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似乎也并非是因为下棋的原因。
委实让人有些弄不懂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的情绪变化有些过于奇怪了，以至于陆沉都看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既然对方也高兴，那便没有问题了。
些许时光过后，钟离兮看着陆沉，满是好奇地问道：“我一直觉得，你很奇怪。”
“奇怪？”
陆沉一边收着棋盘，一边反问。
“为何奇怪，奇怪在哪？”
钟离兮想了想，说道：“你的思想，还有你用兵的方法。”
陆沉撑着脸颊，好以整暇地看着她，笑道：“你的直觉很准。”
钟离兮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我从来没跟人说过，但是你也是头一个知道的。”
“那我很荣幸。”
“我这么说，是不是你就要摔杯为号，三百刀斧手就冲进来了？”
陆沉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到底是从哪听说的这些？”
钟离兮掰着手指头，因为刚刚一直捏着棋子，有点发酸。
“书上啊，之前机缘巧合下得到了几本古书，上面就记载了你们那诸国争斗的时候一些细节。”
陆沉无奈，“你说的怕是史书吧，不过按你这么说的话，发展下来的结
果，就是你揭穿了我的底细，然后我气急败坏地把明明让三百刀斧手乱刀砍死你。”
“所以呢？”
钟离兮眨了眨眼。
陆沉笑呵呵地说道：“你还没真正揭晓答案呢，而且，我可不是那么残暴的人，不是么？真要对你怎么样的话，早就该动手了。”
“唔，这么说来，倒也是，你如果真动手的话，就不会留我到现在了，反正我也没什么用。”
陆沉愈发无奈，“好歹也是有点背景的，能不能拿出点自信来啊。”
“不能。”
陆沉：…
“你到底是如何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钟离兮想了想，说道：“没有为什么啊，只是我的确没有什么能力。”
陆沉期待地说道：“那要不你再猜猜我的身份？”
“还猜啊？就我所了解到的，几乎没有什么名将统帅能够超越你，你的功业早就无人能及了，真要我说，你就不是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钟离兮惴惴不安地看着陆沉，生怕他突然暴起来打自己。
毕竟貌似无论怎么说，自己都像是在骂人啊。
这可不行啊。
只是陆沉却只是笑了笑。
“不是人那不至于，不过你的猜测很
接近了，我期待你真正猜出答案的那一天。”
就像是书中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在书中一样，陆沉则是那个翻书人。
当然，这是建立在他行走于时光长河的基础上。
眼下，这些“书中人”亦是生命，活生生的生命，他跟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人。
从这一点来考虑的话，那就方便许多了。
钟离兮惊讶地说道：“你不会是那些志怪书籍里面记载的神仙吧？”
陆沉无奈道：“你当我是什么了？”
钟离兮想了想，说道：“不然呢？”
陆沉愈发无奈了。
说实话，钟离兮的直觉很厉害。
通过自己研究出的那些东西就能琢磨出来，的确很厉害了。
当然，类似的事情陆沉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了，只是比较意外的，大概就是这件事其中涉及到的隐秘问题了。
陆沉因为很早就跟云裳她们袒露过了身份，所以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她们都不会太惊讶。
要不然的话，这样的战争，她们是绝对不会让陆沉参与的，就算是把他打晕带走都不会让他去参与。
这太危险了。
而且，这都是明晃晃地针对陆沉，这样的事，显然无人能够
接受的。
便是安暖，此前也再三叮嘱陆沉，一定要小心，敌人这次的举动必然不简单。
但也都知道，陆沉的行为是无法被阻拦的。
他的目标以及意志都极其坚定，无法被阻拦。
“你还有什么需要么？我看看能不能帮你琢磨琢磨。”
陆沉看着眼前这位，笑呵呵地问了。
钟离兮想了想，说道：“要不，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好了。”
“故事？你确定？”
“嗯。”
陆沉想了想，笑着说道：“那我就挑点能说的说吧。”
见他答应，钟离兮愈发惊讶了。
“你难道不怕我推断出你的身份，然后你输了？”
陆沉纳闷，“为啥要怕你推断出我的身份，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钟离兮摸着脸颊，愈发觉得古怪。
“不是见不得人的，那为啥要藏着掖着啊？”
陆沉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是在钓鱼，你知道钓鱼是什么意思吧？”
“嗯，我知道。”
“扮猪吃虎的意思也知道吧？”
“嗯，这个也知道。”
“那你只需要知道这两个就行了，接下来我做的事，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或许也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钟离兮
不由嘀咕道：“还当什么谜语人啊？”
陆沉挑挑眉，笑呵呵地说道：“总得给你一些有挑战性的目标啊，要不然的话，没有挑战性多遗憾，不是吗？”
“挑战性归挑战性，但总觉得怪怪的，不是让我猜你的身份吗？”
“当然了，我会给你一点小小的提示的，只不过你自己要把握住，若是不能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我知道了。”
钟离兮相当坚定。
陆沉点头说道：“那我就从我的经历里面，挑一些能说的跟你说吧。”
“嗯。”
钟离兮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随后就开始了。
陆沉想了许久，便挑出了一些当初相对平庸的经历，向对方娓娓道来。
…
“唔，这会不会过于危险了？”
钟离兮看着陆沉，眉头紧锁。
陆沉说的是自己才成为修士没多久的时候的事。
陆沉笑着摆手，“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当然没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若当真要考虑这个，那么不如不走。”
钟离兮看着对方笑着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沉默起来。
她不知道对方说的寻道者跟殉道者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这两者的意思，似乎也很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