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拍拍单薄的小胸口：“吓死我了。”
他有些不高兴：“你半夜在我房间做什么？”
叶檀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床边。
“我睡不着，你给我仔细说说李稽这个人。”
要不是叶檀淫威还在，小金一定会像捅死李长老一样捅死她。
“从哪里说？”他打了个哈欠。
叶檀说：“就从你第一次见他开始说。”
小金想了想：“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叶檀“……哦！”
十年……
小金干咳了一声说：“那时候我还小。”他加了一句：“我那会是真的小，不过和我一起的孩子都死的差不多了，李长老就注意到了我，没多久我就见到了李稽……”
他顿了顿：“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就是李稽，他说他叫李明成，是李长老的孙子，虽然他表现的很好，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对……”他看向叶檀：“你也发现了吧，他不像人，做表情的时候就像戴着一张面具，我觉得很怪异，对他就很警惕。”.Ь.
叶檀想了想，她在靠山村见到的是真的李明成，那个很自然，所以李稽在十年前就扮做李明成的样子欺骗人了？
有点说不通。小金继续说：“他在观察我，还一直哄骗我，让我自愿和他在一起，总之说些误导的话，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我懂了，他身上大概有什么禁制，必须在我说出自愿和他绑定或者自愿献出身体才能奏效。”
叶檀点头：“你很聪明。”
小金嗤笑：“我一直没说，装傻充愣，我不知道他信了没有，之后就离开了，我后来一直辗转多个地方，却都被李长老控制着，我装作对他死心塌地，他开始对我不设防，会交给我一些东西，或者和我说些事，他说我像他的孙子……”
小金嘲讽的笑了：“可他不知道我时时刻刻都想杀了他，终于被我找到了机会，那天他非常高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他要告诉李稽，可惜乐极生悲，他本来就年纪大，大喜过后，尽然晕了过去，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于是我杀了他。”
“李长老一死，我就想逃出去，结果李稽来了，这十年期间，我也就只见过他两次，而且他的样貌没有一点改变。”.Ь.
叶檀说：“他的样貌百年都没变过。”
小金道：“他肯定不是人，我怀疑和拜月教的秘密有关系，你知道尙小月吗？”
叶檀看他：“知道。”
小金说：“李稽很在乎他，也想复活他，可人都死了，怎么可能复活呢？除非能找到一个容器！”.Ь.
他看叶檀，似有深意的说：“或许他已经找到了。”
“这话怎么说？”
小金说：“因为在大理山上那次，他表现的太迫不及待了，他既然能蛰伏百年不露出马脚，证明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可是这次他却有些着急了，还让我们这些知道他秘密的小虾米跑了出来，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叶檀沉默半晌问：“所以，你怀疑尙小月复活了是吗？”
小金摇头，然后看着叶檀的眼睛，一脸肯定道：“不，他找到了容器。”
小金看着叶檀，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格外的阴冷渗人。
“就如同你也一样。”
叶檀抱着胳膊说：“以后别这么看人，怪难看的。”
小金天真的笑了，软糯糯的说：“是，叶姐姐，我记住了。”
叶檀问他：“你觉得容器是谁？或者说谁是尙小月？”
小金摇头，一脸的纯良无辜：“这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