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色朦胧，星光昏暗。
一个脸上有着狰狞刀疤的男子先是打开自己家的院门，露出一个脑袋朝着外面张望了一番，方才是走出去锁上院门。
鬼鬼祟祟走了一小段路后，他忽然是翻墙进入了一家院子里面。
王宣这里，小灰灰的隐身时间快要到了，他不得不让它回来。
现在的话，夜莺小灰灰只能隐身三分钟，且和王宣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一百米。
不过，隐身三分钟后小灰灰休息三分钟后就能继续隐身。
用来监视自己周围住着的邻居，足够了。
收回来小灰灰后，王宣并没有将其再放出去。
他已经是知道尉迟左的目的，就是去艾蕊家里面找她深入交流。
艾蕊家里面，她早已经是躺下休息。
吱！
突然，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
朦胧惨淡的月光照射了进来，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她家的房门前。
“谁？”
艾蕊猛地惊醒，蜷缩着身体躲在床角，战战兢兢地望着房门所在的位置质问道。
“小宝贝~！
别怕~！
是我啊~！”
尉迟左舔了舔嘴唇笑道，随手关上房门走了进去。
艾蕊听出了对方的声音，不由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尉迟左算是熟客了。
每次他都是晚上来，还不走正门。
癖好也很是奇怪，要自己喊他爹爹。
好在对方给的灵石多，每次都是正常价格的数倍。
“宝贝！
我发现你今天的声音不够妩媚哦。
再给你一次机会。
妖娆一点，让我兴奋起来。
否则，哼哼。”
在双方深入交流的时候，尉迟左突然开口说道。
艾蕊心头微微一颤。
她可是清楚，尉迟左并不是什么好人。
要是让他不高兴的话，估计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想到这里，她开始更加卖力的讨好他，夹住他脖颈的浑圆白皙大腿更加用力。
不仅如此，从她红润小嘴之中哼哼出来的声音也是更加的婉转。
短暂的愉悦过后，尉迟左又开始不满意了。
“来，让我帮帮你！”
尉迟左对艾蕊露出了一個阴翳的笑容说道。
在晦暗的月光之下，他的脸庞显得有些恐怖，让得艾蕊娇躯忍不住微微发抖。
“啊~~~！”
一道凄惨的叫声突然从床上响起。
尉迟左掰断了艾蕊的手指。
刺痛感从左手小拇指传来，袭遍了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些许殷红色的鲜血从断掉的手指位置流出来，落在了尉迟左的手上。
对此，尉迟左非但不介意，反而是显得更加兴奋了。
他伸出猩红的舌头将自己手掌上的鲜血舔舐干净，彷佛是厉鬼在舔舐糖水一般。
一个时辰后。
“啧啧啧，又不会叫了是吧？
来，让我再帮帮你。”
尉迟左摇摇头，有些扫兴地开口说道。
艾蕊心头微微一颤。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袭遍了她的全身。
吓得花容失色的她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连连解释道：“别别别！
大爷，我会，请你再...啊~！”
咔嚓！
一道喀嚓声打断了艾蕊的话，让得她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就在刚刚，尉迟左伸手掰断了艾蕊浑圆白皙的大腿。
霎时间，大片的鲜血从她大腿处汩汩冒出，在她的身体下方形成了血泊。
剧烈的疼痛感让得艾蕊近乎昏厥过去。
她下意识的发出叫声缓解身体上的疼痛。
见此情景，尉迟左显得异常亢奋，激动，愉悦。
一番折腾之后，尉迟左终于尽兴，提上裤子就准备离开。
“等等。
大爷~！
您还没给钱呢？”
艾蕊则是在这个时候抓住了尉迟左的手臂，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开口道。
“大爷今天玩的不高兴，所以，就不给钱了。
呵！
戏子无义，婊子无情，古人诚不欺我啊。”
尉迟左冷冷地看着艾蕊说道。
艾蕊略显苍白的脸上强行挤出来一个笑容说道：“大爷。
小女子一个人，无依无靠，形单影只，茕茕孑立。
您就当施舍要饭的，多少给上一点吧。”
啪！
回应艾蕊的是尉迟左甩出的耳光。
一时间，她只感觉头晕目眩，大脑嗡嗡作响，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等她的意识逐渐恢复，发现尉迟左竟然是在她家里面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54块灵石。
想不到，你这小娘们倒是挺有钱的哈。”
尉迟左有些高兴地对艾蕊笑笑，拿着几个装有灵石的小袋子，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艾蕊想要阻止他。
可，先不说她的力量没有对方大。
现在的她大腿被对方掰断了，行动异常艰难，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他。
拿到钱的尉迟左没有回家，直接是进了银杏城，打算去赌场里面回本。
艾蕊家就在秦婉蓉家对面。
晚上的时候，秦婉蓉隐约间听到了艾蕊的声音。
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她也没有多想。
毕竟，做那种生意，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客人也正常。
然而，从早上开始，直到中午，她一直能够听到从她家里面传出来的哭泣声。
秦婉蓉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犹豫了良久之后，她还是向王宣开了口，想要让他用夜莺观察一下艾蕊家里面发生了什么。
王宣并没有动用夜莺，只是摇头一叹道：“昨天尉迟左去了他家里面。
为了寻求兴奋和刺激，掰断了她的一根手指，以及一条大腿。
还有，临走时他不仅没有给钱，反而是将她积攒下来的灵石全部拿走了。”
听到这话的秦婉蓉先是微微一怔，美眸之中浮现出惊诧之色。
紧接着，她眼眸中的涌出极其强烈的杀意，白皙的素手更是忍不住缓缓攥紧。
她这是想要杀人的表现。
“如果伱想杀尉迟左的话，我劝你放弃。
现在的他也是炼气五层的修为，再加上人家天天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战斗经验可谓是极其丰富。
以你的实力，大概率杀不了人家。
如果你想要帮秦婉蓉，我也劝你放弃。
就算你找来医师治好了她。
可，她一个弱女子，处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这样的遭遇迟早还会遇到的。
没有尉迟左，还有尉迟右，尉迟东，尉迟西。”
王宣脸色平静，语气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彷佛是在说一件极其普通正常的事情。
秦婉蓉沉默。
她感觉王宣有些太过冷血了。
不过，她清楚王宣并没有什么错。
穷则独善其身。
自己既不是筑基强者，更不是金丹真人，怎么普渡世人？
犹豫了一下后，秦婉蓉缓缓开口道：“如果。
我是如果。
如果将她带在我们身边，是不是就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她的麻烦了？”
王宣追问道：“不说东荒，咱就说银杏城。
如艾蕊这样的人，那也是数不胜数。
你能救多少个呢？”
秦婉蓉有些无奈地叹息道：“能救一个是一个呗。”
恍惚间，王宣想起了上一世看过的一篇课文。
一个小男孩在将海边水洼中的鱼儿奋力丢入大海。
他给出的回答和秦婉蓉的相差无几。
“恩公~！
求您行行好，发发善心，救救她吧。”
忽地，秦婉蓉素手拉着王宣的胳膊轻轻摇晃，声音软软糯糯的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