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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太监,靠沙雕被天下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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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谢无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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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拂泠不敢置信的回头,在看清那人的一瞬间,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 幸好握着她手臂的手很稳,牢牢的扶住了她。 月拂泠咬着牙,眼底一瞬间蓄满了泪,又不想人看见,扑进来人的怀里,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后背被人一下一下的轻抚,她再也忍不住,踮脚搂住男人的脖颈,张嘴死死咬在他的颈侧。 一直哭不出来的眼泪,终于找到了出口。 君镜眼圈发红,手掌轻握怀里人的后颈,偏头亲了亲她的鬓角,哑声开口:“阿月,我第一次觉得,上苍也曾善待我,你还好好的,真好。” 月拂泠一点哭声都没发出,死死咬着君镜的颈侧,一直到嘴里尝到鲜血的腥,她才渐渐冷静下来。 她刚想说话,身后传来颜灼的怒吼,“别抱了!老子要是为了你们两个死在这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回头,身后不知何时元宸的军队追了来,颜灼带着自己的手下正在阻拦。 君镜将她脑袋轻掰回来,重新摁进怀里,“让他去做鬼。” 月拂泠又想笑,又忍不住眼泪,突然看到君镜垂落一旁的左手,神情怔了一下。 君镜从刚才开始就只用一只手抱她,另一只手垂在身侧。 注意到她的目光,君镜道:“断了,不碍事。” 月拂泠觉得不对,握住君镜的手腕,指尖探脉。 如果不是她医术不济,那就是现在的君镜,就如她猜想得那样,几乎是靠着意志力站着,他的脉象已经快趋近于死人。 就像全身稀碎的筋脉器官,被一张完好的人皮兜住。 月拂泠趁他不注意,碰了下她刚才咬破的地方,第一下君镜毫无反应,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于是,她用了点力,但君镜还是没反应。 就算再能忍痛,人体的本能反应不可能消失。 这样的反应,只能说明,君镜感觉不到痛了。 月拂泠心头一阵发慌,能看到,能听到,能说话。 她把自己凑近君镜鼻端。 君镜以为她要抱,俯身将她抱紧,低头在她后颈吻了一下。 月拂泠颤声问:“你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吗?” “血味。”君镜说,“好闻。” 好闻个屁! 她好几天没洗澡了,根本没有血味,只有臭味。 就算君镜想安慰她,会说香味、没味,不会说血味,分明是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自己推测的。 君镜闻不到味道,也感觉不到痛。 等五感尽数消失,他会死。 暗处,极瞳跟白桑躲在石头后面,看月拂泠和君镜。 “天爷啊,吓死我了,夭寿啊!你快去跟古蔺寺那个老头子说,以后信徒拜佛,不许他们跪!” 白桑无语,“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你还是看看现在怎么办吧?马上这些兵就要冲过去抓你主子了。” “说得好像我主子不是你主子一样,放心,我安排好了。” 前方,颜灼带着人阻拦士兵,祁夜缙派人守在魔窟附近,就是在等君镜现身,将他暗中诛杀,除去这个心腹大患。 颜灼边打边退,距离古蔺寺台阶百米远的时候,一阵阵佛音传来,而后声音逐渐清晰。 古蔺寺的僧人从台阶上缓步走下来。 人很多,看起来是古蔺寺所有的僧人都出动了,分立在台阶两侧排队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双手合十,低念佛经。 月拂泠和君镜站在中间,抬头看竟看不到僧人队伍的尽头。 然而如此大的佛经声音,依旧盖不住飘荡在上空的飞天梵音。 梵音与佛经同时响在耳边,让人仿佛置身于无间轮回之境。 随着古蔺寺僧人不断靠近军队,元宸士兵渐渐停下了动作。 众所周知,元宸帝尊崇古蔺寺,元宸士兵自然也不敢对古蔺寺僧人不敬。 为首的僧人很年轻,对着众人微微欠身,“佛子落莲花座,古蔺寺诵经消灾厄,还请诸位暂停打杀,聆听佛音。” 听到佛子落莲花座,颜灼脸色变得惨白,呆呆的望着高耸的古蔺寺。 此时,游淮泽和沉暮也破开了外围的阻拦,冲了进来。 游淮泽跑到月拂泠面前,递给她巴掌大的一张纸,飞快道:“沉暮说这是丞相走之前给他的。” “他走去哪?”月拂泠一边问,一边打开折叠的纸。 上面写着三个字:谢无昭。 君镜望着古蔺寺,轻声道:“他去了那里。” 谢无昭,是他的本名。 有古蔺寺出面,元宸不好再围剿君镜。 几人退回到先前住过的客栈。 月拂泠大致检查了君镜的身体,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骨头断的断,肉烂的烂,但能治。 客栈内。 月拂泠第八次挣开君镜的手失败,看向君镜,正对上男人片刻不停看她的眸子。 “皇上,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她道。 君镜本能地问:“什么?” 月拂泠:“好消息:你的皇宫还在。” 顿了顿,她又道:“坏消息,你后宫没了。” 君镜:“嗯。” 月拂泠没想到这人反应这么平静,道:“那我还有一个对你来说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对我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 君镜静静地看着她。 月拂泠开口:“我后宫还在。” 君镜:“?” 他终于有了其他表情,“你的,后宫?” 月拂泠很满意地抽出自己的手,“是的,所以你伤着没事,我得去洗个澡吃个饭,保护我的后宫。” 君镜神情郑重起来,看向颜灼,“朕要沐浴更衣,再找个大夫来。” 颜灼直接炸了,“你当本主是你的太监啊!自己滚去找小二!本主走了!” 沉暮默然片刻,转身出了房门。 等月拂洗完澡吃了饭,头却愈发的晕。 沉暮看着她,“你在发热。” 月拂泠摸了摸额头,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住在边境小村的赤脚大夫,从来没见过这种景象。 一个屋子躺着三个看着马上就要断气的病患,吓得刚迈进屋子的脚立刻收了回来,“大侠,好汉,老头子我就能看点普通的小病,草药都要现采,您这病人,我不敢治啊,小老儿肯定治不好,您还是另请神医吧。” 沉暮想了想,道:“风寒发热可能治?” “不太严重的倒是可以。” 沉暮将金子塞给他,指着躺在中间小床的人,“治,他是神医。若将他治好,另两人便由他治,治不好就都由你治。” “啊?神医也病了?” 沉暮:“嗯。” 月拂泠是神经骤然放松后,身体突然高烧,喂了碗汤药后,很快就醒了过来。 赤脚大夫立刻喜道:“诶,醒了醒了,神医你快起来吧,小老儿实在治不了另外两个,诶诶诶您别睡啊,还有病患呢……” 月拂泠翻了个身,“死不了。我先睡会。” 赤脚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看左边男人全身的伤,他刚刚摸了摸,还有几节骨头断裂错位。 而右边的那位,全身都是刀剑伤,有的深可见骨,就随便包了一下,那包扎伤口的布条都黑了,边缘腐肉流脓。 死不了吗? 很快就会死了吧? 大夫吞了吞口水,镇定的对沉暮说:“神医这么说一定有他的考量,还是等他醒来吧。” 他真的无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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