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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晚唐开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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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抢完了我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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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 是一个很有艺术感的字眼。 牧童和樵童坐在一块闲聊了一整天,临了,到黄昏的时候,牧童拍拍屁股站起身,幸灾乐祸道:“我的羊在那边吃草吃饱了, 你要砍的柴呢?” 樵童拎起手里的斧子,道: “你猜猜我还能拿什么回去交差?” 人人都喜欢白嫖, 抢,其实也是这个道理。 黄巢横行天下,这是好听的说法。 实则是时不时就被地方强藩打的抱头鼠窜。 固然,也有不少赢的时候, 但起兵两年之久,黄巢军还没有个根基之地发展,就可以看出它本身并不是很可靠。 黄巢笼络下属,靠的就是放任他们肆意劫掠。 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八个字, 对这个年头里日子过不下去的农民、商贾、流民都有很大的吸引力,也天然就给他们设定好了靶子: 谁有钱就抢谁的。 藩镇们大部分还是忠于朝廷的,所以很容易被拿捏,以至于地方强藩很少——大家平日里不图权,图点财总可以吧? 齐克让无疑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平日里有事别找我,出事找别人,没事我自在。 反正自己只需要坐在那儿喝喝茶,听听曲儿,和小妾聊聊人生理想,自有大把的人赶着给他孝敬好处。 长此以往,心性也就越发惰怠。 上行下效,在这种情况下,平陆县的城墙若是修的很漂亮,那才是见了鬼呢。 先前下了一场春雨,走到半路上才停,但这天气没有回暖,反而是越发的冷了些。 路边,官道上,野草地树丛里,都时不时能看到冻死饿死的尸首。 城里没有活路,野外更没有。 这就是这个时代里最底层人民命运的真实写照。 马蹄声急促,踏碎了梁信心里那点淡淡的惆怅,外面通报一声,哨骑便掀起营帐的帘子,带着一身寒风走进来。 “城破了!” 两日时间。 攻守双方打的都很艰难。 但正所谓神仙难*打滚的批。 城内守军本就不多,若是城中大族带头,百姓们也愿意帮忙守城,那兴许还能抵御住本就疲惫不堪的黄巢军。 但很快,城中大族就以不侵害他们为要求,在得到黄巢的同意后,帮他悄咪咪地打开了城门。 本来,似乎已经用尽力气的叛军士卒们,忽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朝城内冲锋。 钱、粮食、女人! 好在黄巢还算清醒,他从城外的平卢军溃卒口中得到了一个消息。 平卢军节度使宋威就在城中! 杀了他? 还是活捉他? 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该选哪个。 谋士赵璋更是极为兴奋道: “若是活捉平卢军节度使,咱们以后无论是让朝廷招安给官职,还是以他为人质逼迫、哄骗平卢军下辖各处州县城池开城门,都可更容易些了。” 叛军士卒砸开了县衙的大门,杀了在里面的十几名守军,把县太爷绑起来,当着他的面,狞笑着将其妻女拖出来,推搡到地上,开始一件件撕扯下衣物。 “逆贼,尔等必受天诛!” 县令目眦欲裂,听着妻女无助的哭喊声,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面前响起了脚步声,县令感觉一只靴子猛然踹在自己脸上,片刻后,脑后勺一阵剧痛传来。 黄巢用力踩着县令的头,碾了碾,声音平静,但却露出些许暴戾的意味。 “平卢军节度使在哪?” 县令嗫嚅着嘴唇,片刻后,奋力呸了一声。 “贼...” 他倒是不傻,也有些胆气,听说过不少黄巢的所作所为。自己如今已经落入他的手中,活命是不可能了,不如表现的硬气些。 黄巢深吸一口气,微微抬起脚,然后对准县令的鼻子猛然踏落。 “唔...” 县令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疼的蜷缩起身子。 “拖下去审。” “诺!” 看着站在自己周围的士卒,黄巢感觉一阵烦躁,不由得吼道: “都愣着做什么,去找啊!” 茅厕内,忽然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蹲坑时间久了,就很容易腿酸。 听到外面的喊声越来越近,宋威已经满脸绝望,此刻心里的麻木,甚至超过了大腿的酸麻。 人活到高位上,可以多出无数的选择。 但在某些瞬间,高位者所面临的的选择,其实也很寥寥。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逃过叛军士卒的抓捕。 或者说,干脆在这儿自尽。 只不过这两个选项里,唯独不包含被抓。 宋威, 以前是朝廷的官,门生故吏,大多在朝中或者是各处做事。 家眷们受恩宠极重。 倒不是说宋威知恩图报,只是他清楚,若自己投降黄巢,那所牵连到的就不只是几个人了。 自己还有老妻,儿子,女儿,甚至是孙子辈的都有了。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被茅厕里的臭味呛的干呕一声。 “里面是什么人!” 这点动静,立刻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在这,找到了!” “平卢军节度使找到了!” 当叛军士卒们冲进去的时候,只听见里面响起一声悲呼:“果真是...既生威,何生巢啊!” 随即, 拔剑,抹脖,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眼里甚至残存着一抹消散不去的恨意。 如果这儿不是茅厕的话,那他死前的意境,就真的已经完美了。 ...... “兖海节度使的兵马,还没来?” 梁信觉得有些荒谬。 这儿,可是兖海节度使的地盘,天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个天平军镇下的郓州刺史都到了两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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