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珊嘴巴上这样说着，可是事实的确是摆在了眼前。
夏安笙赢了。
秦氏虽然已经是无人匹敌的大公司了，但是再大的企业也不会和免费的流量过不去。
当初林芷珊策划这起时间的时候，原本是想着把秦氏彻底打垮，没想到他们居然把握住了这次机会。
利用舆论加上澄清让市值又翻了一番。
林芷珊肠子都快要悔青了，当时要是不多此一举就好了，这次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但没有整垮秦氏，反而惹得林氏身上一身骚，怎么都洗清不了了。
林父见她这个沮丧的样子，语重心长道：“芷珊，你还是不要自诩清高了，你年纪还小，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这件事你奶奶是不会原谅你了，但是我还是愿意再给你机会。”
“谁要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呢，什么都只能慢慢来吧。”
林芷珊跪在地上，虽然膝盖处还垫了一个厚厚的垫子，但她还是觉得难受得很。
她不能失败，尤其是比夏安笙失败，坚决不要。
林氏上上下下都忙坏了，都在给林芷珊善后，还有几个股东说话也不好听。
“这对于我们而言，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本来林氏虽然比不过秦氏，但是口碑还是非常不错的，现在可是完全崩盘了。”
“你说芷珊何必掺和这一脚呢，真是给我们惹了不少麻烦。”
“岂止是不少麻烦，我们林氏这些年积累的好口碑全部都毁于一旦了。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么调教她的，先天条件这么好，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会议室里一片唉声叹气，压根儿就没有人给面子。
林意走了进来，敲敲桌子道：“大家都安静下来，林氏因为林芷珊的个人行为，已经带来了空前绝后的负面影响。这次来，我就是想要征求大家的意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
她在说完这段话之后还鞠了一躬，带着歉意道：“真的很抱歉，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没有管教好芷珊，这才酿成了大错。”
对于这件事，她的确也有自己的私心。
虽然老夫人年事已高，但是很多实权实际上还是在她手里掌控着的。
她从来不放心把公司交到一个人手上。
因此，海外公司归哥哥管，国内新开拓的市场则是交给了她。
这些年来，她也看中了国内的市场潜力比较大，加上老夫人的确有意向把公司交给夏安笙打理，她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即便是外人，也都能看到哥哥的野心。
他霸占着国外市场不说，国内也找了自己的女儿林芷珊盯着，主打的就是一块蛋糕都不愿意留给她和夏安笙。
这次，她明明知道林芷珊会在这件事上栽跟头，却从来都没有阻拦的迹象。
实际上就是在给夏安笙铺路。
她亏欠了夏安笙这么多，自然想要给她最好的。
现在老太太已经默认林芷珊没有继承资格和能力了，对于安笙而言，又是十分强的助力。
股东们也表示理解：“也就只有这一次，再也没有下次了。之前老夫人还想把林芷珊塞到我们项目部，得亏没有来，不然林氏内部也会被她整得鸡飞狗跳。”
“当然，这也怨不得你，你也没有管教她的义务。”
“真是家贼难防，我现在都严重怀疑这个芷珊是被人下了降头。怎么关键时刻这么拎不清呢？”..
“这次还真是棘手，回应不行，不回应也不是。毕竟林芷珊也是林家千金，说毫无关系，谁相信呢。”
林意见大家个个情绪亢奋，杀气腾腾的，只好静下来安抚情绪道：“没关系，林芷珊现在已经和林氏没有关系了。我会相办法让她以个人名义道歉的，请大家放心。”
“至于安笙那里，她毕竟是我的女儿。虽然芷珊犯了大错，但是只要有我在，她就不糊过分地迁怒林家，大家大可以放心。”
会议结束以后，林意刚准备给夏安笙回电，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林意屏住呼吸，还是接起了电话，开口就是一句：“安笙，有的事情电话里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见面再聊吧。”
她原本以后风波之后，夏安笙会和林家彻底决裂，压根儿就不想见她。
没想到，她居然还会主动找她聊。
夏安笙并没有拒绝，只是简单道：“有件很重要的事，的确是需要当面说。”
林意只身赴约，见夏安笙也是一个人来的。
她有些诧异：“你怎么没有和秦九州一起？”
夏安笙叫来了服务生，随意点了两杯咖啡，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件事毕竟涉及隐私，所以我想了想，他还是不在场会比较好。”
林意蹙了蹙眉，有些听不懂了：“可是这件事不是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吗，怎么会不方便来？秦九州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再次迎来了泼天的富贵。”
只是说两句话的时间，咖啡就被送了上来。
林意低头抿了一口，摇头又叹息，感觉苦了。
夏安笙思忖了一会，才接着说道：“不是你想的那件事，是私事。”
林意颇为好奇：“安笙，我们好歹是母女俩，可不要这么生分地说话。有话你就直说吧，我还能受得住。”
夏安笙低头，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直接推给了林意：“你先看看吧。”
林意将文件袋打开，里面的材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居然全部都是齐卫相关的资料。
她眼袋闪过一丝错愕，又迅速打开了夏安笙递过来的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她边拆边追问着夏安笙：“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材料的，之前我花费了很多人力物力，都没有找到关于齐卫的任何消息。”
“他现在怎么样了，人在哪里？”
她一不小心说了很多话，可说完之后又觉得这些话都是废话，有些不妥。
夏安笙沉了一口气，表情有些严肃：“方向不对，就是无用功，我这次是碰巧了。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事情有些……”
她没有完全说出口，只是呆呆地看着林意出神。
林意心口一悸，手忙脚乱地将盒子里的东西拆开，里面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二十多年前，她和齐卫相互之间赠送的定情信物。
有胸针有戒指，还有热恋期间带着甜言蜜语的信件。
她一瞬间有些失神，随意地拆开了一封，的确是之前的那封信。
只是黄色的信纸有些褪色，但依然依稀能辨别得了上面的字迹。
正是她熟悉的。
林意有些贪恋上面的文字，手指在那纸质上摩挲着，眼泪忍不住要涌动出来。
她看了夏安笙一眼，焦急地握住了她的手道：“安笙，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这是他给你的对吗？”
“他现在是不是在这里，一定是藏在什么位置不好意思出来见我对不对？”
夏安笙垂眸，再次抬眼时，已经换了一副表情道：“齐卫他……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