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带回来执意要和我睡一起的女孩，五条家主露出了微妙的眼神。
“你从哪里捡的？”
“这很重要吗？”
“…悟还在房间等你。”
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稍微和家入说了几句便让女仆带她去房间休息了，小女孩还挺懂事的，知道我有事要做就乖乖的让女仆抱走。
在被抱走时，她期待地看着我：“明天还能见面吗？”
“可以。”
然后我和五条家主告别后，回到了五条悟的卧室，明明到了平日该睡觉的时间，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房间的灯没有关，我一眼就看到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人。
我轻轻合上门，走过去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五条悟眉头皱了皱，挣扎着抬起眼皮：“鬼凛？”
“嗯。”我低下头看着他：“为什么不关灯去床上睡？”
他伸长手臂圈住我的脖子，脑袋往我脖颈那蹭了蹭声音有点模糊：“因为你还没回来…”
原来是给我留的灯啊。
我掀开被子坐在床上，轻轻拍打着五条悟的后背，等他呼吸逐渐平稳后我摸了摸他柔软的短发。好久没有感受到被等待的滋味了。
谢谢。
漫长的夜晚，我保持着这个姿势护着怀里的孩子，自从两面宿傩的手指送出去后，我又恢复了不需要睡眠的状态。
当我说出晚上不睡觉后，五条悟躺在我的腿上撒娇地抱住我的腰，直嚷着让我留下来陪他。
这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晚上。
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我微微睁开眼正巧和爬起来撑在我身上的人撞见，我眨眨眼：“你在做什么？”
他向我脸边伸出的手猛地缩回去：“不，什么也没有！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
“我不需要睡觉。”
“…你昨天为什么那么迟回来？”五条悟不太自然的换了个话题。
我不太擅长解释，于是就和他说了昨天晚上回来的路上顺手带了个女孩回来。五条悟露出了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嘴里念叨着“竟然被陌生的女生捷足先登了？”
“你该起床了。”我好心提醒。
女仆准时敲响了房门，在得到允许后推开门在外面等待着五条悟从床上下来。
她在我们的注视下把床单卷走，重新换了一套新的。我盯着她背影看了会，忽然发现有点不一样：“之前的女仆呢？”
女仆：“她生病了。”
五条悟边穿衣服边问：“生病？是感冒吗？”
女仆沉默了会，说：“这个就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好像辞职了。”
“……”
“什么病这么严重啊？”
耐不住好奇的心情，五条悟拉着夏油杰一起鸽了甚尔的课，留下我和甚尔面面相觑。
甚尔抓了抓脑袋：“他在搞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女仆们聚在后院看我和甚尔打架，隐约还能听到女仆们向我加油助威的声音。等我再次被甚尔掀翻后，五条悟和夏油杰才回来。
半个小时后，我身边坐着两个同样被掀翻的孩子。
“你们怎么了？”我问。
“不，只是觉得好闷。”夏油杰端着杯子，望着天空微微眯起眼：“你也是这么觉得吧，悟？”
白发的男孩没什么精神地抬起眼皮，嗯了声，然后靠在我肩膀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