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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妃打算给你画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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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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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猜忌 “肖哥哥会保护我的。”姜粟争执道。 井春看了一眼肖恩,故作轻蔑一笑,“你的肖哥哥是文才,不是武将,以他的身板,我看连三个人都打不过,再说了,若是你真的担心你的肖哥哥,又怎么会容忍他身处险境?” 井春倒也不是虚张声势,自己说的是事实,也不知道这番话能不能吓唬住小孩子。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姜粟哭得越发大声,井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惹错人了。 她……这时逃跑还来得及吗? “粟儿回去……” 想不到还有意外惊喜。 “但我要肖哥哥送我。” 肖恩与井春互看了一眼,显然又有些迟疑。 肖恩虽是没有想到,但还是允了下来,在他看来,姜粟已经是退了一大步。 一路上,姜粟多半是沉默,偶尔看到几个惹得自己兴趣的东西,又故作生闷气一般别过头去。 到了黎王府门口,肖恩就要辞别,以井春的观察,肖恩肯定认识姜和瑾,但却不愿多见面。 井春也不想强人所难之人,转而便对姜粟伸出了手掌,但姜粟却是有些倔强,单单拉住了井春的衣袖,也不多说。 井春不觉有些好笑,许是这个孩子果然是个孩子,有什么样的情绪就会体现什么样的情绪。 “肖公子一路保重。” 话音刚落,忽而,井春觉得自己身边渗透着一丝凉意,而肖恩直直地看向井春身后,面色也顿时犀利了几分。 还是姜粟道:“皇叔。” 井春猛然转头,果然看见姜和瑾一副森冷的面色占据着上风,井春的心也怦然停了半响,虽然想过要和姜和瑾解释,可这一时间反倒是忘记原先的话要怎么说。 不等井春开口,姜和瑾直接道:“刚从皇宫得到消息,没成想这就将粟儿带回来了。吕池,带公主进去,再去回了圣上,免得圣上担心。” “是。” 井春眼看着吕池带姜粟回府,左右看看,“那我也……” “你站着!” 井春很少见得姜和瑾的声音能高八度,全然一副剑拔弩张的气势,一时间竟没敢有所走动。 此时空气已然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一个火星就能点燃的程度。 “既然公主已经平安送到了,井姑娘,小生告辞了……” 看着肖恩只与井春打了说着话,姜和瑾一改往日的和颜悦色,反倒城府颇深地叫住了肖恩,“这就走了吗?不进来喝杯茶吗?” 肖恩倒也平静,“黎王府中的茶小生可是喝不起。” “以肖公子的身份,如何喝不起?” 肖恩却是反问道:“谁知道喝一次茶又会是什么代价呢?” “怎么?怕了?” “有黎王殿下这般人在,孰不畏?” 姜和瑾嘴角微微勾起,反手便将井春拢进了怀中,“倒也没见得你畏惧本王的王妃啊?” “黎王殿下吃醋了?” “本王怎么可能吃醋?一个是本王的王妃,一个可是本王的侄女婿,这吃哪门子的醋?” 等等,等等,等等…… 侄女婿? 肖恩吗? 井春险些惊掉了下巴,姜和瑾只有一个侄女,那就是姜粟,那肖恩岂不就是姜粟的未成婚的丈夫? 可姜粟她才七岁! 肖恩面上已然不悦,却极力端正着自己的身躯,道:“看得出,殿下对公主的婚事很是满意,毕竟这婚事,不也是拜殿下所赐吗?” 姜粟的婚事这是姜和瑾的主意! 井春不可置信地望向了姜和瑾,此人面不改色至此,丝毫没有将井春的惊讶放在心上。 井春是真的没想到肖恩的瓜今日这么实在, 既然肖恩与姜粟的婚事和姜和瑾脱不了关系,那肖恩对姜和瑾的敌视倒也容易解释了,毕竟摊上这么一桩婚事,别的不说,光是年龄这个方面谁能忍得了呢? 等井春回过神来,才发现肖恩人都走了。 井春本想追过好好道个别来着,刚走出两步又硬生生地被姜和瑾拉了回来。 井春能察觉到姜和瑾现如今的偏执,“怎么了?” “本王劝你,肖恩是公主未来的夫婿,你是本王的妻子,别指望有什么可能。” 所以这姜和瑾在想什么? 井春是被姜和瑾的话气笑了,“殿下所说的可能是什么?” “本王没空和你玩笑。”姜和瑾厉声道。 井春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整理了一番自己方才被姜粟拽住的袖口。 她就该容忍这样的猜忌吗? 井春的不悦也是写在脸上的,道:“殿下放心,我尚且知道礼义廉耻,没指望什么。反倒是殿下,殿下怎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知道殿下与肖公子之间的恩怨。此事与我无关,还请殿下明白。” “井春,你是在和我对着干吗?” 这是一句十分沉着而又冷静的话,偏偏从姜和瑾嘴里说出来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事到如今,井春又不怕什么,直接回道:“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肖公子好心将公主送回来,殿下不答谢也就算了,反倒怨起人家的不是来,是非清白是个人都能看的清楚,我,喽啰一个,可没能力与殿下对着干。” 姜和瑾又岂听不出这话中的阴阳,眼神深沉又在硬撑着,“你要站在我这边吗?” 井春第一次听见姜和瑾说出让人感觉迁就的话,倒是打破了某种漠然的冷静一样。 适时,几声闷雷更让井春觉得气氛紧张而又幽明。 井春闻着泥土中略有潮湿的味道,头顶上的风声呼啸,乌云也在奔跑。 她原本想要追逐太阳的。 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砸在了两人的身上,打湿的衣衫紧贴这皮肤,似乎又一种压抑抑制着两人,两人双眸对视,不知为什么,彼此眼中消弭了不少方才的敌意。 井春承认,她会不自觉地对姜和瑾产生某种同情,而井春会将这种同情习惯地归类于她与姜和瑾的夫妻身份。 姜和瑾没有任何避雨的举动。 井春不觉叹了一口气,见不得他人淋雨时的破碎,随之拉着姜和瑾的衣袖,生气颇为清冷,“下雨了,先回去。” 姜和瑾却是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人,他发现自己的心变得有些奇怪,面对面前这个女人,他的心里竟然有着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糟糕…… 姜和瑾太想从井春身上寻找这种无力感,或者说,他会期待这个人,期待井春这个人能代替他承受这种无力感。 他试图寻找井春眼中能否有一种渴望的眼神,可是,没有。 井春有些不想管他,刚准备松手,却又被姜和瑾抓住,不松不紧,以井春的力气完全可以挣脱。 井春不知所云,“怎么了?” 能否将人揉进骨血,将人的种种回忆都忘却,将人的一生都放置一个瓦瓮之中,永远不要打开。 姜和瑾在雨中对井春说了两句话,“我毁过别人的人生,这比杀他还要难受。” 第二句便是,“若是本王死了,你也就随我去吧。” 井春有些吃惊姜和瑾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第二句。 井春觉得姜和瑾必然是恨透了自己,这是死了也要拉个陪葬的吗?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好笑。 井春不觉自嘲道:“若是我死了,也能有让殿下随我去就好了,可惜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姜和瑾只是沉默,望着井春没有说一句,转而似乎又在担心什么,一眼不发地接过侍卫递来的雨伞,将井春领回了王府。 (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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