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去的手感，他都还记得呢。
季今夕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有些暴露。
她伸手接过来，披在肩上，“医生说你这有没有事？会不会留疤？”
“不会。”
“哦。”
季今夕看着他，抿了抿唇，沉默近一分钟才开口，“那你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毕竟他看起来，也不太需要自己的样子。
站在这儿还怪尴尬的。
季何夕还是没有说什么，季今夕沉了口气，转身要离开。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手腕一紧。
回头，季何夕终于肯抬起眼看自己。
“你别走。”
无论是现在离开，还是去英国，都别走。
“圆圆哥，我来看你……不是为了要和你重新聊分手事情的。”
季今夕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就把话说清楚。
他的眼底一痛，心像是再次被重击一拳似的，“你能来，就是还在意我。”
“我当然在意！我什么时候都会在意你啊。”她说的很自然，理所应当，“因为你是我哥，从小就照顾我，陪着我玩，无论我和你的关系怎样，我们还是亲人。”
“可我不想当你哥！”季何夕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我们就差一点点，一点点，就可以结婚了。”
他就成为了季今夕的丈夫，就可以和她名正言顺的共度一生！
如果没有礼服店的事情，此刻，自己该揽着她的腰，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他们或宋会深夜研究白日里的礼服，哪一件更适合。
或者，躺在一起看婚戒，看项链，看婚礼场地……
总之，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不是也差一点嘛。”季今夕笑笑，“别提那些了，已经说好的事情，我不想再重新聊。”
“……”
“医生说你这需要打针吗？几天回来换药？”
季何夕抿唇，“不知道。”
他刚才大脑就是一片空白的，医生说了什么，甚至季明夕和陈屿东在聊什么，他都没听。
“那我让团团姐问一下，你记得换药，不然留疤就可惜了！你这张脸，可就不完美了。”
季今夕要出去喊季明夕，结果一步还没走出去，就发现自己手腕还被人攥着。
“……圆圆哥？”
“我也可以学闻越那么做，让苏晴再也联系不上，以后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她无奈，“我那只是个比喻。”
并不是只有这件事，她觉得自己和季何夕不合适。
“那其他的事情，你都告诉我！我每一项都可以学闻越！”
“可那还是你吗？”季今夕轻轻叹气，“圆圆哥，你不必为了我改变这么多的，而且……你变不了，我知道！”
季何夕的本质上，依旧要循规蹈矩。
一件事他可以学，两件事可以，但如果时间长了，久了，那种自由散漫行事风格，他迟早会不愿意再学的！
因为，季何夕就永远都不会是闻越。
他们两个完全不同。
“我可以的！”
“圆圆哥，我已经定了回去的机票，所以……我们再谈这些是没有意义的。”
她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