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手机和助理道：“先去看看袁姨吧。”
“你想通就好。”
助理松口气也高兴。
江离懒得理他，打开车窗透气，手撑在下巴处，还在忧虑乔念和叶妄川"吵架"的事儿。
到最后念念都没告诉他，他们"吵"什么。
*
黑海上航行就是黯不见天日的黑，特别乔念所在的房间处于食物链最低端的外派员工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盏光线微弱的白炽灯照着，在摇摇晃晃的航行中，灯光也跟着海浪拍打摇晃。
她一直没睡等叶妄川上门，等到凌晨三点总算听到微弱的敲门声。
“叩叩。”
乔念立马翻身去开门。
外面的人裹着风雨进来，进来就把她让里面攘，低语道：“外面在下雨，小心别吹感冒了。”
乔念看他额发还在滴水，从房间里找到毛巾丢过去：“你先擦一擦水。”
“啧。”叶妄川发出低磁的轻笑，抬手接住毛巾，用心的擦掉头发上的水汽，顺带脱下被雨淋湿的外套。
外套被叶妄川扯下搭在臂弯，黑色背心勾勒出他流畅的肩背线条，腰侧薄肌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肌理分明却不张扬。
“怎么突然叫我过来。”他腰腹处薄肌随呼吸轻轻起伏。
乔念目光在他背心绷出清晰的脊背停留了半秒，忽得说：“我第一次看你穿背心。”
“你说这个？”叶妄川低头拉了下下摆，勒出一截劲瘦的窄腰：“影卫的统一着装。”
他注意到女生流连的目光，扬了下眉梢：“你喜欢？”
“唔。”乔念没说喜欢没说不喜欢的挪开眼，进入正题：“你这次用的影卫的身份混进来的。”
“嗯，影七。”他说：“这个人常年在海外执行任务，前不久刚被召集回岛上，独来独往，岛上的人对他了解不多，是最好取代的对象。”
“影子家族的人？”乔念沉声问。
“嫡系。”
叶妄川不瞒着她。
“影子家族也有秘辛，这种大家族总有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就会有斗争失败被放出去的成员。这个影七就是这样子的人。”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又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乔念总觉得这里面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叶妄川这次没告诉她，只说：“影七的身份不会暴露，你完全不用担心。”
乔念深深地看他，旋即收回视线不再追问细节。
“我不是担心身份暴露，我是想问你想明白没。继续跟我一起下去会有危险，叶老只有你一根独苗了。”
她不一样。
江家有江尧、江离，她在或者不在，不影响家里人。
叶家却是花了众多的资源培养出他。
她想了一晚上都觉得不能让他留下来，否则她无法面对叶蓝和叶茂山两位长辈。
叶妄川长腿一迈几步走到她面前，阴影瞬间将她笼住，他屈指轻抬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眼底带着审视：“你叫我来就是说这个？”
“是。”乔念目光不偏不倚，和他对峙，态度十分强硬：“我想一个人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