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澈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往外冒。
对付黄鼠和二狗还能说自己是皇帝私生子,但在高阳这是根本骗不过去的。
人家自己就是皇帝的亲生女儿,有没有私生子她能不知道吗?
......
与苏澈臆想的残暴场面不同。
高阳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好像是一个刚刚得到迪士尼玩具的小公主,满脸的欣喜与惊讶。
这是一个公主该出现的正常情绪吗?
苏澈可是假太监,这不仅仅是欺君之罪,更是皇家耻辱!
“你竟然不是太监!?”
“我...婉儿,你听我解释..”
“闭嘴!你有什么好解释的?皇宫里出现一个假太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对我大周皇室来讲是怎样的奇耻大辱吗?”
“我...”
苏澈被说得哑口无言。
论武力,她肯定是打不过高阳的,更何况那里被高阳攥得死死的,只能低头认栽。
高阳见苏澈终于露出绵羊的样子,得意地单手捂住嘴角,痴痴笑道。
“呵呵呵,小苏子。你现在最大的把柄和器官都被我攥在手里,你说...你应该怎么堵住我的嘴啊?”
高阳一副打死不松手的样子,还很小女儿姿态地挑逗苏澈。
那不断翻滚的红舌掠过双唇,让皮肤都盖上一层晶莹水迹。
仿佛在说:快放进来呀,等什么呢?
苏澈忽然有种错觉。
他感觉高阳好像真的没有生气,同时也真的在为自己不是太监而暗暗窃喜。
难道说...她喜欢自己?
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自己这么风流潇洒玉树临风,人送外号东北彭于晏。
被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所喜欢,很正常嘛。
苏澈往前走了一步。
高阳没想到他居然还敢有所动作,下意识的离远了些。
但依旧不松手。
苏澈被攥住,血液越来越沸腾,下午在岳妩身上倾泻的火气再度上涌。看書菈
他不想做种马,但奈何老天强迫着他,不做不行啊。
什么又当又立,什么老鸨从良,什么牛不饮水强按头。
此时都顾不上了,
要想堵住高阳的嘴,就只有一个方法。
那就是五个字!
枪狠马子稳!
苏澈身体开始前倾,渐渐来到高阳的正上方。
双手支撑在床上,在她的耳边,形成壁咚的姿势。
高阳心跳开始加速,呆呆的眼神望着越靠越紧的苏澈,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不着片缕。
苏澈目光炯炯的盯着高阳的眼睛,寸光不移,好像是热恋中的情侣那般深情。
慢脸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高阳被看的心里乱极了。
她不知道李煜是谁,也不知道《菩萨蛮》,但她现在绝对已经理解了作者当时的内心世界。
苏澈轻轻唤道。
“婉儿。”
“小苏子,你要干嘛?”
“没错。”
“什么没错?”
高阳没有听出苏澈的言外之音,但却被他的实际行动所感染。
只见苏澈缓缓闭上双眼,沉浸的嗅着高阳浑身散发出的栀子花香。
头一点一点向下压去,正对着高阳的红唇。
“嘤咛!”
高阳瞪大双眼!
保留了十六年的贞洁,被苏澈的深情一吻彻底摧毁。
这个死太监!
他竟然敢亲我!!?
他疯了不成吗?
慢慢地,苏澈张开嘴。
一条带着无限进攻玉望的军队来到牙关门前,孜孜不倦的扫荡着。
末了敲敲门,皓齿顺势而开。
苏澈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在关内与防守军队开展一场你追我躲的大厮杀。
高阳双眼迷离,失去思想。
只觉自己被吻得心头撞鹿,骨软筋麻,好似雪狮子向火,霎时间酥了半边。
就连紧攥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环上苏澈的脖颈。
苏澈撤回右手,在高阳脸颊上蜻蜓微点,转而向下,攀登左峰。
高阳想躲,却又舍不得这令人愉悦的感觉,作秀般的扭了扭便被苏澈得逞。
然而就在这令人疯狂的瞬间,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呼喊。
“陛下驾到!!”
“啊?”
苏澈赶紧松开嘴,甩手将被子盖在高阳身上。
“婉儿,快把手给我,你爹来了!”
