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了？”
整整数分钟的沉默后，约翰率先打破僵局。
“不整个天降异象，龙飞凤舞，九龙拉棺之类的？”
“你小说看多了吧？”陆菲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走上去冲陈旧关切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陈旧实话实说。
他的力量明显变强了许多，思维也比先开始要迅速清晰，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自信。
当然自身的状态具体怎么样，陈旧并不不清楚。
“奇怪，命运女神没有给你选择吗？”尤拉面露疑惑，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突破的时候，命运女神给了自己三个选择，分别是炽焰、狂风以及冰霜。
按理来说，命运女神再怎么着，也会给陈旧至少两个选择。
怎么会直接帮陈旧做出选择？
对此，陈旧也显得一头雾水。
他心中隐有猜测。
“或许我没得选吧。”
“不管怎么说，能突破就是好事。”蒂雷尔期待地凑了上来：“陈旧，说说，你是不是获得了特殊职业？”
陈旧没有隐瞒。
“没错，我现在是亡灵法师。”
亡灵法师？
听到这四个字，蒂雷尔挠着头，只因他没有听说过这个特殊职业。
“没想到居然是亡灵法师。”老拖恩杵着拐杖走了过来：“这世间一共有九种元素，分别是火、水、土、木、风、雷、光明、黑暗、死亡……”
“自诸神黄昏之后，法师一脉凋零，鲜有能够掌握后三种元素之人，以至于今日，世人都只知法师有六大元素，而不知原本是九大元素……就连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方才得知此事。”
“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人能够掌握死亡之力。”
说到这，老拖恩浑浊的目光中异色涌现。
定定地盯着陈旧，意味深长道：“陈旧，你可真是让我惊喜啊！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法师一脉复兴的契机。”
听到原来陈旧获得的职业如此稀有，尤拉等人都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只可惜，我这里并没有契合亡灵法师的技能书。”
因为时代久远，动荡不安，许多古籍都在漫长的岁月中流失。
如今的世界，也远不及鼎盛时期的荣光。
“想要获取“死亡”的技能，你可能需要前往坚冰堡垒，那里凝聚了第一世界的顶尖战力，先贤在坚冰之中修建了法师高塔，那里应该有你所需要的东西。”
“坚冰堡垒里确实有一座法师高塔，守塔的奥术师和我父亲是朋友……”尤拉附和道，神色十分落寞。
陈旧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虽然突破的过程比较崎岖，但总的来说，也算是有惊无险。
“这神像怎么办？”
看着碎成渣的神像残骸，陈旧神色复杂。
这玩意，应该很贵吧？
“没事，改天再做一个就是，命运女神和其他的神不一样，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蒂雷尔随手掐了个魔法，将现场打扫干净：“如今你也是二阶法师了，算是正式迈入了强者的门槛，今后藏书阁里的魔法书籍你都可以随意借阅，待会儿我和坚冰堡垒那边的法师公会写个信，让他们订一套正式的法师长袍过来……”
简单寒暄几句后，陈旧就找了个地方独自待着。
刚刚人多，他不太方便，现在终于有时间来感受自身的变化。
因为《无序之门》中玩家属性并没有具体数值体现，这就导致玩家得用心去感受。其他的尚且不说，陈旧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意识空间，变得广袤了许多。
如果说之前是意识河，那么现在就变成了意识湖。
这意味着陈旧能够更加随性所欲的使用魔法技能，而且不需要顾忌蓝量。
而且，魔法所造成的威力，也将比之前更加致命。
当然，突破带来的改变还不止于此。
陈旧注意到，自己正儿八经的信仰技能——【亡者复苏】，发生了一些变化。
【亡者复苏（信仰技能）】
【描述：复苏亡灵，使亡者为你而战！目标生前越强，复活出来的亡灵越强，对玩家精神力的要求越高，亡者死亡后将彻底消散，无法重复复活！】
【效果：拥有亡灵数量和玩家技能熟练度挂钩，技能熟练度越高，拥有亡灵数量越多。目前最大可复活亡灵数量：10/100（有极小几率复活特殊亡灵，有一定几率复活高阶亡灵）】
【技能熟练度：得心应手！】
毕竟是“有序”的信仰技能，随着陈旧的突破，【亡者复苏】的强化理所应当。
特殊亡灵陈旧已经十分了解，约翰、树枝、花岗岩这些都算是特殊亡灵。那么高阶亡灵，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思索间，陈旧叫来了约翰。
他想试试，现在的【亡者复苏】是否能对汉娜生效。
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约翰期待的眼眸也逐渐黯淡下去。
“兄弟别着急，再给我点时间，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的女儿活过来。”
“我相信你。”
待约翰走后，陈旧开始思索汉娜的解决办法。
现阶段最大的问题，并非是【亡者复苏】没有用，而是没有“目标”，技能不能生效。
【亡者复苏】的判定机制，并不能将傀儡视作尸身，因此对被蛇十三变成傀儡的汉娜，无法生效。如何让汉娜从傀儡变回一具尸体，是陈旧需要解决的事情。
“你的能力其实并不是召唤，而是复活是吗？”
尤拉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神色复杂。
之前她就对陈旧的召唤术抱以怀疑，而现在，随着陈旧突破成为亡灵法师，先前的怀疑在这一刻有了定论。
“算是吧。”陈旧点了点头。
其实【亡者复苏】到底是起死回生，还是时间魔法，尚有争论。
“这个能力对你有损害吗？”
“没有。”
尤拉眼中闪过一抹明亮的光。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你能不能复活我的父亲？”
父亲的死，是她此生最大的痛。
如果……
“不能。”
陈旧摇了摇头。
看着双眼泛红的尤拉，他补充道。
“我的能力需要媒介，并非毫无限制，如果你想复活你的父亲，至少得先找到他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