄老君的正殿大门。 正殿内香火成烟,浓郁的不成样子,比凡间最浓厚的雾气还要密集很多。 顾白水打算趁着四下无人走进殿里,找到禄老君的香炉香鼎,捞一大把香火。 “吱嘎~” 声音很轻,殿门被推开一条缝隙。 顾白水迈步走近,径直来到了最中央的地方。 白茫茫的香火四处飘摇,遮住了所有的视线……只有眼前方寸之地,能看清楚有一尊硕大的三足圆鼎。 鼎内落满香灰,是像星光一样璀璨的银色。 顾白水捏开鱼嘴,一只手伸进鼎内,握住了一把比山岳更沉重的香灰。 指缝间流出星光,他把香灰塞进了鱼嘴内。 然后再伸手,再捞起一把……动作娴熟,表情自然,像是在自已家一样随意。 白茫茫的雾气中,一只右手在鼎边来回穿梭,捞起一把把银色香火。 过了一会儿,三足圆鼎的另一头,一只左手摸进鼎内,抓起香火来来回回。 右手进,左手出,左手进,右手出。 如果有人能看清楚,会发现……这两只手并不属于同一人。 右手宽大,骨节分明,是男人的手掌; 左手秀气,白皙如葱,是女人的手背。 他和她在三足圆鼎的两侧,保持着微妙的默契,从鼎内取走了一层层积蓄多年的香灰。 “……” “……” 等到鱼肚填满,玉净瓶再也装不下,女人塞上了瓶口,打算就此离去。 但没走两步,她忽然蹙起眉头……对面雾气中的那位同行并没有停手,而是换了一个更大的容器,继续的拾起香灰。 这么贪心? 某位司夜大人不太乐意。 但时候也差不多,禄老君快回福禄天了,她只好作罢,走出殿门先一步离去。 临走时,她还回头观望了一眼。 那位同行已经收起了鱼和炉碗……撑开一个巨大的麻袋,弯腰扎进了鼎里。 司夜扯了扯嘴角,无语凝噎,自叹不如。 “够胆,不过禄老君可不是福老头儿那样的老糊涂,拿的多,恐怕到头来无福消受。” “咚~” 远方响起突兀的钟声, 女子回眼看去,是天文殿某位童子敲给自已的暗号。 禄老君回来了,再不走就晚了。 阴影斑驳,女子消失在了门口。 殿内的顾白水可不管这个那个,一口气装走了能填满几座山海的香灰,身上鼓鼓囊囊,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天文殿。 他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 “禄老君要是没瞎,回家看见自已家底儿被掏了这么大的窟窿,可是得发疯了……” …… 一路相安无事, 顾白水心平气和,面无异色,一路回到了寿鱼湖附近。 不过他没有去湖中心找陈小渔,被一个诡异的人影堵在了林子里。 “打劫。” 阴影中露出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那位同行、野城隍、女司夜去而复返,最后还是忍不住心中不平,来打劫这个心贪手黑的御灵官了。 顾白水眉头轻挑,对这位同行的出现倒是不太意外。 不过自从下山之后,他还没被人打劫过,挺新鲜的。 “打劫。” 女司夜听见青年灵官重复了一句,她轻笑出声:“怎么,打劫听不懂?” “不是。” 顾白水摇摇头:“我是说,我来打劫。” 女司夜愣在了原地,许久才明白这家伙的意思。 她冷笑一声,从树荫下走出,眉眼清冷:“还没人跟我这么说话。” 顾白水看清了这位同行的面容,眼神和表情都变得格外奇怪,然后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怎么,怕了?” “怕倒不怕。” 顾白水笑了笑:“我只是在思考,你是不是还不认识我,像上次一样?” 陈圣雪一脸奇怪:“你谁啊?” “我是我师兄的师弟。” 是废话。 陈圣雪侧头:“我是娘亲的女儿。” 顾白水却笑了:“不,你不是。” 林中寂静,悄然无声。 因为女子忽然记起,她真的不是。 一阵寒气刺骨……他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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