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褚柔与龙战同时开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忽地又同时笑道：“你说……”
“你说……”
褚柔见两次都好像有着默契，于是咬唇低下头，声音闷闷道：“还是你说吧！”
龙战看着褚柔羞怯的样子，忍不住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龙战自小到大，就是喜欢什么就努力追求的人，如今在确定对褚柔的心意后，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
褚柔听到这话，下意识抬头，道：“你这么问，让我怎么回答？”
说完这话，眸中犹豫却是一闪而过。
龙战并未错过这一丝的犹豫，接着道：“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褚柔对上龙战的眸子，听着他话中郑重地语气，犹豫半晌，还是道：“我们身份悬殊，我实在是不敢对你有什么感觉。”
不是没有感觉，而是不敢。
龙战很显然也听出了其中的区别，他猛地抓着褚柔的手，不甘心问道：“为什么不敢，难道就因为我是太子？”
龙战有些不理解，他都不在意这个差距，为什么褚柔要在意。
褚阮抬眸，郑重道：“不止这些，还有，你是东陵的太子，而我是大晋将军的女儿，我相信，其中关系什么，我不说，你也知道……”
“我不管这些！”龙战厉声打断了褚柔的话，看向她无比郑重道，“我喜欢你，所以我不管这些，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与我走……”
褚柔所说的差距，他完全不在乎。
褚柔听到这话，并没有被龙战的那句我喜欢你而失了理智，只是露出有些讽刺的笑，朝着龙战道：“所以为什么一定是我与你走，你不能和我走呢？”
这话一出，龙战跟着一愣。
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以至于剩下的话全都被吞入腹中，不知如何回答褚柔的话。
褚柔见状，又是淡淡一笑：“你看，你自己都没办法回答这个，不是吗？”
“我们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句喜欢就能消失的。”
“我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为此牺牲，所以我问你，你愿意为我牺牲吗？”
龙战抬头，看着褚柔，眸中带着慌张与不解。
牺牲？
牺牲什么呢？
是牺牲太子的位置吗？
若真的是这种牺牲，那他真的会为了一句喜欢，而心甘情愿放弃一切吗？
答案……是犹豫的。
褚柔看着龙战的样子，心中便是有了答案，她露出笑，极其善解人意道：“没关系的，我不会逼着你为我牺牲，我也不会牺牲自己，随你走。”
“所以，你问我，我对你的感觉，在听到这些后，答案还重要吗？”
问完这话，褚柔鼓起勇气直视龙战。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就好像她第一次直视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但是她还有理智。
龙战听着褚柔的话后，也跟着看向褚柔，沉吟半晌后，终是严肃说道：“你等我，我会给你答案！”
褚柔说的其实也没有错，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要牺牲，那为什么不能是他牺牲，一定要是褚柔呢？
他既然喜欢她，那就多一些关心与理解才是。
褚柔听到龙战的话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听他这话的语气，难道还能放弃高高在上的太子之位？
只不过这话，褚柔并没有问出口。
她害怕得到一个会当场打脸的答案。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百姓，与龙战本就是云泥之别，与之相识，不过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想通这一层的褚柔，神情也平淡了下来，朝着龙战轻轻点头。
示意她会的。
龙战闻言，一直沉着的脸这才有些笑容。
他与褚柔告别后，便踏上回瓮城的路。
褚阮眼见着龙战离开，这才走到姐姐褚柔面前，顺着褚柔的目光看着龙战越来越小的背影，轻声道：“姐姐，是舍不得他吗？”
褚柔一怔，等意识到妹妹说什么之后，脸颊一红，轻声道：“你说什么呢！”
说完，又不好意思得瞪了褚阮一眼。
褚阮嘴角含笑，又道：“我说什么，姐姐还能不知道吗？”
说完，又看了远去的龙战一眼。
褚柔见状，有些不好意思跺了跺脚，娇嗔道：“你若是再这般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她的这个妹妹，就是故意调侃她的！
褚阮见姐姐有些急了，这才道：“好啦，我不说了，只是我想知道姐姐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问到这话，褚阮的神情也难得的严肃起来。
褚柔对上褚阮的神情，知道她是认真询问的这话，于是跟着沉静下来，道：“我也不知道，我与他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后面的话，褚柔虽未明说，但是褚阮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姐姐与龙战，何止身份的差距。
还有身份的对立面。
如此，两人要是真的修成正果，定然有一方要多吃点苦头了。
当然，她并不想这个吃苦的人，是姐姐。
想到这，褚阮拉着褚柔的手认真道：“姐姐，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你开心快乐，万不可委屈自己。”
“此番我们拿下瓮城后，我便带着你回皇城，去见父亲和母亲。”
“他们见到你，定然非常非常开心！”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亲情。
褚柔听到褚阮的话后，也跟着激动起来，眸中隐隐闪着泪花，重重嗯了一声。
她的确好久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那个家，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至于龙战，走一步看一步吧。
褚阮说到这，忽地像是想起什么朝着褚柔道：“对了，姐姐，我带你看一个人！”
姐姐都回来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见他了。
她真的想看看，他在见到姐姐的时候，会是有多么的激动！
如此想着，倒也对得起她这几日的隐瞒了。
褚柔闻言，有些疑惑抬起头，忍不住道：“要见谁这么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