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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太监,靠沙雕被天下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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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濛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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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佑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但很快又露出笑容,“好好好,在下不管。只是姑娘,屠龙者终成恶龙,姑娘如此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何必因为一人失了本心。” 说完,他对景濛微微颔首就准备离开。 江湖上早有传言,剑斩此人冷漠不近人情,要想接近她是件很困难的事。 明佑背对着景濛缓步离开,此事急不得,需要从长计议。 突然,景濛叫住了他,“你说我以后还有很长的路,为何这么说?你认识我?” 明佑回头,“在下并不认识姑娘,只是多管闲事罢了。” 他看了眼地上的男子,看景濛的眼神充满着心疼,“姑娘如此惩罚他,又何尝不是在惩罚自己。” “阿斩,永远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报复、怨恨,会让你不快乐,我希望你永远快乐。” 谢千澜的话在耳边回响,景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是几天几夜没睡好,又或者是她饮酒过度,她竟好似看见了谢千澜的脸。 她神情一下变得委屈,“那我该怎么办?” 明佑眼底闪过一抹得意,柔声说:“不若先囚着他,姑娘看起来需要休息,等你休息好再想如何处置他如何?” 他走近景濛,试探着去拿她的剑,“在下知道附近有一家客栈,姑娘看起来已风餐露宿好几日,好生歇一歇吧。” 景濛看了他一眼,明佑不由得屏住呼吸,心脏停跳了一下,生怕下一秒这剑就挥上来斩断他的脖子。 剑斩,从来都是死亡的代名词。 然而景濛没有,她似乎对他有无限的忍耐力,任由他拿走剑,看着他将男子绑起来,乖乖的跟着他走。 明佑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他这半年没有白潜伏,扮成谢千澜平素的样子,再学他那般说话,果然奏效。 为免剑斩起疑,他特意佩了剑,谢千澜很少佩剑。且他既是游历,佩剑也是应该。 如此小心翼翼,总算是接近了剑斩。 明佑很温柔,说话总是带笑,就像谢千澜一样。 但是景濛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他,谢千澜虽然对她说话总是温柔带笑,但是对月拂泠等人,那嘴可毒,从不让人。 而这个叫明佑的男人,无论是对客栈小二还是对那被景濛追杀的男子,都带着温柔与包容,好似永远也不会生气一般。 太假。 景濛幽幽看着明佑的背影,指尖把玩着酒杯,手肘撑在曲起的膝盖上,脚跟踩着椅子,后背轻靠,容貌慵懒迷人,气质却冷冽锋利,让人忍不住看,又不敢多看。 明佑正在问掌柜什么事,问完之后作揖道谢。在他回头的一瞬间,景濛视线下垂,看着酒杯,给自己倒酒,再抬眸时,幽深的眼眸就变得单纯,对明佑笑了一下,“问清楚了吗?” 明佑点头,“问清楚了。” 他看着景濛手上的酒杯,无奈轻叹,“又喝酒,这几日你总是喝冷酒,先前我是不好说,你就当我仗着这几日与你熟悉了些,酒又想多管闲事。” 他拿了酒壶,“我让小二热一热给你送来,可好?” 景濛笑笑,点头,“好。” 谢千澜才不会给她热酒,一开始见她喝酒气得好几天不理她,后来她就不在他面前喝酒了。 再后来他自身难保,也就管不着她了。 或许……也是不愿管了吧。 景濛勾了勾唇,无妨,这也由不得他。 她本可以这样与他耗下去,可他却想娶亲了。 “砰”的一声,酒杯碎裂,掌柜惊恐的看过来,却见那方才脸色阴沉可怖的姑娘对他扬起可爱的笑脸,“对不住,找方才那位公子赔吧。” 反正是个冤大头。 