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比英在即,天界上下热情高涨,青年才俊摩拳擦掌翘首以盼。这是一个向上界展示自己的绝佳机会,很可能一战成名,留在上界进升阶品!
下界仙山中却有一个地方安安静静。这个地方游离于天界和凡间之间,这里的人皆通晓仙术,虽似仙人却不位列仙班;皆精通医术,却只医凡间不救仙者。
这里便是南山药王谷,当年受长生和鸿钧老祖点化的药王所创之派。
药王谷本以济世救人为旨,铲除庸医为宗,百万年来代代相传,传到近几代却因为“掌门圣物”之争而分崩离析,分为南谷回春派和北谷妙手派,两派同根同源本是同门,却势同水火。
回春派春风阁中,一个年轻公子身着蓝色道袍,高挽发髻,将一个斗笠带在了头上遮住了面容,出了春风阁。
走到廊上和一个容貌白净打扮利落的白衫医者擦肩而过,低低说了一句,“若我回不来,你继任。”
白衫医者的手中多了一个写着“回春”二字的令牌。
一只灵鸟从回春阁中展翅飞出,飞跃过了偌大的南谷,来到北谷妙手派的圣手阁中。
一个留着三绺长髯,身着玄青色锦绣仙鹤纹大氅的中年男子接住了灵鸟。此人正是药王谷妙手派掌门决明。
“云上掌门出去了。”那灵鸟说了一句话。
决明得了消息,一脸邪笑,一把捏碎了传话灵鸟。来到妙手阁内的书架旁施法转动书架,书
架后出现了一个暗门。
决明进了暗门,走过幽长的暗道,密道里面传出了莺啼燕语的欢笑之声。
灯光渐亮,暗道的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处穷奢极侈的醉生梦死之地。
穿着艳丽薄纱的女子们弹着诡魅之调的弦琴,搔首弄姿模仿着狐蛇献媚之态,好似群魔乱舞。
酒席间坐着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虎睛鹰鼻年轻男子身穿赤黑大袍,一身煞气,搂着一个面带红纱的红衣女子正在哈哈大笑着劝酒,言语动作甚是粗鲁。
那女子娇滴滴的如弱柳扶风半推半就。
一旁还有一男子披着黑色的斗篷,带着头蓬帽子,一言不发的低头独酌。
这二人正是不夜天二殿下修罗烈和不夜天大法师修罗奘。
决明恭敬施礼,“烈少主,大法师,久等了。在下忙于派内事务,款待不周,二位海涵。”
“决明掌门客气!来陪本少主喝几杯。”修罗烈兴奋地招呼决明。
决明面露难色,“在下还得去钻研炼制长生丹之法。”
“决掌门太过谨慎了吧,喝口酒能影响什么!你们妙手派的小圣女,本少主很是喜欢呢嘿嘿……”修罗烈醉眼惺忪的说着,用手勾了一下那红衣女子的下巴。
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好似玉般美妙。
大法师抬起头露出了一张犹如枯树皮的老脸,声音沙哑好似扯破布一样,“烈儿,以不夜天帝的任务为重。”
修罗烈不以为然道:“哎,大法师别这
么紧张,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父王要十日炼成长生丹,他们凡间这破地方得炼十年,天天来这破地方监督,苦哈哈的,还不找点乐子。”
“长生丹之法是天界禁术,没那么好炼。烈少主不要轻视,耐住性子为好。”
大法师扯着破布嗓子低声提醒修罗烈。
修罗烈不乐意道:“本少主这不隔三差五的来盯着吗!倒是大法师……整日里摸不着人影,真的就本少主一个徒弟吗?”
旖旎的气氛中暗藏着阴森的锋芒……
大法师手持酒杯略微停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烈儿何故出此言?”
“本少主自从拜大法师为师后,大法师整日忙于闭关,难得见上几面,莫不是受了父帝的旨意明面上安抚敷衍本少主,暗地里教授大哥,扶持他做不夜天帝!”
修罗烈话里透着对双生哥哥修罗罡的敌意和对大法师的怀疑。
大法师哈哈大笑,笑声好像老乌鸦叫,“烈儿多虑了,本尊忙于闭关乃是给烈儿炼这个宝贝!”
大法师变出一颗丹药放入了修罗列的酒壶中,那酒登时变成了妖艳的粉红色。
“这是什么?”修罗烈问道。
“极乐丹”大法师道。
修罗烈顿时兴起,“这便是大法师说得可以助人身心愉悦的极乐丹!”
“正是!”
修罗烈抄起放了极乐丹的酒壶“咕咚咕咚”连喝了一通,深吸了一口气两眼放光,“大法师,极乐丹喝下去真爽啊!大法师多炼!
多炼!”
“愿为少主效劳!”
大法师又自斟了一杯酒,兀自自得其乐。
修罗烈青筋暴起,二目带着血丝,抓过来身边的红衣女子,拽上了桌子,和那女子学着周围舞伎的狐蛇之舞,药头晃脑抖如筛糠好不尽兴,桌上的酒菜撒了一地摔得稀烂……
一旁的妙手派决明自知有炼长生丹的任务在身,这种场合没什么存在感,也不该在场,识时务地退身走了。大法师倒是见怪不怪,气定神闲的继续吃酒。
修罗烈吃了极乐丹和红衣女子疯狂共舞,忘我尽兴,直至折腾的药力尽了,筋疲力竭,一把将那红衣女子推开,口舌流涎带着癫狂笑容躺在一旁倒头睡了。
红衣女子则狼狈不堪地跪在大法师面前,捂着面纱,浑身颤抖着乞求,“求大法师赐药,奴婢的脸疼痛不已。”
大法师扔给了红衣女子一颗只能暂时缓解疼痛的药丸。
红衣女子急不可耐地捡起药丸塞进嘴里,疼痛得到了缓解。
“求大法师彻底治好奴婢的蛇毒吧!奴婢的脸真的溃疼难耐了!”
“乖乖地听本尊驱使,自会治好你。”大法师阴森森的威胁红衣女子。
“是!”红衣女子瑟瑟道。
“本尊和烈儿回去后,你在这给我盯好炼丹事宜,全力配合决明。隐藏好你自己,本尊还要给你别的任务!”大法师道。
“是!奴婢遵命!”
“还有……”
大法师俯身盯着红衣女子猛然扼住了她的脖
子将她提了起来,红衣女子挣扎不修。
“非婚非嫁,为何要穿红衣!本尊不喜红衣!别让本尊再看见!”
大法师恶狠狠扯掉了红衣女子的红色外衫和红色面纱。
面纱下的半边脸烂得面目全非……
那是一张曾和春生的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