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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虎牢关前,关羽温酒要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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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天上掉下个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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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儿?” 华翔眨了眨眼,颇为意外地问道, “你怎么会在船上?” “咯咯……” 貂蝉见他如此惊讶,便捂嘴笑道, “刚才华哥哥你从山坡上一路跑下来,蝉儿便随着你一起上了船,只是方才你太忙了,才一直没有注意到人家。怎么样……” 貂蝉得意洋洋地问道, “华哥哥,蝉儿是不是很机灵呀?” “额……你当时便上了船?” 华翔有些怀疑地摇头, “没道理啊,那么久的时间,我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你?” “嘻嘻,蝉儿就是那个时候上的船。” 貂蝉俏皮地冲着一边的陆仁佳努嘴道, “华哥哥你若是不信,陆大哥可以为我作证的……” 见华翔把问询的眼神投向了自己,陆仁佳没有说话,只是板着脸点了点头。 “好吧……” 华翔扶额,无奈说道, “蝉儿,你赶紧下去吧,眼下黄河北边的战事还没有打完,难保不会有什么歹人潜伏在附近……总之,你赶紧下船去找我娘,这里不安全!” “切……才不呢!” 貂蝉嘟着嘴说道, “华哥哥你骗人,明明北岸渡口边的战事已经打完了,皇甫叔叔领着典韦和胡车儿,正撵着那些坏蛋到处跑……哪里会有危险?再说了……” 她突然眯起了眼睛,像个狡诈的小狐狸一般,上下打量了华翔一番,才又笑着说道, “即便是真的有危险,华哥哥你可是凉州第一勇武!蝉儿呆在哪里,怕是都不如呆在你的身边安全吧?华哥哥……” 貂蝉突然凑近了华翔,伸手揽住了他的胳膊,又扬起小脸来,满怀期待地认真问道, “华哥哥,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了,你一定会保护蝉儿的,对不对?” “额……” 华翔只低头看了貂蝉一眼,便被她那灼灼的目光所撩动,突然间还有些脸上发烫了起来。 他有些慌乱地躲开了那目光,转而望向渡口,好似是要在渡口边的人群里搜寻什么一般,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个……咳咳,华某自然……自然是会不顾一切保护你的。” “嘻嘻……我就知道!” 貂蝉依旧揽着的他的胳膊没有放,还把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才像是叹息一般喃喃说道, “蝉儿就知道……华哥哥你一定会保护我,不顾一切的……保护我……” “这个……” 华翔有些尴尬地咧嘴,扭头瞅了身边的陆仁佳一眼,这家伙双手抱胸,如老僧坐定一般,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华翔便只好又移开了目光,把视线投到了这个不算太大的渡船上。 “唔……这个船上居然一共有十几个船夫,而且个个看起来都挺年轻的样子……” 华翔努力转移着注意力,努力让自己忽略,此刻自己的胳膊肘正紧紧地顶着少女胸前的某处柔软, “嗯……这些船夫虽然穿得破破烂烂的,但是一个个看起来……居然体格还挺健壮的样子……” 突然, 少女的一声惊呼,打断了华翔的思绪, “哎呀!华哥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咳咳,我这是,这是……” 华翔大囧,尴尬地、徒劳地解释道, “晒的,我这是晒的……太阳太热了……” 他的话, 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 …… 下一刻, 异变突起! 华翔只觉得脚下陡然一震,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着侧方倒去。 “啊!” 