“哦。”
高阳也吓坏了。
要是被皇帝发现公主和太监私通,绝对会被乱棍打死。
在古代,皇族的名声往往比律法更重要。
这是他们统治百姓的最大法门。
苏澈跪在床榻边上,单手摁住高阳的手腕,装作号脉的样子。
几乎是同一时间,殿门被侍卫推开。
慕容绅缓步走进殿内。
苏澈转身行礼。
“参加陛下。”
“父皇...”
高阳的演技也不错,脸色红润却故作虚弱的样子。
这可是慕容绅最疼爱的闺女,赶紧来到跟前,关切地问道。
“高阳,你这是怎么了?”
苏澈道。
“陛下,公主今日偶感风寒,有些发热。”
慕容绅摸了摸高阳的额头,发现确实有些热。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热就怪了。
就刚刚那种场面,高阳都恨不得把苏澈吞进肚子里。
与其说是苏澈主动,倒不如说是高阳自己勾引的。
慕容绅笑骂着说道。
“呵呵呵,小丫头,看你还敢不敢胡闹!一天到晚没个正行,这次多亏了小苏,否则就以你的人缘,头疼脑热都没人管你。”
“父皇胡说,那些奴才敢对我视而不见?看我的铁拳不打死他们!”
说着高阳示威地攥起拳头挥舞两下,带来一阵飘香。
慕容绅赶紧攥住她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
“行了行了,成天喊打喊杀的,这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父皇,我不要嫁人。”
“那怎么行?女孩子家家哪有不嫁人的?朕看魏丞相家的长子就不错,性格沉稳,一心报国。论才华虽然比朕亲自调教的小苏差些,但也是青年俊杰,你嫁给他不算埋没。”
提起婚事高阳就生气。
“父皇说的可是那个魏征?”
“没错。”
“我不要!那魏征就是个书呆子,弱不禁风的,上次大朝会满嘴得之乎者也,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结果楚雨荨来挑战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就是嫁给小苏子也比嫁给他强!”
“胡说八道!”慕容绅虎眉一拧,“小苏子是太监,你怎么能嫁给没种的男人?”
“可小苏子明明是...”
妈呀!
苏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大姐,你可千万别乱说啊!
否则咱俩都得死!
慕容绅倒是没怀疑什么,转问道。
“明明什么?”
“他...”高阳目光复杂地看向苏澈,“他明明就很优秀,比那个魏征强太多了。”
慕容绅叹了口气。
“唉,这世间能有几个苏澈呢。朕费尽心机调教出来的人,岂是下面的俗官能比的?这件事情朕不逼你,再仔细考虑考虑,若有心仪的人也可以同朕说说。”
言罢慕容绅起身,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朕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你在做什么。既然身体不佳便好好休息吧,小苏子,辛苦你了,明天继续上朝。”
“遵旨。”
慕容绅把染了鲜血的手攥紧,藏在身后。
转身离开。
直到殿门关闭,宫门口传来“恭送陛下”的声音,苏澈与高阳才同时松了口气。
正要站起来,哪知道高阳冷不防突然伸手,揪住苏澈另一只好耳朵。
苏澈吃痛。
“啊!婉儿,你要干什么!?”
“疼疼疼,快松手啊!”
“哼!”高阳娇哼一声,志得意满地看着苏澈,“竟敢亲本公主,你长了几个胆子?看我今天不挖出来数一数!”
“我错了还不行嘛,再拧耳朵就要掉下来了!”
眼看着耳朵根开始渗血,高阳这才松开手,颇有些歉意的看着苏澈。
她忘记了,两人刚刚还深情拥吻呢。
苏澈捂着耳朵坐在地上,疼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高阳趴在床头,将绝美稚嫩的山峰压成半碗的形状,糯糯的对苏澈说道。
“对不起嘛,谁让你这么不禁掐的。”
“你怎么不说你手劲太大呢?”
“好啦嘛,以前都是你给我按摩,这次换我帮帮你怎么样?”
高阳抓住苏澈的肩膀把他提到床榻边缘。
苏澈半信半疑地看着像水蛇那般,不断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白藕手臂。
最后趴在耳边说道。
“这是我在一本书上学来的,今天就便宜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