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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画风总跑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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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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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点苍派回家,阮怡终于还是没忍住,问段晚宁为什么当时不下去把虚玄等人都解决了。 段晚宁摇摇头:“你没听到他说么,师父的死怕是另有隐情。我要是当时冲出去,那虚玄必定为了保命咬死了不说,那我能如何?” “抓了他们狠狠拷问!”阮怡愤愤不平地挥了挥拳头,“打得他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费力不讨好的事,没必要做。”段晚宁淡淡地道,“再说,如今上都分舵被毁成那样,我们没有人手做这些事。” “那就让他们逍遥法外?”阮怡嘴角撇下来,就要哭的样子,“老楼主说不定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师父天纵奇才。”段晚宁不屑道:“点苍派全加一起也伤不了他分毫的。”她抬起头望着天空,呼出一口气,“但必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若是阴谋诡计……” 天上的月亮被一层雾气蒙住,模模糊糊地挂在一角,好像不愿见到这人间阴暗肮脏的一面。 更深夜重,四下无人,巡城的执金吾也远在两条街外,段晚宁不再赶路,只信步走着,偶尔停下来看看。 夏夜总有微风带来一丝清凉,再把恼人的纷杂带走一些,这便是她难得的消遣,也正是整理思绪的好时机。 “那个花瓶。”段晚宁忽然开口,“随着花架一起碎了,玉楼的掌柜怎么会听到声响呢?” 阮怡摇头表示不明白:“其实白天的事多有蹊跷,咱们的人一直守在附近,若是蒋小姐有什么事,不可能轮到陆白出手的。” 多有蹊跷?段晚宁想,就是这样,蹊跷得很。只是她自己当时心虚,只想着息事宁人,这才没有注意到。 “当时那盆花里的泥土撒了一地,小姐你有没有注意到蒋小姐和陆白的鞋子?”阮怡神秘兮兮地道,“都干净的很。” “是这样,说明他们一早见到花瓶和花架碎了一地,并没走过去。花瓶和花架确实不是他们打碎的,但掌柜的听见了声音,也看见他们纠缠在一块。”段晚宁道,“那掌柜没必要说谎,所以,心姐姐和陆白有事瞒着我。” “可他们两个人能有什么事呢?”阮怡不自觉地撅起嘴巴,“蒋小姐还那么大方地要请客吃饭,看起来坦荡的很啊。” “咱们的人,当时是谁在二层?” “是原来在客栈的人,调了五个去玉楼。”阮怡道,“负责好像叫沈钰,是沈堂主的徒弟。” 段晚宁意外道:“玲珑都有徒弟了,什么时候的事?” “这奴婢可就不清楚了。”阮怡摊了摊手,“小姐出门游历都不带我,我一直在杭州,哪里知道那么多事啊。” “抱怨没有用。”段晚宁摇摇头,“以后还不带你。” 阮怡:…… “沈钰人呢?” “应该回客栈了吧。” “走,去客栈看看。” 阮怡赶紧拦着:“小姐,都过了三更了,咱们早点回去吧。云雀一直在书房里,也不是个事。” 段晚宁在许家从来都是不进书房的,忽然一天读书到深夜,一定叫人起疑。云雀如今虽然看似服帖,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遇到事又会作何反应,这都说不好。所谓人心难测,便是如此了。 段晚宁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左右蒋兰心和陆白的事和目前春意楼遇上的麻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她们俩就算成亲了,也不值得自己现在冒着风险专门跑一趟。 这样一想,便也作罢,段晚宁便带着阮怡返回许府,她觉得自己该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谁知才走了几步,段晚宁忽然停下,举头望向拐角处窄巷的墙头,正有一人立在墙头,遥遥注释着她二人。 这人穿了一身夜行衣,脸上带着一副青金色半脸面具,挡住了两只眼睛和半面脸颊,正是影北辰了。 “原来楼主在这里。”影北辰足下一点,跃下墙头来到段晚宁跟前十步左右,“叫我好找。” 段晚宁微微颔首:“影先生,找我可是有事?” “不是说叫名字嘛,楼主又这么见外。”影北辰咧嘴一笑,露出红色薄唇下一口白牙,“宁儿这么晚,是从哪来,到哪去呢?” “影大哥明知故问吗?”段晚宁道,“龙影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又盘踞上都多年,今天春意楼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瞧你说的,什么叫盘踞嘛。”影北辰打着哈哈向前两步,“知道是知道了,但楼主不提,我总不好先提不是。” 段晚宁显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转个身就准备离开:“影大哥又啰嗦上了,那我先告辞了。” “唉唉唉!”影北辰横跨两步,挡在她前面,“你这人……”刚要说两句抱怨的话,可对上她一双清冷的眸子,瞬间没了底气,“上回你不是叫我帮忙查许敖吗?” 听到许敖两个字,段晚宁眼里这才有了些情绪,但依然没有说话。 影北辰也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便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我们截到了他的书信,这是誊抄下来的,我猜这可能就是你要找的那封信。” 段晚宁抽出信纸扫了一眼,内容很短:本铺生意兴隆,知兄早年入股,望求一会。七月初三,兴都观。知名不具。 “兴都观?”段晚宁喃喃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猛然抬头,“是点苍派!” 阮怡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刚才听到的虚玄师徒的对话。如果这真的是简寒溪来上都要送的信,那么点苍派、许敖、简家,就都串起来了。 “点苍派如今的掌门本名张尚学,道号元虚,是西南一代很有影响的大侠客。”影北辰抱起胳膊道,“怎么也不该和简家这种外八门的有关系。” “元虚,我听过这个名字。”段晚宁想了想,转头问阮怡,“刘通是不是有个亲戚就投在点苍派门下,师父就叫元虚的?” 阮怡茫然摇头,以她的身份,春意楼的人事信息只知道个大概,这种涉及家人的事自然是无从得知。 段晚宁也知道这事不该问她,只是她此刻脑子里千头万绪,已经不知从哪开始思考了。 影北辰问:“刘通是什么人?” “是我楼中一个叛徒。”段晚宁道。 “叛徒?”影北辰摸了摸下巴,“他做了什么事吗?” “我发现他跟简家有勾联,想要趁我去简家时置我于死地。”段晚宁道,“至于别的,他还没有全招。” “那恐怕这人有得挖了。”影北辰扯了扯唇角,“不过这都是楼主你们自家事,在下就不好多言了。” “你想说什么?” 影北辰想了想,道:“楼主可知近来上都都在传昌国夫人病重的消息?” “知道。” “可据我所知,昌国夫人身体还算康健。” 段晚宁疑惑地看着他。 影北辰只好继续提示:“许家人花重金请来神医门少主给昌国夫人治病,但昌国夫人身体很好。” “所以神医门被骗了?”段晚宁还是没懂他的意思。 “这和神医门无关。”影北辰硬着头皮再接再厉,“南宫度到上都好几天了,可请人的定国公府只有一个许五爷设宴下帖子请他,其他人呢?” “你是说这都是许敖放的烟雾?”段晚宁垂眸细思,“可目的呢?” 影北辰道:“许敖早年征战,身体一直不好。”说完就满怀期待地望着段晚宁,提示到这个地步,她应该懂了吧? “你的意思是,需要南宫度医治的人是许敖?”段晚宁还是不解,“可这和这封密信有什么关系?” 影北辰决定放弃提示,直截了当道:“一个国公身体不好延请名医,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他偏要用夫人的名义,还把这消息散播的到处都是,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段晚宁摇摇头:“我猜不到。” “很简单,要么他怕被人嫌弃没用,成为弃子。”影北辰笑笑:“要么,他想用这个消息,引某些人现身。” “你是说,他想让我现身?”段晚宁看了阮怡一眼,自己就是听到昌国夫人病重的消息才决意来上都的,所以春意楼里隐藏的内鬼,真的把什么都告诉许敖了。 那自己在许府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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