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其实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无非是看到《隐秘的角落》爆红了，急了。
徐中怀见许渊没有接话，倒是先沉不住气了。
“三个亿，我们要买断《隐秘的角落》的版权。”
“徐总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许渊之所以这样说，因为如果按照《隐秘的角落》来估算，《沉默的真相》只要达到集均两千三百万以上的播放量，总播放量达到二点七亿，就可以得到三亿的回报。
不过企鹅之所以签出这样的合同，也是笃定《沉默的真相》最多只有三四千万的播放量。
“我承认我们是看走眼了，但是《隐秘的角落》爆红，并不代表《沉默的真相》也可以。”
徐中怀说的也没错，一部剧集好不一定能红，《隐秘的角落》的确有其特殊性。
但许渊并没有被忽悠到，既然想买有爆款潜力的剧，就应该拿出买爆款剧的钱。
况且许渊也不打算一次性将版权卖出去，因为好剧长尾效应带来的收益也是很可观的。
殊不知前世一部《甄嬛传》，每年的收益养活了乐视视频，才能让他们苟延残喘。
根据上一世的经验来讲，《沉默的真相》虽然比不上《隐秘的角落》，但是在企鹅视频合同期内总播放量到七个亿是没问题的。
如果按照徐中怀的方案，收益直接砍半。
“这就不劳徐总关心了，我有信心《沉默的真相》会成功，相信观众也会回应我这份信心的。”
徐中怀却笑了：“你要明白，播放量多少是谁说了算？”
“徐总，你这是威胁我吗？”许渊有些恼怒。
这明摆着店大压客。
之前没有用这种手段，只是觉得许渊没有威胁到他们。
但在这之后徐中怀并没有继续说话。
许渊知道僵持下去对自己没好处。
“徐总，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两个亿，一年的独播权。”
价格降了一个亿，不过之前的三年播放权也变成了一年的独播权。
对面沉默了许久。
不一会儿，又传来了声音：“两个亿，一年独播权，一年播放权。”
许渊松了一口气，徐中怀终究没有做绝：“成交！合作愉快徐总。”
对方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合作愉快！”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许渊撇了撇嘴。
“没想到反扑来得这么快！”许渊苦笑。
其实之前他就有预感，随着自己才能的逐渐展现，会有各方势力像闻着味的鲨鱼一样想从自己身上咬下肉来。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
要不你以为为什么在华国内的顶尖编剧，甚至好的作词作曲的人都跑去给国外的公司和平台工作了。
这就是根源。
这片土地对有才华的人有深深的恶意。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对许渊显现出来，只不过是许渊还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利益罢了。
思考片刻，许渊拨出了一个电话：
“速度要加快了，时间可能已经不多了。”
......
另一边，深城企鹅视频总部，CEO办公室。
企鹅视频内容负责人正低着头：“徐总，都怪我太大意了，才签下对赌合同。”
徐中怀沉吟一会儿，开口道：“不怪你，字是我签的，我也没想到它就这么爆了。”
“可是花两个亿买一年的独播权和一年的播放权是不是有点太贵了？更何况《隐秘的角落》有可能是特例，说不定《沉默的真相》不会火。”负责人明显是心有不甘。
“只要有一丁点的风险，就要把他掐灭，如果真的爆了，那我们付出的代价就远远不止两个亿了。”
负责人点头称是。
“而且如果像《隐秘的角落》那样爆了，付费会员至少能增长三千万！这样看，三亿花得真的不多！”
“现在乘着《隐秘的角落》的东风，你赶紧去跟商务部商量，拿《沉默的真相》去找广告商，说不定前期就能回本了。”徐中怀吩咐道。
负责人点头称是。
转身便出去了。
徐中怀食指敲打着桌面。一只手扶着下巴，盯着电脑屏幕上《隐秘的角落》许渊的剧照，嘴角微微上扬。
“许渊，有意思。”
......
随着《隐秘的角落》新的两集放出来，热度持续升高！
微博前十有三个它的热搜！
除此之外，哔站的网友也在不断地玩梗。
许多美妆博主甚至出了张东升的秃头仿妆！
翻唱博主则出了《小白船》的ver！
各种影视解说阿婆主更是连夜加班，赶出了这几集的剧情解说！
弹幕上都是“你看我还有机会吗”、“一起爬山吗？”。
热门视频区前五十，有二十个都是关于《隐秘的角落》的！
《隐秘的角落》的关键词瞬间在哔站的后台爆火！
.....
许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刷了一会儿手机，几乎都是《隐秘的角落》的讨论话题。
许渊甚是欣慰。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却是宫雨的电话。
“宫总啊！这么晚找我有何贵干啊？”许渊疑惑道。
宫雨的语气掩盖不住的喜悦：“当然是给你报喜的，目前为止，《隐秘的角落》总的播放量已经破亿。”
“是吗？那可恭喜宫总了，可不要忘了我的红包。”许渊第一时间想到了徐中怀的模样。
“那是自然，你是我们迷雾剧场的总编剧，你的功劳是最大的，红包少不了你的。”宫雨并没有听出不妥，以为许渊只是调侃。
接着宫雨继续说道：“当然，我这么晚来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想让你上几档节目给《隐秘的角落》宣传宣传。”宫雨直接说出来意。
是的，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应该轮不到作为CEO的宫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