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9日。
下半赛季开始的前一天。
余翰洋终于接到卡彭特的来电，这比对方承诺的时间早了整整一个星期。
虽说他已经预料到对方当时所说的15天是预留了意外耗时，但如此迅捷地办事效率还是让他在心里默默为卡彭特点了个赞。
“最近你有时间吗，余，有些事情我得和你当面说。”电话那头的卡彭特询问道。
“明天我们有一场比赛要踢，需要前往600公里外的慕尼黑，现在已经准备启程了。”余翰洋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行李的诸位球员。
“那我就长话短说，具体的等你回来再谈。”卡彭特只好开门见山道：“有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
“什鲁斯伯里在第一次洽谈中漫天要价，我们做了最大的努力，但对方董事会似乎已经间接表明了态度。”
“他们想要多少钱？”
“说出来你可能会忍不住爆粗口。”
“你说。”
“1000万英镑，并且要求一次性付清。”
余翰洋眼珠转了转：“那现在可以将这家俱乐部从计划中剔除了。”
“是的，这是无法逆转的事实。”
“那好消息呢？”
“另外三家俱乐部都表现出了交流的意愿，开出的价钱也在合理范围内，并且还留了一定的谈判空间。”
余翰洋兀自点头：“很好，那另外两个好消息呢？”
“这就是三个好消息。”卡彭特平静道。
“额...你的表达方式容易让人误会。”
“哈哈，抱歉，我不应该擅自拉高你的期待。”卡彭特轻笑道：“那么，祝你和你的球队好运。赛后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现在到了做出最后选择的时候了。”
“好的，那就先这样。”
......
......
1月20日。
杜伊斯堡在绿森林体育场客战慕尼黑1860，比赛时间已经来到下半场第64分钟。
场上的比分是4：1。
通过那场疯狂的友谊赛，斯埃魏因似乎已经扫清了训练场上的阴霾。
今天他半场便交出了两射一传的完美答卷。
此时此刻，慕尼黑1860球员已经对结果不再抱有期待。
相比三球落后的比分，更让他们绝望的是杜伊斯堡持续增进的控制力。
除了上半场开场阶段那粒偶然获得的点球外，慕尼黑1860几乎看不到逼近对方禁区的可能性。
他们像是一群与世隔绝的深山居士，完全无法理解这半个赛季究竟发生了什么。
同样的阵容、同样的主帅，己方还从客场回到了主场作战。
可无论比赛内容还是记分牌上的醒目数字，双方都像是进行了互换。
赛季初的那场对决，慕尼黑1860三脚射正三粒进球，反击效率让人似乎看到了他们同城表妹的影子。
可现如今，莫说反击，他们唯一的期盼就是能够将球流畅地运行到中场。
就连这个微不足道的小目标，都像是让他们勇闯修罗地狱一样难以实现。
第七十七分钟，杜伊斯堡在前场获得任意球机会。
罚球位置距离球门有40米远。
无论角度还是距离，都并不利于主罚球员发挥。
经过一番商量，斯埃魏因将罚球权交给了米歇尔布林克，自己则混入人群伺机而动。
片刻后，米歇尔布林克送出一脚带有弧线的斜传。
皮球坠入人群。
普勒德尔抢到第一落点，甩头将球摆渡到中路。
混乱中的斯埃魏因再次触发了作为射手的本能。
哪怕他目前的姿势是背对球门，可这并不能消灭他对触碰皮球的渴望。
当球飞弹过来时，身材高大地斯埃魏因力压周身的防守球员，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奋力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