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农商行的关行长联系了一下，关行长陪着笑解释道：“向主任，朱县长亲自打电话来，这个面子我总是要给的。”
向南笑着道：“关行长，我理解你，那你给的期限是多久？”
“一个月。”
“那行，银行还是比较人道的，不过也不能无视规定。”向南呵呵一笑道，“是吧？”
“是，是，一定按规定来。”
等向南挂了电话，曹健才道：“一个月的时间，五千万这个缺口不难堵啊。”
向南琢磨了一下道：“我们是几条腿走路，他光是搞定银行贷款还不够，听说他那边已经把工人工资付了，流动资金就够呛了，只要他工地开不了工，那就永远给我趴着。咱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来。”
曹健点点头，向蔫在一边的古次招了招手：“小古，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古次有气无力地道：“都在掌控之中。”
曹健骂了一句：“能不能精神点？”
古次挠着裤裆，打了个哈欠说：“健哥，我也想啊。”
向南奇怪，问古次怎么了，曹健就笑，这小子那晚不是要一个打十个嘛，那两妞硬是把他给掏空了，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呢。
向南直接醉了，一搂古次的肩膀道：“小伙子，悠着点儿。”
古次挺了挺
第二天一早，向南在陆友进的老家郦水镇等到了陆友进。
向南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一溜小跑地跑到陆友进的车旁。
车是陆妍开的。
在看到向南过来的时候，陆妍吃了一惊，好在她还有点儿城府，面无表情。
车门没有开，只是后排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中年男子充满威严的脸，看向了向南，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向南？”
“陆书记，我是向南。”向南陪着笑道，“夏书记让我为您服务。”
陆友进指了指副驾驶：“上车吧。”
向南颠颠地开了副驾驶的门，上了车，陆妍扫了他一眼，神情吊诡的很。
“向南，夏嫣都让你服务什么了？”陆友进口吻淡漠地问道。
向南扭过头，这才发现后排还坐着一个女人，正低着头摆弄手机。
“夏书记交待我一切行动听指挥，陆书记安排什么就干什么。”
夏嫣让向南服务，并没有特意交待什么，也没有跟他说起服务的背景，所以向南也不知道他上个坟祭个祖需要自己怎么服务，难不成烧纸磕头也要自己代替？
陆友进没有再说话。
陆妍开着车，来的时候走的是高速，镇子上的路也还不错，所以开起来还算顺畅，等下了水泥路，全是狭窄的水泥路时，她的技术就有点儿不过关了。
向南看得清楚，偏过头去道：“要不我来开吧？”
“你这个觉悟是不是来得有点儿晚？”陆妍哼了一声，刹停了车下了来。
向南推开门，从车后绕过来，在车尾与陆妍打了个照面，陆妍小声道：“什么情况？怎么是你？”
“我特么哪儿知道。”向南匆匆说了这句话，到了车前，上车起步。
这段路确实不怎么好开，大年三十，上坟的人很多，路上全是车子，一开始还能走走，但快到公墓的时候，车子已经摆起了一字长蛇阵，根本没办法通行。
向南看了一眼后视镜道：“陆书记，可能要下车步行了。”
将车开到前方的车队后面，车子停下。
陆友进等人下了车，陆友进和那个年轻女子走在前面，向南和陆妍跟在后面。
“那女的是谁啊。”向南的目光落在那年轻女子的背影上。
女子虽然穿着羽绒服，但仍然难掩其窈窕的身姿，个子很高，腿很细，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
“切，你个小色狼。”陆妍的脸上露了不屑的神色来，“动心了？”
“胡说什么呢，就是觉得有点儿眼熟。”
“眼熟？你看哪个女人不眼熟？你那点心思我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你还是断了这门心思吧，她是我小妈。”
“哈？”向南吃了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都说是小妈了。”陆妍不齿道，“年龄跟我差不多。”
“那你爸可是老牛吃嫩草了，那身子骨扛造吗？”
说到这儿，向南这才想起没看到邵伟国，顺口问了一句：“你家那口子呢？”
“上陆家的坟，他来干嘛。”陆妍调侃道，“想他了？”
陆妍的大胆作风让向南有点儿招架不住，连忙快走几步，不敢跟她搭话。
陆妍却没想放过他，居然大胆地去牵了一下向南的手，向南差点被吓尿了，一甩手，压着嗓子说：“你是不是疯了？嫌我死的不够快是吧？”
陆妍吃吃笑道：“我还以为你是金刚胆呢。喂，你们夏书记怎么想的，让你来服务？服务个屁啊。”
“应该是服务你的屁。”向南嘴瓢了一下，想起今天的场合不比寻常，连忙收声，有些怕怕地说，“不会是你爸发现咱俩什么了吧？”
“他才不管这些。”
向南心里揣摩，这一家都特么什么人啊。
公墓人山人海，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来交差事，加上公墓管理的很严格，所以并没有出现烟雾缭绕纸钱飞扬的场面，献上一束花，鞠个躬就完事，当然也有人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这儿是公墓，不是农村那种集中的墓地，所以倒没出现见到陆友进就围着一阵阿谀奉承之类的情形出现，所以很快祭完了祖，只不过车流涌动，短时间内根本走不了。
向南征求意见道：“陆书记，这车得有一阵子才能走得了，出来都到中午了，我已经在县里安排了午饭，吃完饭休息一下再走。”
陆友进扫了向南一眼说：“你这不是为我服务，是在安排我吧？”
一听这话，向南就觉得陆友进有点儿针对的意思了，笑了笑道：“陆书记，那您指示。”
陆友进扫了向南一眼，向前走了几步，向南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陆友进这才道：“你给伟国当过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