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关晓峰猛地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冲着安鑫喊道：“师父，教授自首了。”
“教授？哪个教授？”
正在查看案件资料的安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是Y组织的教授了。”
“哦……什么！？”
安鑫先是一愣，随即猛地站起身，快步冲到关晓峰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沉声道：“你说什么？”
看着如此失态的安鑫，关晓峰有些畏惧，但还是说道：“Y组织的首领教授来警局自首了。”
“自首？这怎么可能？”
安鑫下意识认为这不可能，可看到关晓峰那笃定的眼神，他知道这是真的。
按理说，教授自首这是好事儿，可安鑫却感到不安。
他觉得教授来自首，肯定别有目的。
但具体有什么目的，安鑫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沉默良久，安鑫才回过神，对关晓峰道：“他在哪儿？”
“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就在审讯室。”
安鑫闻言，推开关晓峰，快步朝审讯室走去。
待他来到审讯室，门外已经站满了警员。
安鑫此时顾不得其他，推开身前的人，来到观察室，一眼就看到戴着手铐，坐在审讯室的教授许楷。
许楷看起来很年轻，大约四十出头，穿着很朴素，却给人一种很儒雅的感觉。
凡是看到他的人，很难把他跟Y组织的首领联想到一起。
毕竟，在大多数人心中，Y组织就是一个由疯子聚集而组成的组织，不管是形象，还是气质肯定都很另类。
安鑫在看到许楷之后，心中的落差也很大。
不过，相对于这些，安鑫此刻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真的是许楷？”
安鑫这么问是有理由的。
因为眼前的许楷跟四年前失踪的许朗长得一模一样。
关晓峰闻言，连忙说道：“暂时还不确定，不过已经采集了他的生物样本，正在进行DNA比对，估计要不了多久就有结果了。”
安鑫闻言却摇摇头。
关晓峰见状，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安鑫没有回答，但他心里清楚，以往百试百灵的DNA比对估计要失效了。
据他们这段时间的调查，许楷和许朗的DNA是一样的，根本无法区分他们。
先不说许朗不在这儿，就算他在这儿，也很难区分他们。
不过，相对于这些，安鑫现在更关心的是许楷前来自首的目的。
可不管安鑫怎么想，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
……
教授许楷自首的消息，很快就被王烨和杨教授等人知晓。
他们第一时间赶到特别刑侦组，通过观察室的单向玻璃看到了许楷。
按理说，许楷已经自首，应该立即对其展开审讯才对。
可不管是安鑫，还是王烨，亦或者是杨教授，都没有这么做。
他们在观察室待了一段时间，就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会议上，众人着重讨论了几个关键点。
第一，审讯室内的许楷真的是Y组织的首领教授吗？
第二，许楷自首的目的是什么？
第三，接下来的审讯工作该如何进行？
然而，关于这些问题，在场之人谁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因此，在一番短暂的讨论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先展开审讯再说。
此次审讯，由王烨亲自进行，安鑫负责记录。
至于杨教授等人，则待在观察室，打算通过许楷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进行分析。
当王烨怀着沉重的心情，全身戒备的进入审讯室展开审讯，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预料。
审讯刚开始，许楷就直接了当的爆出自己是许楷，并且还说出了如何区分他跟许朗的办法。
办法其实也很简单。
许楷和许朗都是在实验室诞生的。
当初，Y组织上一任首领在缔造他们的时候，为了实验的严谨性，在基因上做了一点小手脚。
当然，这并不影响实验的结果，却可以防止把他们搞混淆。
只是，想要区分二人，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王烨问道。
许楷淡淡道：“信不信由你们，办法我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做，那是你们警方的事情。”
王烨闻言，脸色无比的阴沉。
沉默片刻后，王烨又问道：“许朗在哪儿？”
之所以这么问，主要还是因为许楷说的办法，需要提取许朗的基因。
“你是问他的尸体吗？”
王烨闻言，瞳孔骤缩，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许朗已经遇害了？”
“是的。”
“什么时候遇害的？”
“四年前。”
尽管心中有所预料，可王烨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有办法区分无疑是个好消息。
接下来，只需要找到许朗的尸体，再按照许楷说的办法进行验证就可以了。
“凶手是谁？”王烨又问道。
“许默。”
“哪个许默？”
“我也不知道。”
“啪！”
王烨听到这儿，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
然而，许楷对此却无动于衷，淡淡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不知道当初杀害许朗是哪个许默。”
王烨沉默了。
他不知道许楷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确实有两个许默存在。
只是，现在不管是哪个许默，他们都不知道在哪儿。
不过，在此之前，王烨还有一个问题。
“两个许默可以区分吗？”
在王烨等人希冀的目光中，许楷缓缓摇头。
“无法区分？”
“是的。”
“你确定？”
许楷笑笑没说话。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实验的严谨性。”
许楷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可如此一来，他们就没办法区分两个许默到底谁是谁了。
不过，相对于这个问题，王烨现在跟关心的事另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来自首？”
许楷语气平淡道：“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嘛，所以我就来了。”
王烨闻言，皱眉道：“自首的目的是什么？”
许楷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他低下头，取下眼镜，用衣袖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眼神锐利的看着王烨，说道：“为了研究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