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点里,元雪凝许久都没有收到来自同伴的消息,事情进行到现在,她不应该继续掺和,但长久的失联让她坐立不安。
她找到系主任,“主任,让我出去帮忙吧,我能保护自己,也能把其他同学带回来。”
贝芙丽也跳起来说:“主任我也可以。”
她有点憋屈,好不容易骑着灰鹿跑来报信,结果一下地,灰鹿就被一个老师骑走了。
她也想出去救人,不想留在这里等,尤其是时沅还在外面,虽然知道时沅的实力,但她还是有点担心。
系主任直接拒绝:“不行,学生都给我留在监考点等到救援。”
元雪凝说:“主任,我是异能者,我有资格出去。”
贝芙丽偷偷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去她的元雪凝,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显摆自己是异能者,时沅看上去比她强多了,人家也没到处显摆。
不过贝芙丽没多说一个字,时沅隐瞒了自己异能者的身份,贝芙丽不会不经她同意擅自公布。
系主任焦头烂额,学生是找回来一部分了,但还有许多还在山林里,老师就只有这么几个,连非战斗人员都派出去了,还是缺人。
所以,系主任开始思考元雪凝的建议。
一个学生跑过来嚷嚷:“主任,文老师回来了,还抓了一个坏人。”
元雪凝的心脏漏了一拍,随后如擂鼓般剧烈跳动。
系主任已经冲了出去,她连忙跟了上去,贝芙丽见状,也跟着跑出去。
时沅一脚把黑衣人从悬浮车里踢出来,黑衣人正好摔在赶过来的系主任面前。
“这个黑衣人是异能者,能够操控异兽,不过异能等级不太高。”时沅道。
文斐诧异地看了时沅一样,连忙说:“主任,这人异能还挺强的,一次可以操控十来只E级异兽,其中还有一只D级的。”
系主任黑着脸,二话不说给黑衣人拷上手铐,这是为异能者特制的手铐,能封住异能。
“你们辛苦了,但是请再坚持了一下,我需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
文斐立即说:“没问题。”
系主任带着文斐和时沅进了监考点的休息室,临走前让人看管着黑衣人。
听完文斐和时沅的汇报,系主任沉着脸说:“文老师,从这一刻开始,直到学校或军部的支援到来前,你要寸步不离留在我身边。”
文斐郑重地点头。
时沅说:“主任,我的异能和体力还很充足,我申请出去寻找其他学生。”
系主任还是有点犹豫。
时沅接着说:“我留在山林里的异能水告诉我,还有其他黑衣人进来了,当务之急,是保障学生安全。”
系主任说:“你也是学生。”
时沅:“但我的能力足够我保护自己的同时保护别人。”
系主任本来就动摇的内心更加跃跃欲试。
时沅:“我就算救不了别人,至少能保证自己逃跑。”
系主任叹息,“好吧,你可以出去,但是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时沅马上答应:“好。”
从休息室出来,时沅立即出发,元雪凝得知同伴被抓心急如焚,看到时沅离开,她立即也动了心思。
她找到系主任:“主任,既然时沅能出去,那我也要出去。”
系主任不同意:“时沅同学能确保自己的安全,我才让她出去的,其他同学,只要有一点危险存在,我都不会让你们冒险。”
元雪凝很气愤:“我比时沅强,她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系主任心想,你还真比不上时沅。
两人都是水系异能者,时沅可以做到全身液化,元雪凝还做不到。
不过时沅要求对自己的异能者身份进行保密,系主任没有泄露,只说:“你和其他同学一起留在监考点防守吧,这里的防守压力也不小。”
这就是明确的拒绝了。
元雪凝很不甘心,系主任却不再和她纠缠,连忙回到指挥的位置上忙碌。
时沅又进了山林,她通过异能水,找到了许多落单的学生,把他们带回到监考点。
因为她的效率极高,其他老师的压力减轻了许多。
期间,时沅又遇到了一个黑衣人,但因为在场有其他学生,时沅在黑衣人逃跑的时候,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没有进行追击。
深夜,时沅带着两个学生回来,一整天她都没有休息,这次回来,她决定休息一两个小时再出去。
躺下半小时不到,外面传来了好消息。
系主任欣喜地宣布:“军部已经控制住峡谷牢狱的异兽暴乱了,他们马上就会来我们这里,还有学校已经收到消息,救援队伍马上就到。”
从出事到现在,监考点里终于有了欢笑声。
元雪凝站在人群外面无表情,她一向都是清冷美人的形象,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她的手背在身后,用力摩挲自己的手腕处。
那里,有植入皮下的微型通讯器,她向其他同伴发出了信号。
撤离。
不远处,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突然脑袋一歪,口吐白沫。
立即有人发现了他的异常,系主任连忙赶来,撬开黑衣人的嘴巴查看。
他摇了摇头,“他的牙齿里藏了毒药,人已经死了,估计是知道大局已定,害怕被抓回去严刑逼供。”
时沅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只见到了黑衣人的尸体。
一个小时后,军部的人和学校的救援队几乎同时抵达,双方合作搜索了整个山林。
把所有还在外的学生都找了回来。
只是很可惜,有五名学生遇害。
考试仓促落幕,连成绩都没有,已经没有人有心思管这个了。
黑衣人的尸体被军部带走,文斐作为疑似黑衣人目标被军部保护带走。
时沅因为是重要证人,也要去军部走一趟,录一个口供。
等她从军部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
褚行洲来接的她。
“走吧,这三天发生了挺多事,我们回去再说。”褚行洲说。
时沅于是跟着他走了,他没有把时沅带回学校,而是带到了他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