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雁将信息整合一通,心里也有个底了,反正她过自己的小日子,将家里人都给看顾好。
如果孟诗婷安安分分走剧情,不妨碍她的事,不刻意打压黎家二房和齐家人,那前世的纷纷扰扰就此打住。
但是,如果孟诗婷再次跟恶狗似的扑上来,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孟诗婷伸爪子,她就断人胳膊!
黎天纵见她没什么事,便去了中铺看书,脑袋冲着隔断,只留个后脑勺。
齐安雁看了会儿风景,拿起杂志依靠着车壁看起来。
只是,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来自孟诗婷探出来的精神力。
精神力这玩意很神奇,不是用晶核孕养出来的,而是各种实战、经验一点点堆积到一定程度,厚积薄发的。
若是一个人的精神力跟不上异能等级,走火入魔自爆都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大部分人在异能提升上比较艰难,所以基本上碰不到这种境界和能力不相匹配的情况。
精神力强悍的人,能够轻松躲避精神力差的人窥探,也能用精神力震慑威压。
被人探查是一种不尊重的侮辱,就像是有人手探到你荷包,想要摸清楚你家底一样。
齐安雁眸子里闪过抹冷意,身形不动,精神力缓缓探出凝结成为一把梭子,等孟诗婷的精神力延伸过来后,立马黏住蹭蹭地卷着!
刚开始孟诗婷没啥反应,可没多大会儿她脑子尖锐地疼起来,自动保护着切断了精神力。
“诗婷,怎么了?”红秀英被孟诗婷猛地挺尸给吓到了,赶忙上前询问。
孟诗婷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眼,竟是一声都发不出来。
红秀英着急地询问:“诗婷,你哪里不舒服,倒是说句话啊?”
几个男同志也绕过来,面色冷然,“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他们却瞪向齐安雁。
齐安雁懒懒地掀开眼皮,嗤笑声:“我就在这里看书,也碍着你们的事情了?”
红秀英这时也焦急道:“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着呢,突然诗婷就往后一挺,面色难看紧闭着眼睛浑身哆嗦……”
齐安雁探头,“不会是发生了癫痫吧?我听说这玩意是啥精神病,不知道怎么就犯,啧啧,我瞧着这女同志挺年轻的,咋这么命苦啊?是不是她家里有亲人也得这个病?”
“你们快扒开她的嘴,别咬到舌头,小命丢了……”
虽然她的话很气人,可是这群年轻人慌神了,哪里管这么多,红秀英真去扒孟诗婷的嘴巴。
奈何孟诗婷紧咬着不松口。
没办法,一个男同志上前一手捏着孟诗婷的脸,另一只手去掰她的嘴巴。
男人的力气大啊,见孟诗婷不松口,就用了力,力气一过猛,咔嚓……
就,孟诗婷的下巴脱臼了!
孟诗婷浑身更是疼得直抽抽啊,脑子混沌一片,怎么都没法集中想事情,更别说用肢体传达什么信息。
几个青年也急了,赶忙请求乘务员寻找医生。
没两分钟,广播上便发布了消息。
等五分钟后医生赶过来,孟诗婷已经晕厥过去了。
医生将孟诗婷的下巴给按上,稍微检查一番,又结合大家伙的说法,叹口气:
“如果你们观察没错的话,应该是这女同志精神方面有些问题,疑似癫痫……也是你们抢救及时,不然让她咬了舌头,真能搭上小命……不过,你们用力过猛,这,她的下巴脱臼严重,软骨有挫伤……已经有了浮肿,最近两天还是以流失为主,尽量别咀嚼和张大嘴说话……”
“不然她落下病根,以后嘴巴一张开一定角度,就容易出问题……等你们下车后,要是没什么事,还是带她去医院查一下……”
“我给她开点药片,你们捣碎了化在水里喂给她,有点苦,但是对她病情稳定有效……”
说着那医生从自己的提箱里,拿出个药瓶,从里面倒出来六片,放入药袋里,“一天两次,一次一片……”
等医生一走,几个人目光复杂地看向孟诗婷。
就是红英秀脸上都闪过抹鄙夷和羞恼,自己找的朋友时不时不分场合地抽风,这不是丢人吗?
齐安雁唇角弯起淡淡的弧度,刚才她抽走了孟诗婷一些精神力,不算多,却也绝对给对方一次狠狠的教训,没有年八是很难恢复的。
毕竟精神力修炼多难啊,孟诗婷被她抽走了些精神力,再修炼成原来的水平很难,仅仅修补精神创伤都要年八呢。
而且,期间孟诗婷但凡要作妖,使用精神力,就还会这般折腾。这也算是她小小的回敬了!
想必孟诗婷也怀疑她的身份,所以探出精神力,查看她有没有异能。
呵,末日的时候,孟诗婷就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换了个世界,这心比针眼小的女人,仍旧只有被挨打的份!
约莫半个小时,孟诗婷才紧蹙着眉头,捂着头睁开眼。
她刚想张嘴说话,就感觉到腮帮一阵酸,下巴不太听使唤。
红秀英神色淡淡地说:“刚才你癫痫发作抽过去了,我们害怕你咬伤自己卸了你的下巴。”
“医生过来看过,给开了药,说让你这两天都吃流食,不然你下巴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孟诗婷瞪大眼睛,自己可是医符师,什么癫痫病啊,只要人活着一口气,有足够的灵气在,她都有可能将人给拉回来!
可是她手摸着下颌骨,刚要用精神力探查,脑子就疼得她浑身冒冷汗地抽抽。
“快喂药!”红秀英赶忙喊着。
隔壁的男同志们已经听到动静碾好药片,放到汤勺里用温水化开,“这药很难得,别撒了。”
红秀英点头接过来,直接就往孟诗婷嘴里一怼。
孟诗婷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将含在嘴里的水吞咽下去,那药的苦涩从舌头蔓延开来。她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我……”她张了张嘴巴,腮帮又酸疼了。
孟诗婷气愤地翻腾出纸和笔,恨恨地写道:“我没有病,更没有什么癫xian,就是脑子疼而已!”
几个人对视一眼,医生说了是神经性的,这神经不是在脑子里?脑子疼,没毛病啊!
他们应付的点头,哄她道:“这个药片就是止疼药,效果慢点,对身体无害。”
孟诗婷半信半疑。不过现在她稍微动点脑子,就疼得不行,索性她依靠在车壁上休息。
可能是她前两年重生过来抢夺身体,精神力受创没有恢复好,加上最近她为了给黎老爷子治疗老寒腿,耗神过多没调理过来遭到反噬了?
早知道这样,她干嘛要迫切地去探查齐安雁呢!
果然她一碰到这个女人,就走霉运。
就齐安雁现在又黑又胖又丑的模样,她压根不需要多花费心思。
齐安雁很享受眼下的时光。他们位于车厢北面,阳光柔和地洒下来,窗外大片的田地、村庄成为一抹残影,她悠闲地靠在车壁上,翻看着手里的杂志。
车沿途停靠的站台不少,乘务员会提前进行播报。
也就十一点钟,已经有乘务员推着小车叫卖午饭了。
黎天纵探头,轻笑着问她:“安雁,你饿了吗?”
齐安雁笑着说:“还真有一点。”
他们六点多就吃早饭了,这会儿已经过去五个小时,她只吃了点果脯,这会儿有点饿的感觉了。
黎天纵手按着床铺,差点要从中铺给跳下来,不过他顿了下,面色冷沉规规矩矩地从梯子上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