身边的貂蝉惊叫了一声,她在猝不及防间,也向着一边倒去。 那一刻, 华翔来不及去思考什么,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向着貂蝉伸手,一把朝着自己怀里拉过来。 “砰!” 他才刚抱住貂蝉,后背已经重重地撞在了甲板上。 随即是翻滚, 在惯性的作用下,华翔抱着貂蝉在甲板上咕噜咕噜转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了下来。 “额……” 他甩了几下头,等有些发昏的脑袋清醒了一点,便急忙查看怀中的貂蝉的情况。 还好,小丫头除了脸色有些煞白外,并没有受伤。 华翔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得头顶不远处,有人“啪啪啪”鼓掌的声音传来。 他眉毛一皱,正欲起身时,几柄闪着寒光的长枪已经怼到了眼前。 那个鼓掌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有个得意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佩服,佩服呐……华雄大人你不亏是洛阳城中出了名的色中饿鬼,都要死到临头了,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保护自己的女人……在下佩服,佩服……” 循声望去, 映入眼帘的,不正是那个船家的脸? “船家,你这是何意?” 华翔说着话便要起身,才刚一动,那几杆长枪便又逼了过来, “呵呵……” 华翔慢慢坐起了身子,举起双手示意对方不要冲动,口中还在说着, “若是对收费不太满意,我们可以再谈谈嘛……船家你开个价吧,华某……绝不还价!” “收费?我开个价?” 那船家挑眉,正打算说上几句什么。 南岸的渡口那边,此刻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不对劲,便七嘴八舌地叫嚷了起来, “快看!快看……船开走了,开走了!” “华州牧呢,为什么坐在船上……” “天哪!那些人拿着武器,这是劫匪,劫匪呐……” “救命啊!救命……有人要杀华州牧!” …… 熙熙攘攘的叫声里, 渡口的百姓们很快便乱作一团,一个急惶地叫嚷着,却也只能站在那里,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乱转。 这个时候,那两艘渡船已经远离了南岸,几乎已经划到黄河的中间,正加速向着下游行驶着。 当是时, 渡口边上陡然冲来了两道人影,那两人踩着脚下百姓的肩膀,竟如履平地一般,飞快地冲了过来。 等到人影站定,华翔侧目一瞅,一人正是张辽,另外一人,却是自家的老娘。 两人只相视了一眼,便如达成默契一般的相互点头, 随即, 张辽向着渡船这边抱拳,扬声说道, “船上的兄弟,某乃张辽!昔日并州刺史丁原的麾下,是咱们并州人,无论此番你们因何劫持了我们华州牧,有什么条件,大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只要别伤人,我张辽可以用性命担保,你们的条件,我们一定满足!” “哦?张辽……” 那船家微微点头,便也冲着岸边大声喝道, “张辽!我认得你……” 张辽听他这么说,便急忙说道, “既然认得我,便应当知道我向来守信……” “哈哈,张辽,你听好了!” 那船家不等张辽把话说完,便又大声道, “小爷我,乃是黑山军张燕中郎将麾下的孙轻!此番我们兄弟在此设伏,本就是为了诛杀华雄狗贼,好为我那兄弟王当报仇!” “孙轻!” 张辽在岸上大声喝道, “你们黑山军也算是朝廷册封过的军队,华雄乃是朝廷任命的并州牧,尔等安敢……” “有何不敢?!” 孙轻梗着脖子叫道, “大不了,杀了他华雄之后,我们兄弟们去投那白波军去!” 张辽愣了一下,随即又大喝, “孙轻,你不为你自己想想,好歹也为你们的张燕将军想想,你此番若是惹下了祸事,我张辽誓要荡平了你们黑山军!难道你想让你们黑山军,为你一人陪葬吗?” “哈哈哈……” 岂料,那孙轻听到了这话,却仰天大笑道, “张辽!不怕你知道……刚才你们在北岸打跑的,便是我们黑山军的弟兄们!你说,我们张燕将军都自己赶来要杀华雄了,他想不想让我现在杀了华雄?” 张辽闻言,还想要再说些什么,那孙轻已经扭头催促着手下加速,又向着岸边大笑道, “多说无益!张辽你赶紧带着人来追吧,若是来晚了……说不得连华翔的尸体都找不到了!” 渡船的速度越来越快,径直顺着滚滚的黄河,向着东方驶去了。 岸上, 张辽似是懊恼地捶了捶胸口,便扭头去召唤自己的军队了。 …… 渡船上, 华翔正在皱眉思索着, “眼下这个时点,这张飞不是应该跟着他大哥在公孙瓒那里讨生活吗?怎么又和黑山军搅和到一块去了……” 却见那孙轻走到旁边去,吩咐了手下几句,便低头掀起了床板,从中抽出一把大刀来,又丢过来一捆绳子, “弟兄们,把这华雄给绑起来!” 便有人气势汹汹地过来,捡起了绳子准备过来捆人。 “孙轻!” 华翔坐在那里大叫了一声, “你不是要杀华某吗,为何又要用绳子?” “咿?” 孙轻挑眉,瞅了一眼华翔,轻笑道, “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功夫关心这个,华雄你胆子倒是不小……” 他走了过来,从手下手里接过绳子,弯腰开始绑华翔的双手, “没办法,谁让你华雄名气那么大,又是号称凉州第一勇武……兄弟我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华翔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任由对方卸了他腰间的七星宝刀,又由着对方把他双手紧紧绑在了一起,全程一语不发。 等到那孙轻绑完了他,准备转身去绑貂蝉时,华翔才开口说道, “绑我也就罢了,连个女人都要绑起来?” “额?” 孙轻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又拎着绳子向陆仁佳走去, 华翔便又笑道, “孙轻,亏你还是个将军,真是丢人……” 孙轻的身形一顿,扭过头来,皱眉问道, “华雄,你什么意思?” 华翔笑了笑, “你连我家中一个平平无奇的护卫都要绑起来,孙轻……你到底在怕什么?” “好!” 孙轻随手便丢掉了绳子,唰地从腰间抽出大刀,气势汹汹走过来,一把便揪住华翔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行吧……” 他把大刀架到了华翔的肩膀上, “不废话了!华雄你还有什么遗言就赶紧说……说完了之后,兄弟我送你上路!” 华翔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貂蝉已经“哇”的一声哭出来,挣扎着要过来。 可惜她被两名船夫紧紧按住,只能跪在那里拼命挣扎着。 孙轻被哭喊声吵得有些不耐烦,便扭过头,冲着貂蝉露出个森然的笑容, “嘘……不要叫!等杀了华雄,我也送你上路……” 貂蝉被这狰狞的面孔吓了一跳,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眨了眨眼睛,停止了哭泣。 “孙轻……我能跟她说句话吗?” 华翔说道, “你不是让我留遗言吗,我要跟她说。” 孙轻皱眉, “说吧,就站在这里说!” 华翔笑了笑,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貂蝉, “蝉儿,不要怕,我问你一个事情……” “嗯……” 貂蝉眨巴着泪眼,点了点头。 华翔便向着她走近了两步,脖子上还架着孙轻的大刀,口中继续问道, “那就是,你会不会音乐啊?” “啊?” 貂蝉愣了愣,茫然说道, “华哥哥……你是知道的,蝉儿最擅长的便是跳舞,乐理倒是也懂一些,譬如弹琴……只是没有琰儿姐姐弹得好。” “哦……” 华翔闻言微微点头,好像挺失望的样子,他还扭头看了看孙轻,随口说了一句, “孙轻,你听见了吧?她说她弹琴不太行啊……” “额!你小子什么意思?” 孙轻皱眉喝道, “问完了没有,完了的话老子送你上路!” “快了快了……挺重要的,你别催!” 华翔埋怨了他一句,又扭头瞅了一眼陆仁佳那边,才又看向了貂蝉, 陆仁佳那边,居然被华翔这一眼给瞅得,身体陡然一震,华翔这边却在问, “蝉儿,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你懂一些乐理,那么吹箫……你会不会?” 貂蝉闻言一愣,随即却是脸上一红,期期艾艾道, “那个……华哥哥,你说的,是哪一个吹箫……” “额……你往哪儿想呢!” 华翔撇嘴,很不屑的样子, “我说的是那个……” 他突然扭头又看向了孙轻, “对了,我刚才问啥来着?” 孙轻下意识答道, “你问她,她会不会吹……” “砰!” 胸口前陡然出现的一只脚,打断了他话的同时,也踹得他的身体向着后方跌去。 华翔此刻已经收回了腿,侧身撞向了貂蝉身后的船夫,口中还在大声喝道, “陆仁佳!动手……” “好嘞!” 不远处的陆仁佳早在那一抖之后便微微弯曲了身子,等到华翔大吼时,陆仁佳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个什么冒着烟的东西,远远向着孙轻丢了过去。 