她与明佑已共同游历了好几日,被她追杀的男子被明佑送了官,景濛没有阻止,总之这人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看到明佑,她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两人离开客栈时,明佑说了方才找掌柜问的事,“就在西南方向二十公里外的虎峡坡,听说那匪徒是最近突然冒出来,杀人不眨眼,官府已经往上头报了,只是一时半会消息还没送到,有心急的便在暗市悬赏,姑娘可是缺银子了?那处危险,我这还有些盘缠,姑娘若不嫌弃先拿着用。” 景濛目视前方,“不用,我挣这悬赏银就可。”明佑露出担忧的神色,“在下知道姑娘身手非凡,可听说那暗市之主不是个好相与的,姑娘与暗市中人打交道,只怕有危险啊。” 景濛似笑非笑的看他,“你要是害怕可以走。” 明佑又露出那种心疼的眼神,“在下绝不会让你一个女子只身犯险,我同你一起。” 景濛勾了勾唇,“公子如此,真是让小女子好生感动。” 明佑听出她语气里的讥讽,可景濛已经抬脚走在前面,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几日她偶尔也会这般说话,明佑心想,或许是这女子平素就不太会说话,才会句句带刺。 毕竟这几日景濛肉眼可见的依赖他,晚上有时候还要他在门口守着才睡觉。 明佑丢掉心中的怀疑,打开从掌柜那买的一小坛子酒,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倒了进去。 景濛喜欢这种花酿酒,她要喝,他就让她喝个够。 虎峡坡除了藏匿着一杀人狂徒,几乎是荒无人烟。在那里,无论他对剑斩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听见。 对付女子,这种方法粗暴而有效。 他实在没工夫与她多周旋,上家已经在催了。 前面景濛回头疑惑的看他,仿佛在问为何还不跟上。 明佑笑了笑,扬声道:“来了。” 景濛走了快一个月了,一个月没来谢府,这在以前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 谢千澜再也待不住,离开了谢府。 自从他被景濛强迫同床共枕后,他就很少离开谢府,总觉得愧对认识景濛的每一个人,特别是老侯爷一家。 但是现在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正准备去丞相府问景濛行踪时,一个少年拦住了他的去路,“请问阁下可是谢家大少爷?” “我是,你是何人?”谢千澜打量着眼前十三四岁的少年,他确定自己不曾见过。 少年看起来彬彬有礼,对着谢千澜恭敬作揖,晚辈对长辈的礼仪,动作十分标准。 行完礼后,他呈上一封信,道:“奉我家少爷之命,特地前来告知谢家少爷,景家小姐已与我家少爷私定终身,在天地见证下有了夫妻之实,还望谢大少以后不要再寻景濛小姐,我家少爷会不高兴。” “你说什么?”谢千澜抓住少年的肩膀,脸色十分难看,“什么叫有了夫妻之实?” 少年很淡定,平静道:“这是少爷的原话,他与景濛小姐如今在徐县虎峡坡,阁下若不信便自行去找景小姐求证吧,我家少爷说,也想见见您。” 见谢千澜呆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少年再次行了一礼,缓步走开。 谢千澜仿若被晴天霹雳劈傻了一般,在原地站了许久,都没有注意到那少年在拐角的路口被一只手一把拽了过去。 拐角的巷子里,与那少年年纪相仿的另一个少年激动的问:“如何?如何?他信了吗?” 少年看着自己被扯皱的衣服,平静道:“应是信了,虽这话漏洞百出,但看他那样子,应当是没有思考能力了。” 他看了看面前头发凌乱,衣服破旧的少年,对他后面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说道:“事情我帮你们做了,让他随我去学堂上课,并且之后不许再逃学。” “去吧去吧狗娃子。”那两青年推搡了狗娃子一下,又望着外面,“大姐头就交代了这一件事,你在这也没用,快跟你家少爷去上学。以后咱给大姐头办事,也不至于半天找不出个文化人来。” 谢千澜在原地站了许久,满脑子都是夫妻之实四个字。 那少年传的话看似有礼,实则处处挑衅,若非是知晓他与景濛之间的纠葛,又如何会有这般挑衅之态。 而能知道他与景濛之间的情感的方式,只可能是景濛自己说的。 谢千澜脚步踉跄了一下,景濛向来很难信任陌生人。才短短一个月,她就已经这般信任那个男人了吗? 也是,若非信任,又怎会有夫妻之实? 谢千澜闭了闭眼,不不不,现在不是生怨之时,相比景濛爱上别的男人,他更担心她被骗。 几日后,谢千澜到了虎峡坡。 虎峡坡虽然偏僻,但路还算好走,树林稀疏,光线明亮,是敞开的山,干燥空旷,脚步踩过会带起尘土。 他孤身一人进了山里,本来还以为会漫无目的的找很久,却不知这山里似乎是发生了打斗,一路都有痕迹。 