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周公子坐在办公室里办公,起其身边站着王兵。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周镇长,我是李建民,我能进来吗?”
周公子沉声道:
“进来吧。”
李建民推门,进入屋内,径直走到周公子的办公桌前,谦和道:
“周镇长,昨天你休息,我不便去打扰你,今天,我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你。”
周公子淡然道:
“你说吧。”
李建民说道:
“我接到清溪村村民王春花的举报,村内的郭天然投机倒把,开了一家郭氏杂货铺,去看了,他的铺子里有盖着镇政府章的个体工商户章,现在不是计划经济吗,政策放开了吗?”
周公子拿起桌子上的红头文件,放在李建民面前的桌子上,平静道:
“你自己看吧。”
李建民拿起红头文件,仔细看了一遍,惊诧道:
“政策竟然放开了,这个社会的变化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呀!”
周公子问道:
“郭天然的铺子,你怎么处理的?”
李建民说道:
“由于政策不明,我暂时给他封了。”
周公子认真道:
“郭天然是我的好兄弟,你立马去给他解封!”
在李建民的印象当中,周公子是一个儒雅,且眼高于顶的人,几乎没有人可以入得了他的法眼,和其关系走的很近。
他实在没想到郭天然一介乡野小民却能,心里很是震惊,垦切道:
“周镇长,一来,我不知道上头放开经商市场的事,二来,我不知道郭天然是你的朋友,不然,我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也不敢去封他的铺子呀!”
周公子淡然道:
“好了,你快去办这件事吧。”
“我这就去,这就去!”
李建民连忙开口,转过身,走出了周公子的办公室。
随礼,他走到红旗车旁,上了车,开车朝清溪村驶去。
过了一段时间。
李建民开车在郭氏杂货铺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走到门前,伸手揭了封条。
之后,他走进了王春花开的供销社中。
王春花见李建民来了,一脸热情道:
“李书记,您要啥,我去给您拿?”
李建民正色道:
“王春花,我告诉你,现在经常的政策放开了,允许个人办理个体工商户,郭天然的铺子是合法的。”
王春花一脸难以置信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现在是计划经济,政策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快!”
李建民冷声道:
“王春花,还有一件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回把我给坑了,周镇长和郭天然是好兄弟,我把他好兄弟的铺子给封了,这件事办的,真是让人糟心!”
王春花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嘴唇颤抖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郭天然一个游手好闲,不学无识的二流子,怎么可能攀附上周镇长这一棵大树!”
李建民认真道:
“王春花,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带我去郭天然家,向其阐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
王春花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对郭天然所说,自己不屑的理他一个黑铺子,不由面色羞红,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她看向李建民,双手握在一起,身子摆动,一双卡姿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一副楚楚动人模样,恳求道:
“李书记,能不能不去,我要是当面跟郭天然说,是我举报了他的铺子,这件事要是传开了,我是没脸见人了!”
李建民正色道:
“王春花,你必须带我去,因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在郭天然心中留下一个疙瘩。”
王春花可不敢得罪李书记,低下头,一脸难为情,嘀咕道:
“好吧!”
之后,两人走出了供销社。
李建民和王春花上了红旗车,在对方指引下,开车朝郭天然家驶去。
没过多久。
李建民开车到郭天然家门口停下,和王春花从车上下来。
王春花扭扭捏捏,打心底很不愿意进郭天然家跟他挑明这件事。
李建民瞥了王春花一眼,踱步走进了郭天然家中,大声喊道:
“郭天然,你在家吗,我封了你的铺子,这是一个误会呀!”
王春花见李建民进入了郭天然家,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了他身后。
此时,郭天然和李芳两人正在屋里用红泥小火炉焙花生吃,聊天。
他透过窗户见李建民带着一脸难为情的王春花来了,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起身,朝院外走去。
李芳见此情景,内心窃喜,但她不喜欢是非,待在屋里吃焙花生,没有出去。
郭天然走到院中之后,直接了当,对李建民道:
“李书记,你都看了我铺子的个体工商户证,还是不信,封了我的铺子,影响我了做生意!”
李建民走到郭天然面前,一脸歉意道:
“郭天然,这件事我不知道上面的最新政策,是我的过失,我向你道歉,我已经亲自去揭了你铺子的封条了,你以后照常营业就是。”
郭天然心想李建民堂堂一个镇纪高官,竟然亲自去揭了自己铺子上的封条,还亲自找自己道歉,看来他是看在周公子的面子上,自己也不好仗势欺人,说道:
“李书记,既然你有诚意,那我就不计较了。”
李建民如释重负,笑道:
“不计较就好,不计较就好!”
王春花见李建民在郭天然面前姿态都放的如此之低,手捏衣角,低着头,挪动小碎步,走到他面前,嗫嚅道:
“郭天然,是我举报的你的铺子。”
郭天然玩味笑道:
“我记得谁说我这是黑铺子,不屑的理呢。”
王春花面色通红,就像是喝了假酒一样,感到无地自容,嘀咕道:
“郭天然,我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