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琰皱了皱眉,还是没有一口应下,二人很快到了司徒府。
喜来跟在顾景琰身后混在一众侍卫当中,管家看到喜来的时候,愣了一下,看了许久才认出来。
“原来是常姑娘啊,都统和常姑娘快请进,我家大人和夫人正在后院坐着说话呢。”司徒珏好转后,管家再也没了之前的愁眉苦脸。
院子里成亲时布置的装扮还在,往来的下人也没有了那日的紧张氛围。
二人行至后院,就见知茵和项晚坐在庭院中说笑着。
司徒珏则坐项晚身侧,手拿书简陪在左右。
氛围欢快极了,听到动静众人抬头望去,见喜来和顾景琰前来。
知茵立即迎上前来:“姐姐!”知茵欢快的一路小跑,冲着顾景琰行了礼,便伸手抓着喜来的胳膊不肯松开。
司徒珏和项晚立即起身,顾景琰急忙说道:“你们还在病中,就别客套了。”
项晚看到二人,眼中含泪道:“若无二位当日之举,只怕今天也没我们能坐在这里了。项晚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一直未能当面道谢,心中实在不安。”
司徒珏站在一侧,看着喜来眼里满是感激。
喜来急忙上前扶着项晚说道:“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只盼着夫人和司徒大人能长长久久越来越好。”
项晚激动的点了点头,司徒珏站在一侧心疼项晚落泪,伸手替项晚擦拭掉脸颊的泪水。
项晚一时羞怯涨红了脸,眼眸低垂嘴角噙笑。
一旁的顾景琰见状调侃道:“能让铁树开花,实在是为难嫂夫人了。”
项晚越发羞涩,别过头去红着脸一言不发。
司徒珏拍了拍顾景琰的肩膀,招呼着二人坐下。
司徒珏观察力敏锐,察觉到顾景琰和喜来之间的氛围并不轻松,于是开口问道:“怎么这个时间点来,可是有什么事?”
喜来和顾景琰对视一眼,司徒珏见状立即让其余下人先行退下。
喜来这才开口道:“虽然知道眼下这个节骨眼不对,但时间紧迫,恕属下冒昧了。”
“都是自己人,何须说这些,什么事直接说便是。”司徒珏看着喜来说道。
喜来犹豫了一下,这才将自己对赵光宗一案的所有猜测都说了出来。
随后看着司徒珏道:“前日里我重回抓捕赵光宗的现场,发现井底被烧过,火势蔓延凶猛,井底几乎一片漆黑。”
“不对啊,我让人放火的时候,赵光宗很快就从井底出来了,火势并没有蔓延,只不过当时烟很浓就是了。”司徒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喜来继续说道:“大人可还记得,从风城一路带回来的王小满?”
司徒珏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此人也算是本官的救命恩人了。眼下不是在景琰府上么?”
“就是他!”喜来立即回应道,随后冲着司徒珏解释道:“王小满的师傅,手下原本有两个徒弟,其中一人便是赵光宗。赵光宗多年前因与其师傅发生冲突,孤身一人离开师门,靠易容的手段行骗。”
“赵光宗的案子结束前,因察觉其可能有其他案子关联,特意向各地衙门询问,确实有好几起简单易容行骗的案子发生。”司徒珏立即附和道。
可随即疑惑的看着喜来说道:“可大部分案子,只是简单的乔装,并不像是王小满那般精致易容成另一个人。”
“并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能。”喜来皱眉说道。
司徒珏一听,瞬间皱起了眉立即询问道:“什么叫他不能?”
听到赵光宗三个字的时候,项晚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下意识抿着唇,一脸的抗拒,低着头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
注意到项晚的不自在,司徒珏伸手拍了拍项晚的手背,项晚抬头看向司徒珏。
司徒珏微微摇头,反手握住了项晚的手,项晚的表情这才缓和了许多。
喜来这才解释道:“因为做面具的人皮纸,是很特别的材质,极为稀少,他就算手里有应该也不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用的,所以大多数时候他只是乔装,并不算易容。”
“原来如此。”司徒珏恍然大悟。
喜来继续说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大人,你们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司徒珏看着喜来问道。
喜来皱着眉头说道:“工具,易容的工具。”
“工具?”司徒珏有些诧异,回想一番,是没见到过赵光宗的乔装工具。
随后转念一想,看着喜来猜测道:“会不会是藏在哪里我们没发现,或者他一早就丢掉了?这个重要么?人都死了,你找那些工具做什么?”
喜来点点头道:“重要,这些工具很有可能被赵光宗的同伙拿走了。”
“同伙?哦对……我们分析赵光宗很有可能是同伙作案,所以才……”司徒珏正说着,一旁的项晚怯懦的看着喜来。
随后皱着眉头道:“我……我好像见过。”
众人一愣,司徒珏回头看着项晚一脸疑惑,随后语气轻柔道:“你见过?在哪?”
“就在井底……”项晚回忆起当时的事情来,脸色有些苍白。
随后看着众人说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女人化妆的胭脂水粉,当时都在井底。”
“不对啊,当时并未搜查出你说的这些东西,只有江兴搜出来一些个珠宝首饰金银盘缠之类的,这些我记得很清楚。”司徒珏一脸诧异。
随后脑子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喜来。
果然,和喜来的目光交错,二人想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