华翔在那一声大吼完,便侧头,用脑袋直直砸向了貂蝉身后的另外一名船夫。 在那名船夫的惨叫声里,华翔已经侧身向着还愣在那里的貂蝉撞了过去,然后两人一同跌在了甲板上。 …… “华雄!你他娘的想……” 到得此时, 被华翔踹倒了的孙轻才从地上爬起来,开口叫骂着,一脚踢向了面前正在咕噜噜转着冒烟的一根小棍子…… “轰!” 空气里炸起了惊雷! 火焰,升腾,绽放! 那一刻, 火焰在日光里呼啸着燃烧,将光芒摇动得疯狂而激烈,浓烟只在一瞬间,便在甲板上弥漫了开来。 “啊啊啊啊……” 暴绽升腾的火光中,孙轻的身体在一片惨叫声里横飞了出去,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把大刀…… 过得片刻, 孙轻在甲板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意识不曾恢复真正的清醒,睁开眼是耀眼的日光,传入脑海的声音时强时弱,大脑正式运作起来之前,小腿处火辣辣的感觉已经袭来。 他用力地晃了晃头,低头望过去,膝盖以下血肉模糊,小腿凭空没有了踪迹。 “奇怪得很……” 孙轻的脑子里隐隐作痛,思维却异常的清晰, “为什么小腿不见了,也不觉得有多么疼……” 身前不远处, 渡船的甲板上已经破了个大洞,浑浊的河水正在灌进来…… “船,快沉了……” 带着这样的认识,孙轻盯着那个大洞呆呆的看了片刻, 再抬起头来, 不远处是个灰头土脸的身影,正在一刀砍进另一个人的脖颈里,红稠的血浆,顺着脖子漫出来…… 又过了片刻, 当锥心的疼痛顺着腿和腹腔传导过来时,思维似乎一瞬间便凝聚了起来。 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里,孙轻眼睁睁地看着华翔一刀又一刀砍死了自己的同伴们。 他眼睁睁的,看着…… 最后, 他看着华翔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低下头来,那目光里竟然有几分怜悯的色彩。 “我孙轻……堂堂正正的汉子!需要你怜悯?” 孙轻带着这样的想法,想要一刀砍了这个可恶的家伙,才发现胳膊软绵绵的,连刀都抬不起来…… 想要破口大骂对方几句,张开口来,喉咙里挤出来的,是嘶哑难辨的音节……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带着这样的疑惑,孙轻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如坐在云端一般,飘忽……飘忽……远去了。 …… 渐渐消失的意识里, 孙轻似乎听到了远方,另外一艘船的弟兄们正在大呼小叫着赶过来。 以及, 不远处的身边,有人在急促对白的声音, “那艘船快过来了……” “怎么办,手榴弹就只有一枚……” “眼下的问题是,咱这艘船快沉了……” “没办法了,你俩会不会游泳……” “华哥哥,我不会……” “我擦嘞,我上辈子在川大,乱七八糟的啥都学过……唯独不会游泳……” “怎么办……” “还有这个孙轻……” “不用管他,小腿都没了,肠子流了一地,他肯定活不成了……” “那咱们……” “还能怎么办……跳船!” …… 滚滚的河水漫了过来。 在船沉没之前,孙轻静静的躺在那里,有些茫然地想了想, “这水……有点凉啊!” …… 另外一艘渡船驶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了已经大半个身子都沉入了黄河的渡船遗骸一眼。 那艘船在此地徘徊了许久,终于再度启航,向着东面渐渐远去了。 “大哥,那孙轻他们……” “他们?许是死了吧……” “那华雄……” “华雄?许是,也死了吧……” “那我们……” “我们?许是……能活下来吧……” …… 南岸, 当张辽领着骑兵赶到此地时,这一段的河面上早已经空荡荡的,再没有任何一艘渡船,哪怕半分的影子。 他眯眼望了望天边的夕阳,叹了口气,继续拍马向着东边追去。 …… 北岸, 当皇甫嵩也领着骑兵赶到此地时,这一段的黄河,正在风平浪静地,滚滚向东流淌着。 他仰头望了望天上的繁星,扭头催促着身边的骑士们,快马也向着东边而去了。 …… 后来, 好像很长的一段时间。 再也没有什么人,经过这一处的黄河水面,以及南岸,还有北岸了…… 只剩下滔滔不绝的黄河水,正在不舍昼夜地,向着大海流去…… 滚滚黄河,东逝水。 浪花淘尽,华雄…… 咳咳, 浪花淘尽,华翔……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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