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带我来这种鬼地方，你最好真的能找到人！”霍复笙看着面前这座阴气森森的废弃诊所，隔着老远他就抱怨个不停。
宵刻：“四少不用怕，有我在呢？”
“你搁这儿演偶像剧呢？”霍复笙吐槽，“有人来你倒能打几下，万一来了只鬼，你还会道术不成？”
宵刻看了霍复笙一眼，“我还真会点玄门道法。”
“我听你在吹逼。”霍复笙呵呵，“你怎么不说自己是道教老祖？”
“在殷城，会点蛊术道法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宵刻说。
霍复笙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神色复杂看向宵刻：“我怎么觉得你今晚神神叨叨的，你不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没有啊，我很正常。”宵刻说，“我就是想让你别怕，所以跟你摊牌了。”
“……”霍复笙扫了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手臂，“你这样我更怕了。”
鬼气森森的废弃诊所，神神叨叨的队友，霍复笙恍惚自己进到了什么游戏副本里。
他尽量让自己大胆点，不然没有收获回去，梨梨又得生气了。
最近的梨梨都很爱生他的气。
再说，他也担心霍闻瑾了。
“这里真的会有线索吗？”霍复笙皱眉自言自语。
“或许吧，这间废弃的诊所藏在比较有名的景区附近，人来人往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为什么会是诊所呢？就因为霍闻瑾是医生？”
“我是这么推测的。”宵刻说，“这里附近虽然是比较出名的景区，但在景区开发之前，这里面可是连本地人都不怎么来的地方。”
“为什么？太偏僻了？”
“你真的要听吗？”
“要。”
“因为这地方闹鬼。”
“卧槽！你闭嘴！”霍复笙听完，神经更加绷紧了，他咽着口水扫视了一眼前面乌黑麻漆的诊所，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宵刻，生怕对方突然变成无脸男或者皮肤开始掉落。
鬼故事里都是这么说，身边的队友其实早就是鬼什么的，说着鬼自己就显出原型。
因为霍闻瑾，他这回可遭大罪了！
宵刻：“是你要我说的。”
“我现在不想听了！”霍复笙欲哭无泪。
早知道他也应该学裴以琛带一队人过来，现在起码能壮胆。
“四少，你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半个小时了。”宵刻提醒道。
“我觉得吧，樊天颂要是在这里藏了人，为什么没有派人守在附近或者盯梢之类的，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潜入进去了还得了？”霍复笙迟疑道。
“没人把守才不会显得可疑，这一点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了吗？你是不敢进去，我自己进去，你就在外面等我。”宵刻提议道。
“谁不敢啊？你看不起谁啊？！”
开玩笑，要他一个人在外面不更可怕？
“进去就进去，你真以为我怕了？我不过是活跃一下气氛。”霍复笙说着就大步流星走到前面去，看着诊所外面生锈的锁链，一脚把门踹开。
一阵奇怪的异味传出来。
“感觉就像尸体被风干了然后潮湿发霉再喷了香水的味道。”霍复笙有点想吐。
这种鬼地方，幸好梨梨没来。
“形容得真贴切。”
“你闻过？”
“忘了。”
“……”
“霍闻瑾，你在里面吗？”霍复笙冲着黑不见底的诊所喊了一句，没有回应。
也许霍闻瑾在这里，但是晕倒了或者被塞住了嘴巴不能说话。
还是得去找。
他拿出手电筒一照，地面不知道有什么液体风干了，黏黏糊糊的，感觉踩上去一定很恶心。
他应该找对鞋套。
“四少，你去二楼，我在一楼找。”
“不用那么节省时间吧，咱们一起走啊。”霍复笙看了二楼一眼，实在没胆子一个人上去。
宵刻：“这里有四层楼，目测。”
“好好好，分开。”天亮前他还得回去找梨梨。
“走快一点的话，倒是能找完。”
“那赶紧的！”
霍复笙掏出手机，发现这里还是没有信号，也不知道梨梨有没有急事找他。
他们拿着手电筒，一层一层找。
“这间诊所好像很老旧的样子了。”
“殷城这样荒废的诊所有好几间。”宵刻说，“这是其中一间，还有两间。”
“所以这一趟很有可能毫无收获？”
宵刻：“对。”
霍复笙感觉热情都被浇灭了，就算樊天颂真的把霍闻瑾扔到废弃诊所里也不一定是这里的意思。
吃完烧烤，舒梨和裴以琛就回去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你该睡了以琛。”要不是特殊情况，十二点她就该催促他睡了。
裴以琛无奈地笑：“这么严格？”
“对，你得好好休息，这样你明天才有精神。”
“好，我洗完澡就睡。”
舒梨点头，“你先洗吧。”
裴以琛去洗澡，舒梨就给帝都的人打了几通电话。
最后一通是打给唐季风的，这个时候唐季风还没睡，手机响了没几分下他就接了。
“有什么消息吗？”舒梨问。
“我以为你打电话给我是要告诉我消息。”唐季风非常失望。
“暂时还没有。”
“你们到殷城了？”
“嗯，刚到了几个小时，帝都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樊天颂呢？”舒梨问。
唐季风：“我怀疑樊天颂现在并不在帝都。”
“不在帝都？”
“嗯，老裴的人持续给他们找事，可是樊天颂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了，都是他们的副总出来处理，我就怀疑他已经不在帝都了。”唐季风说。
舒梨：“没准他在殷城也说不定。”
“可能吧，我也是这么觉得呢，所以你们小心点。”唐季风说。
“你也是，别天天熬夜了。”
“没事，熬几天夜熬不坏的，冰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唐季风言语之间是浓浓的担忧。
舒梨叹气，道了一句晚安就挂了电话。
裴以琛洗完澡出来，对舒梨说：“该你了，你也早点睡，别偷偷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