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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情:清冷权臣破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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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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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多事之秋,你那些事情,等回了京城再提吧,我还有要事,先去书房了。” 裴渡说完便往书房方向走,徒留谢栀立在原地,心中惴惴。 这人怎么总是对此事避而不谈,不会又要反悔了吧? 就这般心绪不宁地回到青雀庭,本想继续作画,可刚执笔,下人再次来报,祁陵公主又登门了。 谢栀刚站起身,便见她一身素衣,掀帘而入,笑着道: “我一人在舞音楼待着发闷,也没个说话的人,便又来叨扰你,望你不要见怪。” “怎么会,妾蒙您如此厚爱,感激还来不及,不过您身子还未养好,应当多休息才是。” 谢栀弯腰朝她行礼,举止得体,却又不谄媚。 祁陵公主笑着上前,拉起她的手道: “瞧,这大周的礼节我都快忘光了,你如今可是做的比我好,也没有五郎口中那般粗鄙嘛,长得真是美,别说五郎喜欢,我若是男子,见了你都要心动。” “妾只是大人身边一妾侍而已,地位卑微,怎堪公主如此厚待?实在惶恐。” 谢栀口中这般说,心中却想:裴渡在外人面前说她粗鄙吗?这倒像是他数落人的话。 同祁陵公主在榻前坐下,那祁陵公主又道: “你不用紧张,我喜欢你,看着你啊,就仿佛回到了我闺中之时,也是这样年轻美貌,同他们几个,有说不完的话。” “公主如今风采依旧,妾自愧不如。” 谢栀这话却不是作假,眼前的公主养了几日伤,又换上了大周服饰,看着的确比初见时舒展不少。 虽然面容带着些苦相,可毕竟未到三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他日回京,细细调理,一定光彩如初。 “唉,我也就这样了,如今看着五郎他们一个个都要成家了,我却是孤零零一个。我自己的孩子,在他父王病故之后,没多久也病死了。” 说到此处,公主忍不住垂泪,谢栀一时手足无措,忙安慰她。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五郎说后日便可上路回京了。我如今最大的愿望,也只是回京。” 她眼中的执念极深,想是实在怕极了那西戎人,只求回到京城,这才能安定下来。 “公主放心,一定会实现的。” —————— 寒夜,裴渡踩着积雪回到青雀庭,见廊下两个侍女围坐炉前,正在烤火。 “夫人呢?” “回大都护,夫人用了膳便去内室了,不叫人伺候。” 他入内,走到内室与前厅相隔的小门前,忽听里头一阵窸窣动静,谢栀匆忙从内室出来了。 “大人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今日没什么事,不过有几个西戎人发现公主丢了,跑到我城关挑衅,但没有证据,也不敢多做骚扰,被士兵赶跑了。” 裴渡说着走到内室中,在床边坐下,目光透着一丝疲惫: “听说你今日陪了公主一日,辛苦了。” “不辛苦,大人,热水已然备好了,您去沐浴吧。” 谢栀催促道。 裴渡看她一眼,站起身,道了句“好”,却突然弯腰将她藏在床底的东西翻出来。 那是一个轻巧的包裹,裴渡稍一抖落,里头的几件衣裳,钗环首饰,还有谢栀的私房钱,还有一方小砚皆掉了出来。 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倒也未曾损坏分毫。 “你倒是勤快,后日要走,这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只是你的东西,十个箱笼也装不下,还是让下人去费心吧。” 谢栀不想听他阴阳怪气的,干脆同他开门见山: “是,原也没什么好藏的,说实话,我从未想过同您回京。” 裴渡眸光一寒,看着她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若是旁人见了他这眼神,心中定当生寒,可谢栀却并不惧怕,走到他面前蹲下,又将东西一一捡起收好: “是你自己先答应我的,可没理由发火。” 裴渡一噎,重新叉开腿坐下,倒是不再回避这个问题,冷哼道: “原先怕公主伤未好,赶不了路,这才耽搁了几日,如今的确是该走了。” “说说看,你要去哪?” 谢栀听得此言,心中生起几抹希望,将东西放在一边,认真地对他道: “我看过舆图,也问过规划回去路线的官员,我想……等出了陇右道,请大人在兴州放我离开,我自己再中转些时日,便南下,去宜州。” 她在他身边坐下,拉着裴渡的袖子,声音温婉: “听说这里的人说,那里是个好地方,冬暖夏凉,谷物肥沃,我看了舆图,心里也觉得不错,想先去那里住些时日,对了,清圆我是要带走的。” 裴渡若是信守承诺,愿意放她走,谢栀也不介意告诉他自己的去处。 “宜州?” 裴渡思谋道: “的确是个好地方。不过那里每到夏时,常有洪涝灾害,加之此时是冬日,雪厚难行,许多道路都被积雪覆盖,你们两人过去,还未走到宜州,怕是人先没了,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纸上谈兵。” 谢栀听得他这一番长篇大论,也懵了,自己毕竟没有他思量周全,也没有怀疑裴渡话里的真实性: “那…依大人的意思呢?” “先随大军到京城吧,等开春了,你要去哪,我给你挑个好地方,再命人送你过去,那时河面破冰,水流湍急,不管去哪也不过几日功夫,不比你冒着雪赶路好?” 谢栀面露犹豫,还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大人,我自己……” “老夫人已然从寺庙中回府,听闻还生了一场病,如今依旧卧病在床,连过年的事都没有参与,你难道连半分情意都不念了?回去告个别都不肯吗?” “我……” “先睡吧,这件事到了京城再说,你若再闹,自己从这里走去宜州便是。” 谢栀本就不开心,听到他这话,当即拿起包裹要出门了。 只是刚走到门外,就被长明堵住。 谢栀本也不是真的立刻要走,回到内室看一眼气场阴沉的裴渡,气得抱着包裹在屋里转圈。 等她好不容易睡下,裴渡走到廊下,开始兴师问罪了。 “一早说过,青雀庭内不得出现任何有关地理堪舆的图!谁给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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