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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的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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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再次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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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如果知道小北的底细,他绝对不敢这么嚣张,可惜他眼力不好,遇到了一个小煞星。 小北见她又是骂人又是自称老子,是谁能忍老娘都不能忍,像花妖,尤彪那样的流氓肯定是打不过,但是眼前这个下三滥,根本就不用温柔大侠这样的高手出场。 小北突然抬腿,照着面前这位二货就是一记断子绝孙脚。 哎--呦-- 这小子还在臆想一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揣进裤兜的美妙感觉,万万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讲武德,想踢我你倒是告诉我一声,我也好用范德彪的黑虎掏心抵挡一下子。 这个小子疼的脸都变了形,哎呦哎呦的叫唤着,捂着胯下的二弟在原地直转圈,看着滑稽又好笑。 温柔来到白沐阳的身旁,一脸担心的小声说:“师兄,你好点了吗?” 她掏出纸巾,递到白沐阳的手上。 白沐阳慢慢的抬起头,接过纸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没事了,吓着你俩了吧?” 他站起身来,浑身的乏力感已经渐渐消散,平时吊儿郎当的痞态重新回归,整个人又充满活力。 他看了一眼那个捂着裤裆哀嚎的保安,一脸平静的对小北说:“走吧,别惹事了!” 那个保安看了一眼三个人,浑身哆嗦着,没敢出声。 刚才白沐阳那一眼让他感到胆寒,就像是一只猛兽看他一眼一样,那俾睨一切的犀利眼神让他没来由的心中恐慌。 他也没有救兵可搬,服务的经理早就警告过他,再敲诈勒索停靠服务区的旅客,就早点滚蛋。 白沐阳混社会这些年,早就看出这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二货,跟他计较费唾沫都犯不上。 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后,三人重新上路,小北自告奋勇坐上了驾驶位,温柔坐在副驾驶,白沐阳则是在途锐的后座来个葛优躺,乐得省心。 小北看了一眼导航,距离目的地还有八百多公里,估算一下时间,预计傍晚才能到。 临近中午,他们进入到内蒙境内,高速两边的土地呈现浅黄色,有些不适合耕种的土地已经有了沙漠的特征,沙化严重的地方光秃秃的,偶尔能见到一簇簇绿色植物,开着蓝色的小花。 温柔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色,兴奋的向两侧不停地张望,她指着一簇绿色问小北:“北姐,那是什么花?为什么没有别的植物?” 小北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很少来这边。” 温柔回头看向后座的白沐阳:“你知道吗?” 白沐阳坐直了身子看了看,漫不经心的道:“那是马莲花,相当耐寒耐干旱的一种植物,在沙化严重的土地上也能生长开花,说起来这马莲花,就能让人想起一首童谣,小时候跟爷爷去五台沟,我听一个老奶奶教她的孙女唱过,还挺好听。” 小北来了兴趣,边开车边说:“羊倌儿,是不是你从五台沟回来教我的那首?我现在还记得!我妈跟我说,那是她们小时候,跳皮筋的时候唱的。” “北姐,你还会唱吗?” 温柔一脸的希冀,眼巴巴的看着小北。 “小皮球,架脚踢,马兰花开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一。” 小北一下子就念了出来,温柔复述了一遍道:“这也没什么特别的。” 白沐阳坐直了身子,缓缓地说道:“这首童谣当初传遍大江南北,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村头巷尾都在传唱,其实这首简单的童谣里,藏着当年一个惊天秘密,这还是我当新兵的时候,被临时征调去干休所帮忙,一个老首长跟我讲的。” 两个姑娘同时来了兴趣,温柔更是一脸的期待:“别卖关子,快给我讲讲。” “前面到乃曼服务区了,先吃饭,吃完了再讲!” 白沐阳指着路边的服务区指示牌说道。 小北将车拐进服务区,三个人下车活动一下胳膊腿,迈步坐进了餐厅。 这条高速车流量不是很大,在服务区吃饭的多数都是大货车司机。 现在虽然到了饭点,餐厅的人也不多,点餐方式分两种,一个餐厅是自助餐,相邻的餐厅可以点菜。 白沐阳征求两人的意见,小北笑着示意白沐阳吃自助餐,因为吃自助餐,对温柔这个小吃货来说优势明显。 吃过午饭,三人继续上路,温柔又想起了刚才的话题:“师兄,刚才你说哪童谣里藏着惊天秘密,快点给我说说!” 白沐阳窝在后座上翘着二郎腿,有些慵懒的说:“当时算是大秘密,现在就不是秘密了,马兰花生命力强,在新疆的罗布泊都有这种植物,那是当年我国制造原子弹的地方,当时建立的生活区就被命名为马兰花基地,这就是童谣中马兰花的由来。 那时候苏联人帮助咱们国家研发原子弹,后来他们单方面撕毁中苏协定,撤走了全部技术人员和专家,既然老毛子不跟咱们玩了,那咱就自己鼓捣呗,咱国家在六十年代初期建成了二十一所核武器研究院,这就是童谣中的二十一,为了保密,咱们的第一颗原子弹被命名为邱小姐,因为原子弹的外形是圆的,这就是童谣里的小皮球,后来原子弹爆炸成功,工作人就口口相传马兰花开了,这句话就代表成功了,为了加强爱国主义教育,才有了这首童谣,实际里面蕴含的真正密码是,1964年10月16日马兰总装21实验基地,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记得那年那个老首长讲的特别激动,讲到牺牲的战友时老泪纵横,血压升高差点晕倒,我印象特别深刻,当时我还没有太深的感悟,心里想着说说过去的事,至于这么激动吗?但是现在,我终于能体会到他当时的心情,就像我刚才一样。”. 说完这段故事,白沐阳长长的叹了口气,情绪又有些低落。 温柔和小北静静地听着,长见识的同时又有些压抑,温柔突然回头问到:“能问一下,你这个战友是怎么死---牺牲的吗?” 她是想说怎么死的,但是又感觉用词不当,说半道又改成了牺牲。 小北伸出右手捅了一下温柔,她的心思比较细腻,观察到白沐阳一提起过去的事就不正常。 而且她确定这是一种病态,虽然说不太好,但是她知道这肯定是一种心理疾病,最怕的就是刺激,所以她才提醒温柔不要乱说话。 白沐阳沉默了一下,思绪又回到了子弹横飞的战场,这次他没有身体抽搐的感觉,只是心里有些发闷,有一种想发泄的冲动,他攥紧拳头努力克制,缓缓地说:“有一次我们执行任务,被敌人追的很狼狈,我抢了一辆皮卡车,就在马上冲出敌人的火力范围的时候,在路边碰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在她的眼睛里能读出恐惧,失望,迷茫,当时我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停车想带她离开战场,想让她离危险远一些,我做梦都没想到,她竟然是最大的危险。” 白沐阳说到这,眼泪无声地滑下脸颊,悔恨就像惊涛骇浪,再次向他席卷而来。 而这次他的心就像海边矗立千年的礁石,任凭惊涛骇浪凶猛的冲击,没有像头几次那样坍塌。 他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额头又渗出冷汗,浑身轻微颤抖。 小北见状加大油门,途锐想离弦箭一般,快速的冲向两公里外的服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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