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最终还是跟着李茂贞回到了凤翔。
他现在的住处，已经不再是神策大将军府。
不过住在哪里无所谓，反正李茂卿已经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程玄的府邸，也仍旧是莺莺燕燕一大片幻音坊的人。
待在这么一群莺莺燕燕的美人之间，程玄也倒有了办正事的心思。
先前在长安，日夜提防李克用大军，精神绷得死死的，程玄根本没那兴趣。
李茂卿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现在回到了凤翔，虽然李茂贞似乎有些心情不好，但是程玄看的很开。
李茂贞遭遇了什么事儿，程玄也能猜出一二。
不就是被不良帅袁天罡打脸了吗？
这很正常，袁天罡活了将近三百岁。以他三百年的功力，若是轻易被李茂贞给击败了，那才有鬼。
不过总归也是因为经历这种事儿的不是程玄，所以他才能看的很开。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天色已黑，程玄便开始沐浴更衣。
李茂卿也在沐浴更衣，与程玄只有两个屏风的间隔。当然，女子的沐浴更衣，通常时间会花费的更多一些。
此刻，妙成天、玄净天一边帮李茂卿更衣，一边羡慕地看着其脂玉般的白皙肌肤，由衷地说道：“主子生得好美，只怕宫中的公主妃嫔也比不过，整日女扮男装实在是暴殄天物。”
李茂卿淡淡道：“那些公主妃嫔的身子，莫非你们已经见过了？”
妙成天低头道：“没有，不过奴婢坚信那些公主妃嫔是比不上主子的，无论容貌还是身段......”
李茂卿不禁低下头望了望。那柔韧的纤腰自然是看不见，能看见的就只有两座柔韧的山峰。
沐浴更衣过后，妙成天与玄净天伺候李茂卿穿衣，又拿起一件长袍轻轻披在李茂卿的背后，然后弯腰道：“奴婢告退。”
两人离开后，李茂卿便走过去把门插上，然后这才走到卧榻前，缓缓躺在了程玄身边。
程玄默默观察着李茂卿的表现，她的姿态端庄，动作慢条斯理，显然十分有气质。
不过眉宇之间，却有一种难以遮掩的哀愁。
“有心事？”程玄道。
李茂卿嗯了一声，开口道：“我觉得兄长最近有些奇怪，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程玄道：“节帅是遇到挫折了。”
“挫折？”李茂卿忽然侧身面对着程玄，小声道：“夫君知道些什么？”
程玄沉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日在长安，跟李克用一起闯进来的人，武功绝对比节帅要高。”
“那该怎么办？”
李茂卿不知为何就问出了这句话。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对程玄这个人有了一种很好的印象。
程玄做事似乎很有耐心，愿意认真听别人讲话，而且每次都能预料到即将会发生的事情。
再加上夫君的名分，李茂卿现在本能地就说出了这番话。
程玄思索了一会儿，道：“没什么好办法，唯一的好办法就是不做傻事。”
“不做傻事？兄长会做什么傻事？”
程玄随口道：“比如想不开忽然出走什么的。”
李茂卿顿时一愣，“你是说兄长会离开凤翔？他刚刚受封岐王，有了自己的岐国，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程玄不好说出李茂贞可能会受到袁天罡的蛊惑这件事，因为他没理由会知道袁天罡的存在，只能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节帅现在有种挫败感，他极有可能会抛下一切，去寻找能让自己武功迅速提升的东西。”
李茂卿听了片刻，小声道：“兄长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不如明日我陪你去见一见节帅，好好劝谏一番。”
“好。”
李茂卿轻声应了一声，忽然感到有些咯人的东西，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夫君，你今日......莫非有兴致？”
程玄很诚实地道：“青儿国色天香，肯定有兴致，每天都有兴致。”
“可我......”李茂卿的眼神顿时十分复杂，有种不想拒绝却不得不拒绝的意味。
“怕什么？我不弄进去就是了，就算有了，大不了我替你杀人。”
李茂卿的脸色更加古怪了，不过却没有拒绝。
她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武者习武筑基练气，气分二等六品。一等天位，二等星位，不知道夫君如今的功力，到了何种地步了？”
程玄如实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不青儿你替我探查一番？”
程玄确实不知道自己的内力到了地步。
毕竟原先的他不过是一個普通的军使，这年头武将世家也大多都是没内功可以修炼的。
他是融合了胜七的角色卡后，才真正获得了内力。
闻言，李茂卿坐起身，伸手在程玄手腕处探了探，很快就发出“咦”的声音。
她瞪大眼睛望着程玄，不可置信地道：“夫君伱的功力，居然达到了中天位！”
“中天位？”
李茂卿点了点头，道：“不错，只不过夫君的内力似乎有些太过纯净......”
“纯净？”
李茂卿顿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就是太过中正平和，没有太过强悍出奇的威力。”
程玄想了一下，就能理解所谓李茂卿所说的中正平和。
农家的内功，大多都是中正平和的。
程玄会发出红色的剑气，是因为霸道剑法术。
所谓霸道剑术，就是胜七的师父、农家六贤之一的兵主，所创造出的凝聚兵杀之术。
而程玄在对付杨复恭时，能发挥出冰冻的力量，则是因为地泽阵法的冬灭之位。
若是程玄愿意，他甚至可以使出操控火焰灼热的能力。
但这需要地泽阵法，而农家的内力属性之所以是中正平和，就是为了配合地泽阵法。
不过地泽阵法终究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单人无法结阵，像田赐那样的终究只是少数的天才。
此刻，李茂卿的声音继续道：“如果夫君愿意，我明日可以问一问兄长，把幻音诀传授给你。”
有高级的武功可以学，程玄没有理由拒绝。
“那就有劳贤夫人了。”
说着，程玄又抱住李茂卿的肩膀，让她躺了下去。
“接下来就不劳青儿操累了，让我来好好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