越往坡顶,打斗痕迹越多。 再往上,他看到了景濛的剑。 谢千澜心里咯噔一声,加快脚步冲上坡顶。 虎峡坡说是个坡,也跟山差不多,谢千澜手脚并用的往坡顶爬,看到了坡顶的一座荒庙。 荒庙看起来长年失修,门窗都已掉落,门口掉有碎裂的瓦片,右边的一方屋檐缺了一角。. 而就在那一角,吊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没死,清醒着,只是嘴巴被布团堵住,见到谢千澜他十分激动,身体摇摆不定,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谢千澜没有理会他,他看向庙里,在庙里面正中间的地面,躺着一个人。 谢千澜冲到荒庙门口,看清了那趟在地上的人,腿一软绊到门槛险些摔进去。 “阿斩!”谢千澜失声惊叫,跪到景濛身边,“你怎么了?” 景濛望着他,垂下眼睫,道:“我被人凌辱了。” “谁!”谢千澜一颗心都被揪起,心疼的摸了摸景濛的脸,“不怕,我在这里,不怕不怕……” 景濛额头轻抵在谢千澜肩头,“你说让我找别的男人尝试,我就想试一试,结果被他下了药。” 谢千澜一听这话,顿时怒火攻心,以至于他都没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不合理。 被抓起来的男人还能让人给他传挑衅之语。从传话到现在,一来一回已过了快半月,景濛却还待在这里。 跟这些不合理比起来,景濛如此平静的说出自己被凌辱的话,都变得合理了不少。 谢千澜指了指外面的男人,“是他干的?” 景濛点头,她看着谢千澜的眼睛,“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我配不上你了,以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你了,你走吧,以后我们不必再见。” “不许瞎说,从来都是我配不上你。”谢千澜赶了好几天的路,这一个月又几乎是茶饭不思的想景濛为何没来。 此刻脑子也不灵光,满心只想着如何安慰景濛。 他摸了摸景濛的头,柔声说:“贞洁从来都不能定义一个女子的珍贵与否,在我这里,阿斩永远是那个阿斩,可爱、漂亮、仗义,没人比你更好。乖,不怕,我带你回家。” “我不回去。”景濛垂着头,她头发凌乱,脸上有血有灰,衣服也破破烂烂,看起来十分无助,“我不想回去看到你娶亲,就算我已经不能嫁给你了,我也不想看到。你走吧,不用管我,本来你就厌我,如今我这个样子,你更不愿意娶我了。” “我娶。”谢千澜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脱口而出,说出口的一瞬间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是很快他就释怀了,他就是不想景濛难过,不想她痛苦,跟景濛比起来,他那些面对世俗、面对老侯爷一家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她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景濛惊讶的抬眸,对上谢千澜温柔的眼。 他说:“我们成婚,我娶你,只娶你一人,今天在这里的只有你和我,没有旁人,别怕。” 他瞥了眼外面,眼底杀意横生,“我会让他永远闭嘴。” 景濛看了他许久,轻声问:“真的?你说娶我,真的吗?” “真的。”谢千澜心中又痛又自责,恨不能将外头的男人千刀万剐,也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如果不是他对景濛太残忍,她又如何会被骗? 她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他怎会对她那般狠心? 他一遍遍重复,“真的,是真的,我们成婚,我们成婚。” 景濛看到谢千澜眼底的自责和心疼,忽然抱住他,“我不在乎能不能成婚,我怕你嫌弃我,我只要跟你同房,让我知道你不嫌弃我,谢千澜,跟我同房。” “好,我们先离开这里……” “就在这里!”景濛急切的去扒他的衣服,“就在这里。” 谢千澜一边拉衣服一边看外面,“阿斩,不可,不可,此处无遮挡……” 突然,景濛起身,指尖弹出一粒石子将外面吊着的男子打晕。 随后搬起地上掉落的木门挡住门口,一掌将角落的佛像推向门口,抵住木门。 一连串动作迅速利落,完全看不出刚才的虚弱。 “现在有遮挡了。”她说:“还有,叫我景濛。” 阿斩是亲人,景濛是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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