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意思是，东西南北都有据点？”
墨雨听着大娘的大概描述，顿时面露古怪。
“没错，少侠理解的正是。”
大娘倚靠在门栏边上，点头赞声道：
“这个牛妖十分谨慎，将每一个掳走的姑娘都分散排放，就是为了避免出现一锅端的情况。”
“……”
墨雨听后心里直呼好家伙。
现在外面横行的妖道都已经进化到这种地步了么？！
这牛妖也太苟了，合该是我辈苟道中人的典范！
“看吧，看吧，我可没说错，就是有点记不太清了。”
白灵烟听到大娘的话后，扬起小琼鼻，骄傲地露出小虎牙，连忙为自己伸起冤来。
桃花眼里泛起水雾，流转着委屈的泪水，眼看自个把自个给说哭了。
墨雨：“……”
看来自己这确实是错怪笨笨了，不是白灵烟路痴，而是这黑风山的牛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敢情这千年修为全都点到了智商上面，主打的就是一个稳重。
“这牛妖抓这么多可怜的姑娘，到底是去作何打算？”
墨雨微微皱眉沉思着。
却在这时，大娘似有所感他心里的困惑，缓缓开口回答道：
“成亲。”
“成亲？”
墨雨闻言微怔了一瞬，愤愤开口道：
“岂有此理，区区牛妖这么多姑娘成亲？这简直有违天道，必须杀了！”
姑娘不姑娘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为了正义，为了替天行道。
“少侠你误会啦，都是误会，”
大娘连连摆手道：
“不是和姑娘结婚，是它抓了附近一只有夫君的狐妖当老婆，还要拿周围的姑娘来当下酒菜吃掉！”
“人妻？狐妖？”
墨雨猛然间抓到了关键词，两眼一亮，来了很大的兴趣，里面似乎有很大的故事隐情蕴含其中：
“岂有此理，这等曹贼，今天这牛头人的瓜我吃定了！”
“少侠可是要去除妖，拿牛头人的颅骨当瓜吃？当真是英武！真是英雄少年出我辈！”
然而大娘却是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高声赞叹道。
随后她走出了门外，扯开嗓门朝着村子里大喊，声如洪钟。
“各位父老乡亲们，快出来吧，咱不用再躲藏了！”
“能斩妖的少侠来了，我们的青天就有了！”
洪亮的声音落下，只听窸窣喧哗四起，紧接着，无数乡亲老百姓从屋舍内走了出来。
嘈杂声一片，没过一会的功夫，大伙就已经将墨雨和白灵烟两人围拢了个水泄不通，沉寂的村子竟然再次热闹了起来。
“此话当真，大娘？”
“这少侠真可以有斩妖之能？”
“这牛头大妖盘踞黑风山多日，困苦我们已久，可是连那些朝廷来的斩妖人都无法彻底下手解决！”
衰朽老者们拄着拐杖感叹道，但其他一些妇人却将注意力放到了墨雨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惊叹道。
“好俊朗的少侠！”
“相亲说媒正合适啊，不知这位少侠有没有意中人。”
“害，别说了，看看人旁边的小姑娘吧，明显是名草有主了！”
各种闲谈流言传入了耳中。
不禁让白灵烟脸色一红，埋着头，都不好意思去看墨雨的脸色。
但墨雨对此倒是无所谓，反正也只是村妇们闲嘴饶舌，根本无伤大雅。
现在去看看那个人妻狐妖......
不是，现在去除了那个牛头人，才是重点。
墨雨朝着各位父老乡亲微微点头，随后看向了大娘，问道：
“这牛头设宴的地点在哪，时间又是几时，我们还赶得上吗？”
“赶得上，绝对赶得上，你来的正是时候，少侠！”
大娘点点头，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急切开口道：
“两天后，就在黑风山山腰的地方，你们可以前去看看。”
“两天后才开始么……”
墨雨昂首望向天际，暮色即将来临，飞鸟早已归巢，“需要找个落脚点才行。”
他话音刚落，就听附近的乡亲们全都高举手，盛邀道：
“来我家吧，少侠，我家的房子还蛮大的！”
“就你那小茅屋，可拉倒吧。”
“可寒碜死人了！”
见到此情此景，墨雨不禁哑然失笑。
好家伙，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盛情难却，俨然不复刚才来时的冷淡。
……
……
是夜，群星璀璨。
墨雨最终还是选择在大娘这住了下来。
原因无他，首抽即是缘份，
屋舍俨然下，大娘家不算太大，只剩下一个单间还能够住人。
仔细收拾了一下，她抱着一床被褥就走了进来。
“实在抱歉啊，墨少侠，我这没有多少合适的房间，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孙大娘满脸歉意道，“其实少侠你可以去村长那，又何必在我这呢？”
“不碍事，大娘，住这正好，相遇即是缘份，带着两日我们就走，住别的我咯背疼。”
孙大娘：“……”
如此清奇的理由，真是闻所未闻。
“墨少侠，你人还怪好的嘞。”
“每个人都这么说，正常。”
墨雨笑道，白灵烟安静地坐在床边，就这样看着墨雨，满眼都是小星星。
“墨小哥，真是一个奇人！”
“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两了，有什么再叫我，我就在隔壁。”
孙大娘拍了拍手，随后悄声退出了房间。
房门缓缓阖上，整座房间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墨小哥，我有些好奇，你白天施展的那个法术是跟谁学的呀？”
白笨笨望着天花板上的蛛网，低声开口道。
“仙人指路？”
墨雨回应道：“那个简单，只要找根树枝就行。”
白灵烟：“......”
“不是，是那招可以双指并拢眼前的法术。”
白灵烟好奇道，转过头来，鹅蛋脸上尽是期待的神色：
“可以教教我吗？”
“这可不行，我义父的秘传，传男不传女。”墨雨随口胡诌道，准备想就这样打发了她。
“这简单，那你收我为徒不就好了。”
白灵烟脑回路很直，直接提议道。
“如果我收你为徒，那你会听话吗，笨笨？”
“当然！”白灵烟乖巧点头道。
“那就听话，先不要学。”
白灵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